餐是淋上一层果酱的松饼,果酱看上去像是蓝莓果酱,但是吃上去还能尝到其他莓果的口味,味道最酸的是树莓,因为是自制果酱所以果肉没有打得很碎,你咬到一大块几乎是完整的树莓果肉,酸得你直皱眉,你又一连咬了好几口松饼缓解那股酸味。
“给,喝点甜牛奶。”艾琳顺势给你倒了一杯还温热的甜牛奶,你喝了一口,口腔里总算是没有那么酸了。
你揉揉发酸的腮帮子,视线扫到旁边的遮阳草帽,“咦,这个是……”
“被你发现了啊,本来我还想等下再说的,这是金留给你的,他说你讨厌晒太阳,就给你编了这顶帽子。”那个遮阳帽的蝴蝶结上还别着一颗亮闪闪的浅蓝色宝石,那颜色和你最初的眼睛颜色很相似。
你盯着那顶帽子看了很久,而后才收回目光,“那他怎么不亲手送给我。”你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可是你也明白他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不同于东当初的一去不回,至少这次你还有机会,还有可能再和金见面,所以你的反应也没那么激烈,甚至可以说是平淡的。
“他也很抱歉,他离开的时候也很难过。”
好吧,既然不是你一个人不开心,你就觉得心里平衡了一点。
吃完早餐,艾琳带你来到仓库,其实就是一个杂物间改造成的仓库,里面的四边墙壁都摆放着高大的货架,每个货架都有五六层,每层都分门别类地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你惊讶道:“居然有这么多草药吗?”
“嗯,你只需要帮我搭配分装成一个又一个的药包就行了,听上去很简单吧?”艾琳从脚边的纸箱子里抽出满满一大盒的密封袋,是半透明的,她递给你一沓,“好了,现在就让我们开始分装吧。”
你也应了一声,接着按照艾琳说的把不同种类的草药搭配起来放在一个密封袋里,不同的搭配有不同的药效,忙活了一阵子你发现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种药方,你手里拿着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个药方,问道:“这有什么效果吗?”
“这是用来治疗中暑的,流星街的夏天很热,经常会有人中暑,把这样的药方制作成药贴或者是药水都能缓解中暑的症状。”艾琳说,“既然你都问了这个药方有什么作用,那我干脆把剩下的药方作用都和你介绍一遍吧。”
艾琳一边听你一边记下来,她说完最后一句话你在本子上又写了几个短句,你说:“草药学这么有意思吗?”
“其实挺枯燥的。”
“那就是艾琳你讲得很有趣。”
“总觉得我又要多一个学生了。”
“这样不好吗?你不希望我当你的学生吗?”
“当然可以啊,不过我更希望你还能成为我的助教和助手。”艾琳说。
等整理完这些草药,你又开始好奇艾琳的那些学生又是怎样的人了。
而当你问起这个问题时艾琳少见地停顿了一下,“嗯……这个问题啊,我得想想怎么回答呢。”
“他们很奇怪吗?”
“很奇怪倒是算不上,只是每个人的性格都有所不同,我很难用简单的几个词语来概括,你看,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不是吗?”
她说得倒是很有道理,你点点头。
“他们是怎样的人就要等到你真的接触以后才能知道了。”艾琳一边说着一边把你刚才包装好的药包都放进另外一个箱子里,到时候运送到流星街。
除了药品之外艾琳还准备了一些书籍送到流星街,你扫了一眼那些书籍都是一些教科书,涵盖了小学到高中,甚至连大学教材都有,你问:“这些大学教材……”
听到你说话声的艾琳回过头,“噢那个啊,是库洛洛让我带过去的。”
“库洛洛?”
“嗯,他可以说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好学的,我想你也会喜欢他的吧。”说到这个学生,艾琳就不由地又提起之前库洛洛来找她问问题,结果她一看这些问题已经是中学难度的问题了,“当时我问他,你真的理解了书本上的知识吗?”
你点点头示意艾琳继续往下说,艾琳又说:“然后他回答我,‘是的,我都理解了,只不过这些知识还是太少了,我想要了解更多的知识。’这还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他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从艾琳的话语你也能想象出那个名叫库洛洛的孩子有多聪明,又有多好学,“难怪你会那么喜欢他。”
库洛洛讨人喜欢的地方不光是他的智慧,还在于他的性格,那是超乎同龄人的成熟,这里指的是情商上的成熟,可又不会给人一种过分老成以至于虚伪的感觉,相反地,他真诚对待每一个人,这才是他受欢迎的真实原因。
说完你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教材,是关于计算机入门的书籍,艾琳的书大多是从二手书市场里淘来的,所以书的封面有些泛黄,书本边边角角都泛着卷边,这是一本上了年纪的教科书,但里面的知识却还没有过时。
“我是不是应该买几本语言学的书?”你在思考要不要也带几本语言学的书过去,到时候方便你进行教学,“虽然我的大学专业是通用语语言研究,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我的知识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准确来说都是还给你的那些个大学教授了,你就是那么慷慨。
艾琳把刚才为了方便工作卷起的袖子放下,“也对,那就去二手市场看看吧,在那里你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你们又忙活一阵子,时间来到下午四五点,艾琳说那是二手市场临近收摊的时间,摊主都赶着下班,所以有时候会顾客打折又或者是多送点东西,这些都取决于摊主当时的心情如何。
踩着夕阳出门,你和艾琳并肩同行,你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的,但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比较好,于是你沉默了许久,还是艾琳贴心地说:“我们那么久没见,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都可以问的,如果是我不能告诉你的,我会直接说明的。”
你垂下眼帘,夕阳将你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你问:“他们当初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
“和你所遭遇的事情相比,我的根本不算什么。”
“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痛苦是不能比较的,难道痛苦也可以用多少来衡量吗?”那样一来,承受沉重痛苦的人就能随意对其他难过的人居高临下地评判了吗?
“西芙,你太温柔了。”艾琳叹息了一声,“太温柔会让你受伤的。”
“该强硬的时候我还是会很强硬的。”你挺起胸膛,似乎是想要向艾琳证明你可以变得很冷酷的,但是艾琳笑盈盈的眼神还是瞬间让你破功,你说,“至少我在逃出揍敌客家的时候还是做了很多反击的。”
“我知道。”艾琳当然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