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下一站,大学

滴滴滴！

“血压开始回升了，心率也上来了，武医生，成了。”

呼！

武小富也是松了口气，去医院的时间，终于是争取出来了。

急诊科。

心内外科的医生，此时都已经是下来了，郑新雪也在其中，看着病人的情况，眉头也是紧皱着。

除颤器导线剪断，患者的除颤器肯定是不能用了，更换除颤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与血管血肉黏连，剥离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导线，几乎都和血管沾死了，想要拔除，随时都得准备动静脉出血的情况。

不过，再难也得应对。

“送手术室。”

到这里，武小富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心内科的活儿，他可干不了。

后面的手术虽然麻烦，但也就是麻烦而已，还不至于真的难倒郑新雪他们，除颤器装进体内，这种风险就是有的，想必类似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自然有处理的经验，可不仅是受到外力撞击损伤之类的，除颤器会出现这种乱放电的情况。

线路老化之类的也是有的，这应该都在心内科的考虑范围内。

“小富。”

听到声音，武小富回头看去，是苏若华。

“咦，苏主任，你不是要出门诊吗？”

武小富已经看了群里苏若华发的，说是会在周一出门诊，不过看着这累挺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儿。

“病人太多了，我正找你呢，你给我找个帮手吧，我这儿有点忙不过来了。”

武小富闻言也是一拍脑门，“看，我把这茬给忘了，苏主任，你等一下啊。”

“小风，小雨，你们两个跟苏主任出个门诊。”

武小富群里喊了一声，这两个是新来的规培生，都是在下级医院干了一段时间，送来规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给苏若华派过去，也能帮上忙。

看到武小富给马上安排了，苏若华也是松了口气。

“谢谢啊，小富，我诊室里还有病人，他们来了，你直接让他们进来就好。”

“好。”

目送苏若华离开，武小富也是摇了摇头，苏若华明显是还没有进入状态，她可是急诊主管外科的副主任啊，安排个帮手，哪用的着武小富来安排，直接点名就行了嘛，不过，武小富也不会说什么，只当是自己失职了，领导有问题，他帮忙解决问题就是了。

“爸，爸，你怎么了？”

大厅里，忽然骚乱起来，武小富转身看去，一个老人，竟是躺在地上，旁边的应该是他的儿子，此时正惊慌的喊着。

没有犹豫，几步来到老人身前，探了脉搏和呼吸，倒是没有问题，看来不是心脏呼吸骤停的问题。

“把板床拉过来。”

此时大厅内的护士已经过来了，听到武小富的话，赶忙将板床拉了过来。

武小富让护士和家属配合，将老人移到床上。

看着老人的脸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黄疸很严重，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肝胆胰脾的问题，以肝胆为重，刚才探查的时候发现老人皮表温度升高。

“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啊？”

武小富一边对患者腹部进行触诊，一边看向患者家属，“老人这有什么病史没有，这次是因为什么过来的。”

右腹部能够触摸到明显肿大，不是肝脏，是胆囊。

一般的胆囊炎，可不会到这个程度。

“平时有高血压糖尿病，这几天体温有些高，消化也不好，还老喊肚子疼，说是带的肩膀都疼，我一开始也没想太多，以为是感冒了呢，就买药给我爸吃了，可是也不见好，就连脸都是越来越黄，我也是有些害怕，这不就赶忙将我爸送来医院了嘛。

医生，我爸这到底是什么病啊，都昏迷了，你倒是快救啊。”

说话间已经是来到了抢救室，武小富安排护士上监护仪吸氧给液。

滴滴滴！

血压74/57，明显偏低，都到休克标准了，心电图显示心动过缓，看着老人消瘦的体型，武小富也是有些猜测，营养不良？贫血！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至于是本来就这样，还是说身体内有原发病引起的这些，就不知道了。

“老人一直就这么瘦吗？”

结合查体和患者家属的描述，倒像是个记性胆囊炎，胆管可能也有问题，黄疸出的这么快，这么急，很有问题。

而且，武小富看过的胆囊炎病人，心中更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没有，之前也还行，这半年的功夫，都不怎么胃口好，便秘什么的，就瘦下来了，说是瘦了二十斤呢，唉，我应该早点带我爸来看的。”

武小富点了点头，“患者应该是血压太低才晕倒的，补液之后，应该就能醒来，不过，是不是单纯因为营养不良就不知道了，还需要细查，病人我们的医护会照顾，伱先跟我来开单子吧。”

开了个诊室，将患者家属，引入其中。

“医生，我爸这是不是胆囊结石啊？我来的路上，给当医生的朋友问了一下，说可能是胆囊结石，让我带着我爸先过来查。”

武小富书写病史，开始开单子。

“按照目前的症状和表现来看，确实很可能是胆囊相关疾病，但是不是胆囊炎，还要查过才知道，一会儿你带着病人先去做检查，抽血我们护士会直接抽的，至于其他检查，护士也会跟着你们一起去。”

患者家属接过单子，看了手中的单子，就有些不满了。

“医生，我那个朋友说，查个彩超就行了，你怎么还给我开ct啊？”

“患者目前的情况看起来，可能不只是胆囊炎或者是胆囊结石这么简单，以防漏诊，能够看的更明确一些，还是拍个ct比较好。”

患者家属此时脸色更是难看，看向武小富，想要说什么，又是作罢。

“行，我知道了。”

走出诊室，患者家属就直接撇了撇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个彩超还不到两百，一个ct要五六百，这分明就是想要赚我的钱啊，当我没来过医院啊。”

来到抢救室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是醒来了，患者家属也是一阵惊喜。

“爸，医生说你问题不大，做做检查，没事儿我们就能回去了。”

将抽血的单子交给护士，其中有几项比较贵的，患者家属也是收了起来，就留了两张，查血常规和血糖的。

让护士抽血的时候，患者家属来到缴费窗口，将单子递进去。

收费人员，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收费目录。

“还缺个ct单子。”

“ct说不用做了，你就收彩超的就行。”

收费人员也不在意，这种情况每天都有，不管是因为什么情况，不用做了也好，不想做了也好，都没有关系，只要是病人和家属自己的意愿就好。

缴费之后，护士便是领着患者和患者家属去急诊彩超室做检查。

“嗯！”

急诊彩超室也是在医院彩超室下面的，超声科派医生值班，一般都是经验丰富的医生，毕竟急诊见的病人杂，也危急，可不敢有丝毫的错漏。

今天值班的这个大夫，就是超声科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了。

看着病人的情况，黄疸、体温高，还是抢救室送过来的，当即便是重视了几分。

看着患者的胆囊情况，超声医师也是一阵惊疑。

胆囊肿大，胆囊炎的表现很明显，胆囊内有泥沙样结石，还存在着一枚胆囊息肉，直径约2cm，胆囊壁也是明显增厚，这让超声医师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胆囊息肉超过一厘米就是胆囊癌的高危因素了，更何况还有胆囊壁明显增厚的表现了。

当然了，也不排除炎症表现，早期的胆囊癌，彩超是不能诊断的。

而且，彩超也不是胆囊癌诊断的金标准，超声医师斟酌了一下，还是将已经确定的诊断，和看到的表现，都详细的写了上去，最后还建议查ct进一步治疗。

“您好，患者的胆囊肿大明显，还有一枚直径超过两厘米的胆囊息肉，还是建议您再查个ct，才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查ct！

患者家属一阵惊疑，这怎么这里也让查ct啊，一条龙啊。

不过，武小富也就算了，看眼前这个彩超医生，明显是有什么不好说的样子，这让患者家属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会是真的有什么大病吧。

犹疑一下，患者家属将老爸交给护士，便说，“等一下啊，您先等一下啊。”

再次来到缴费窗口，患者家属看着又是一长串队伍，也是不由得苦笑一声，何苦来哉，没办法，只能继续排过去，将ct单子也递了过去。

“嗯！不是不用查了吗？”

看着缴费目录，收费人员，直接就对上号了，患者家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收费人员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收费通过，他们也都是见多识广，对于眼前的情况，多少都是猜测的，也不在意，其实都是人之常情，也并不是谁都那么宽裕，能想查唼就查唼的，都能理解。

“你的抽血和验尿单子要一起查吗？”

收费人员多提醒了一句，病人家属这才是想起来，之前抽血也就抽了两项。

“医生，我刚才没细看，剩下的抽血项目还有什么啊？”

“生化、肿瘤标记物……”

肿瘤标记物！

患者家属顿时就心里咯噔一声，他刚才也没有细看，如今本就有所猜测，这又有肿瘤标记物的抽血检查，就更是有些慌了。

“查，都查呢，医生，您给我一起查了吧，麻烦您了啊。”

收费人员点了点头，将目录上的项目，一并收费，将发票递给患者家属。

“好了。”

赶忙回到抢救室，又让护士给重新抽了血，护士也有些不高兴了，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而且，有的本来就抽一管就能查的，现在还得多抽，查彩超的时候，病人的血常规已经出来了，血色素才六十，严重贫血了啊。

不过，病人的情况也不好，她们也不忍对患者家属说什么重话，好歹是又决定查了，就这样都不愿意查的，她们也见过不少，相比之下，已经是很好了。

诊室里。

武小富从电脑上看着彩超结果和血项，也是心底咯噔一声。

彩超结果，更是印证了武小富的猜测，其实彩超上写的这些，已经是彩超医生告诉他严重怀疑胆囊癌早期了。

来到抢救室，病人家属正推着病人出来。

“还没查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病人家属看到武小富，正想着道歉呢，毕竟刚才他还怀疑武小富呢，如今却是有些着急，赶紧确定患者的病情。

“武医生，我。”

嗯！

武小富看向病人家属，有些疑惑，他也不知道患者家属刚才缴费跑两回的事情。

将病人送进ct室，护士上前给武小富小声说了一下，武小富也是笑了笑。

“没事儿的，其实也是我考虑不当，若是不着急的话，给你先开个彩超，彩超要是不对劲儿，我再给你开ct也行，只不过病人的情况确实是看起来不怎么理想，就想尽快确定病情，还得您理解。”

病人家属闻言更是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武医生，是我想的太多了，您放心，后面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一定不会再瞎弄了。”

摇了摇头，武小富交代一声，直接进了影像科的操作室。

“李医生，怎么样？”

ct室今天值班的，正好是熟人，武小富就直接上前问了。

李医生看着ct平面，也是面色凝重，“不怎么好，你看，ct上患者的胆囊壁已经明显增厚了，还是弥漫性的不规则增厚，强化也不均匀，而且，你看胆囊内部，这一块儿低密度影，比肝脏要低一些，我考虑是癌肿。”

武小富听李医生说话的时候，也是翻了一下病人的平面，胆囊癌的ct表现，区别于普通胆囊炎，往往在ct上可以呈现胆囊壁弥漫性不规则增厚，或局限性增厚，一般都是比较僵硬、凹凸不平，整体也会呈现不均匀的强化改变，与正常胆囊炎的胆囊壁增厚有很大差异。

临床上，又将这种情况的胆囊癌，称为厚壁型胆囊癌。

厚壁型胆囊癌容易侵犯胆囊窝脂肪组织，李医生所说的较肝脏密度更低的阴影，就是这种情况。

“这是在胆囊颈上，有些麻烦，要真的是胆囊癌的话，还可能已经想着肝脏延伸了。谢谢你啊，李医生，我得先和病人家属交代一声。”

现阶段，武小富已经可以确定患者就是胆囊癌了，不过，ct并不是确诊胆囊癌的金标准，而且，想要制定治疗方案，这些检查也是不够，还得继续查。

回到诊室，武小富便是直接将病人收住院了。

看着满满登登的床位，武小富也是有些无奈，没办法，只能加床了，虽然说现在都不提倡加床，但是急诊哪有不加床的。

医办室内。

“目前来看，已经是基本可以确定是胆囊癌了，幸亏来的早，还有做根治术的机会，接下来为了确诊，还得你们做一些检查，等结果都出来之后，我们看情况制定手术方案，怎么样，您的想法是什么？”

胆囊癌！

患者家属闻言不由得眼前一黑，他虽然对胆囊癌了解不多，但是光是听到癌，就够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不过，眼前这癌，怕是肯定改不了的事情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治疗，虽然说他平时有些节俭，但只要是救老父亲，他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医生，那要是手术，危险大不大啊？”

“手术肯定都是有风险的，若是确定接受手术的话，我们会根据各项检查结果，来评估患者的身体情况，而且，对于胆囊癌，您可能也有所了解，手术之后，患者的五年生存率，也不会太高，这个您也要有心理准备。”

若是按照分期的话，现在的患者，应该已经是在二期甚至是三期了，病灶并不局限于黏膜表层，说来，还是来的有点晚了，若是半年前出现症状就过来，手术预后还是很不错的。

胆囊癌也被人们称为幸运癌，其实也不仅是胆囊癌，凡是能够早期查出来的癌症，都被称为幸运癌。

还有直肠癌也是。

胆囊癌一般都是伴发胆囊结石的，所以，经常在患病早期，就会出现腹痛的症状，现在人们的医疗条件高了，基本疼痛反复发作的时候，就会来医院检查了，相比于早期没有什么症状的肺癌、肝癌之类的，胆囊癌基本都是早中期就被发现了。

就像是眼前的患者，即使是来晚了一些时候，但也就是二期而已，大概率是没有远处转移的，还有做根治术的机会。

早期的胆囊癌根治术后，以现在的治疗手段，五年生存率，已经是近乎百分之百了，不比直肠癌差多少，即使是进展一些，三年生存率也是很高。

所以面对这类手术，医生还是建议患者积极治疗的。

武小富就是外科医生，自然是更了解什么手段对这类肿瘤病人更好，所以在交代治疗手段的时候，都没有提其他的，只说是根治术，毕竟要是选择保守治疗的话，怕是最多也就是一两年而已。

五年！

听到武小富的话，病人家属也是眼前一亮，他也了解这些医生，说话都是尽量往凶险了说，既然说五年生存率不会太高，那就应该是五年生存率还是可以的，也就是说，手术之后，还可能活五年呢，这已经是足以让患者家属满意了。

他身边也有不少因为癌症走的，大都是一两年，甚至是更段时间就没了，相比于那些人，老父亲也可以了。

毕竟老父亲现在都已经快七十了，再活五年，过了七十，其实也不算是太糟糕了。

想到这里，患者家属也是有了决断，“武医生，您帮我爸安排检查吧，我也知道手术都是宜早不宜迟的，我们尽快做检查，尽快做手术，只不过，我爸那里，还请您帮我隐瞒一些，我爸那个性子，若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严重了，可能就不会配合治疗了。”

武小富点了点头，帮助患者家属隐瞒患者癌症病情的事情，在医院简直是太常见了。

心理啊！

医院里经常可以见到，那些不知道自己病情的癌症病人，反而是能够活得更久，因为他们更有盼头，心志也更坚定，面对病魔是有信心的，就像是打仗一样，士兵有士气，但是一旦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再没有盼头，心气泄了，更不是病魔的对手。

所以，在医生的理解中，这可能并不只是一种善意的谎言，更是一种治疗的手段。

“对了，我待会儿给你爸输两个单位血，血色素你也看到了，才六十多，太低了，这种情况，并不利于术前准备，也会影响患者的身体机能。”

“行，武医生，您看需要用什么药，就尽管用，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有的。”

武小富闻言也是笑了笑，“不是钱的事情，之前血液科交代说，积极鼓励需要输血的患者家属去献血，现在是用血的多，献血的人少，血库也是没有办法，您看家里要是有小伙子、小姑娘的，不妨让他们来献献血，当然了，自愿的，不强迫，该用我们都会用的。”

献血！

患者家属闻言也是表示明白，“武医生您放心，家里有几个孩子，说是在学校里也献血呢，在哪儿献不是献，我让他们来医院，正好我爸住院，他们这些小辈儿也应该来看看的，还有我几个兄弟姐妹什么的，您放心，那血我们也不能白用不是，听说献血还有很多好处呢。”

武小富倒是没有想到，眼前的患者出奇的好说话，出奇的通情达理。

想想患者家属之前的行为，看来他以后还真得再增强一下医患沟通的能力啊，或许多说两句，交代一下病情的严重性，患者家属也就不会那么想了。

“您理解就好，行，您回去吧，后面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让护士通知您。”

至于号召用血患者家属献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人们献血真的是越来越少了，一方面是因为人们的献血欲望不高，基本都是单位里摊派，像是医院、学校、各种企事业单位，号召加鼓励，此时勉强保证了血库用血的基础，但是相比于现在急需的血量，真的是有些不够了。

而且，血液在保存过程中，还有损耗，很多血液，采集之后，也不能用的，血库能用的血量就更是越来越少了。

另一方面，也是现在人们的身体毛病发生几率增高了，身体不好的人，可是绝对不适合献血的。

武小富就真的见过献了两百cc血液，直接晕倒的，甚至于还有直接贫血，得往回输的，所以，献血一般都是要求年轻人献的。

好处也真的是有。

定期献血可以提高造血干细胞的造血功能，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的造血功能和血细胞生成率会逐渐下降，而每次献血血细胞的减少，会对骨髓产生反馈作用，促使其生成血细胞，提高造血干细胞的造血功能，还可以降低血脂，减轻动脉硬化的隐患。

除此之外，献血还可以预防心脑血管疾病。

献血后血液粘稠度会降低，加速血液流通，供氧和运送器官所需要的营养能力增强，这样以来，对于预防脑血栓、脑溢血等心脑血管疾病和高血压就有很多好处了，同时还可以通过献血排出过多血液中的铁质，降低铁质含量，可以降低癌症发生率。

有这么多的好处，还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这也是国家那么呼吁大众献血的原因。

当然了，去正规的医院或者是血战献血，别瞎来，要是随便找地方献血，被利用了倒是小事，要是针头之类的东西有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给病人下完医嘱，武小富才是有时间和武滨他们报个平安。

这个胆囊癌的病人，武小富也准备亲自管，这个手术的质量很高，武小富自然是不愿意放过。

跟郑华说，让其负责病人的日常情况，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就制定手术方案，开始手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也没在医院吃饭，萨日朗说是给他留了饭。

进门之后，武小富看到萨日朗正在给他准备东西。

明天就要去报名了，博士生学校里也是有安排住宿的，武小富想了一下，不一定要每天住，但是万一以后有实验，时间太紧，回不来的，也有个休息的地方，所以就安然接受了，和萨日朗说过之后，估计萨日朗也是记住了，这不，都开始给武小富准备行李了。

“小富，我们准备明天就回去了，你明天去报名，先把我们送到机场吧。”

听着武滨的话，武小富赶紧停了吃饭的动作。

“明天！怎么这么突然，爸你不准备和爷爷多待几天吗？”

武滨摇了摇头，“我和你爷爷别看现在好像挺好的，但这是因为多年不见的原因，若是真待在一起，他肯定还是看我不顺眼，我太了解他了，这次都把事情解开了，你也在这里，我和你妈以后常来就是了，更何况，你姐马上就要生产了，你妈也得去照顾，就不留了。”

听到武滨的话，武小富也是没有再多劝，老姐那里，确实是需要萨日朗照顾。

这几天那是不间断的电话，虽然没说要萨日朗赶紧回去，但是话里的意思也是想要萨日朗赶紧过去的，萨日朗也忧心女儿的身体，就算是让他们急需留着，估计也留不好，还不如等武曼生完孩子，有时间一起过来呢。

“行，那下午我们去买点东西，你们给老姐带过去，我等这个月看有时间，也去看看她。”

晚上。

武小富和瞿颖开着视频，瞿颖已经到m国了，昨天晚上走的，上午才到，不过，m国现在正是白天呢，瞿颖也是刚刚休息过来。

两人说着琐碎，不过，临了瞿颖给武小富爆了个大雷。

“小富，我姑姑知道我的事情了，她这个月正好要去东海开会，说是要去会会你。”

会会他！

武小富闻言一个激灵，啥情况，这是要来拿人的意思吗？

“小颖，姑姑啥态度啊，你可别吓我。”

这位姑姑，可不仅是瞿颖姑姑，还是医学界的顶尖教授，武小富感觉自己搞不定的啊。

“哈哈，瞧你吓得，放心吧，我姑姑又不是我爸，还是很支持我的，她就是去见见你，怎么，你都把人家宝贝侄女拐走了，还不允许人家看看你啊。”

呼！

“原来就是看看啊，小颖，下次说话可不许大喘气，要吓死人的，放心，我肯定照顾好咱姑，就我这身段，这口条，人高马大的，说大帅哥不过分吧，保证咱姑满意。”

“呸，真不害臊。”

周二。

机场里，武小富目送武滨他们进站，心中也是空落落的。

女朋友走了，父母也走了，以后就又是一个人了，看来要专心搞事业了啊，女朋友那边都杰青了，他也不能差了啊。

现在他在医院里已经打下了根基，各种手术基本都能应付的了了，实践经验可以说是足足的。

后面进入学校，有了于仕辅的实验室，武小富完全可以将脑袋里的那些科研想法都变现成果。

两个灵魂融合，为武小富增长的可不只是治病救人的经验而已，这段时间，他从记忆中获取的东西越来越多，很多理念，很多科研成果，他发现在现行的医学界都是没有的，知道这个情况后，武小富也是兴奋的很。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科研小富要上线了啊，许多东西，虽然另一个灵魂也只是读过相关文章，并没有亲手实验，没有太详细的数据和完整的链条，但是这是事情吗？框架都在脑子里了，接下来只要是实验开展，一步步的将那些东西都转化成实实在在的数据和理论。

那么，不行了，不敢想，心已经开始砰砰跳了。

汽车启动，下一站，东海医科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