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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帕特里克第二次遇见少女,第一次是在二十年後,他错愕的是自己两次穿越居然都会如此巧合的与之相遇。
不。
不是巧合。
他非常在意少女的话,脸色一变:“什麽意思?”
言语的解释格外无力,少女用行动将一切告知帕特里克,无形之力扫过虚空,交错纵横的命运脉络浮现在帕特里克眼前。
错综复杂的脉络相互交织,朝着未来的方向延伸而去,帕特里克清晰的看到了他和少女的命运。
而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命运戛然而止,看到这样的结果,帕特里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死亡丶幻想丶存在丶真实丶命运丶时间……我不知道我们获得这股力量的原因是什麽,但如果遵循着本能去追求这股力量的极致,我们的结果只有死亡,千年来我不止一次见证过历史的发生。”
“未来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回到过去,回到更加久远的过去,改变这一切!”
少女用最平淡的语气向帕特里克阐明了他们的命运,这是唯一的选择,帕特里克本能的前往未来。
因为这就是他进阶的条件,可只要前往到足够遥远的未来,等待他的只有绝望,只有彻底的死亡。
帕特里克握紧了拳头,他不明白。
“到底我们为什麽一定要面对这样的命运?”
“不知道。”
少女言道:“或许就像是等待果实成熟的果农,在合适的季节就该将果实摘下,这就是某位存在赋予我们的意义。”
“某位存在?”
“一位在千年前开始就注视着世间一切的存在,他即是赐予我等终结之人,裁定我等因果之人。”
一位千年的君主。
一位操纵历史的独裁者。
帕特里克得知这位存在後不由得毛骨悚然,他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什麽样的存在,这超越了他的理解范畴。
神明?
与其说那位是神明,他们这些掌握了如此力量的更像是神明才对,那位的力量凌驾於神明之上!
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帕特里克一时间思绪极为凌乱。
他明白了少女的意思,眼睛一亮:“你是说只要我们回到过去,搞清楚那位的身份,或许就能够改变我们的命运,或者说回到更加久远的未来,从根源上扼杀那位?”
“……”
少女点头。
除此之外,她还想知道,他们究竟为什麽会获得这份力量,又究竟为什麽会被那位存在如此对待。
一切的起源。
都在久远的过去!
少女猜测那位存在应就是千年前翡冷翠帝国的君主,但终究是猜测,她从未真正确定过对方的身份。
回到过去,才能终结这一切,这个机会她等待了千年,帕特里克就是她改变结局的唯一机会。
“我不会让你立刻就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你自己去亲眼见证吧,不要前往未来,回到过去见证这一切。”
之後。
少女给了帕特里克几个时间和地点,还特意交代:“记住,只需要见证,不要妄图施加任何的干涉。”
帕特里克记下了时间和地点。
滋滋——
强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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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回到了1860年的实验室内,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让操作员将穿越的时间调整为1680年。
即距今的180年前。
地点:维斯特兰联合王国,伯林顿。
“1680年?”
操作员诧异:“博士,冒然回到过去是十分危险的行为,一旦产生蝴蝶效应,後果将难以想象……”
“我知道!”
帕特里克现在没有心情考虑那麽多,他只能尽可能的不去干涉过去,按照少女的话去见证过去的一切。
他只能祈祷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如果真是如同少女所说的那样,那他真的就要和那样无法想象的一个存在对抗了。
帕特里克现在极度烦躁和恐惧。
滋滋——
时光机器再次运行。
1680年,维斯特兰联合王国,伯林顿。
轰!
十二骑士驰骋於苍穹之中,连绵不绝的攻势打得伪神只有抵抗之力,环顾四周只见河流如虬龙盘亘於天空之中。
大量的房屋拔地而起,一切看起来犹如神话中的景象那般,帕特里克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史书上不是这样写的……
“今天这里应该是发生了地震才对……”
显然。
历史被篡改了,真相被隐瞒了,帕特里克意识到了这件事,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超乎常理。
短短一天之内,他的三观几经重塑。
当大战尘埃落定,帕特里克来到少女告诉他的地点,亲眼见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当即他屏住了呼吸。
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死亡在复苏的瞬间就被一头怪物给吞进了肚子里,帕特里克本以为对方察觉不到自己,直至概念逆炼成的力量横扫而过。
咔嚓。
他的时间屏障当场崩溃,那位存在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是馀光瞥了他一眼就毫不在意的离去。
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彷佛天空都崩塌了一般,那位离去之後,帕特里克瘫软在了地上,脸色苍白。
“呼……”
他大口呼吸,心脏急速跳动,只是一个馀光,那种难以形容的巨大恐惧就让帕特里克颤栗不已。
帕特里克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这麽狼狈不堪的一面,看来那只是未曾遇见过足够让他恐惧的事物而已。
那就是死亡?
似乎就跟少女说的一样,进阶完成之时,那位存在就会赐予他们终局,在那位面前,他们宛如蝼蚁。
帕特里克自信的时间之力连一个瞬间都坚持不住就崩溃了,这份强大真的超出他的想象太多了。
“不够!”
还不够!
帕特里克一咬牙,硬着头皮就要继续见证,身为科学家,想要论证一件事一个论点的真实性与正确性,这点证据还远远不够。
他必须前往更早的时间点,亲眼见证死亡的成长历程,确认对方真的是死亡,还有,他还得去往1850年。
见证幻想的死亡。
他只相信自己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