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北上 下

没有多做停留，呼贝支队继续奔袭下一目标！

三日后，前马贼老山好儿的老家到了。老山好儿和巴特尔不同，他是鄂伦春人，和同族一共五个兄弟带着五个小部落被毛子赶出家园。五兄弟一起逃亡几年，从未忘记仇恨。五人全部用刀子割面，发誓报仇！他们从未忘记仇恨，一次又一次的偷袭哥萨克，队伍也一次又一次的濒临灭亡。现在族中五兄弟只剩下了他自己，队伍规模也不大。由于，其为人好爽，做事儿敞亮，在呼伦贝尔这片草原和东部的山区一片的马贼中，享有盛誉！

先遣队愿意临出战拉他入伙，并给了他一个连长的职务，手下有六七十名骑兵。

要知道，无论是先遣队去年收服的马匪还是今年李林杨收服的马匪，名声恶臭罪大恶极的都已经被当场处置了！

攻打老山好儿老家这个寨堡比上次战斗还容易，在两门迫击炮的火力支援下，老山好儿一马当先带队直接就冲进了哥萨克人的寨子，随即呼贝支队步兵灌进了寨子，很短时间就肃清了寨子里的敌人。

战斗结束，大仇得报的老山好儿带领弟兄，三拜九叩，向李林杨发誓效忠！

这礼节，太重了！

战斗缴获，最大的不是牛羊马匹，而是一张地图。

此前的战斗，依靠几个马匪勾勒的道路虽然没大错，但却不料误过了北面不远一个重要据点。

仅仅二三十公里！

估计哥萨克人大多也不识字，看图上标识，虽然有地名，但不知何意。然而哥萨克人画的形象，笔法拙劣但还是很好认的：教堂、枪，酒，女人！

应当是个重要城镇！

事不宜迟，距离也太近，一旦被敌人警觉，那就麻烦了。

留下辎重连，近五百战士立即上马出发。

天色昏暗时已经遥遥的看到了一个寨堡！

这个寨堡相当大，而且有部分寨墙乃是石头所建造，寨内还有类似教堂的建筑，甚至还在寨门上面插了一张旗帜。

“看面积不小，说不定有几百人！”

“不会有那么多。”支队长赵奇道：“你看，教堂就那么点，撑死了挤百十个人！”

类似俄国这样的国家的城镇，从教堂规模大致就能判断人口。虽然规律没那么严格，但一个小镇的教堂基本上能装下所有的成年人。很多时候，教堂也是议事的地方。在这方面，赵奇是比较有经验的。

观察了一会儿，李林杨估计，或许有一百人（指有战斗力的），再多不可能了。

“派人侦察，要小心一点，主要是小心狼。”

这地方野兽太多了，熊不常见，但是狼就数不胜数了。夜间野外宿营，活动，防狼乃是第一要务。

“其他人，吃东西，睡觉。”

李林杨下命令，赵奇监督执行。

啃完了羊腿，喝了口冰水，李林杨裹了羊皮袍就呼呼开睡。

战场上睡得着，不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稳定军心的有效手段！

众人见李林杨如此放松呼呼大睡，也都安心的啃了点羊肉或者干粮倒头睡觉。

天气虽然冷，但是李林杨却很是适应，几个南方年轻人就受不了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凌晨两点，李林杨被准时叫醒。

几个连长和赵奇一起钻进了李林杨的帐篷里，点起蜡烛开会。

侦察兵很给力，虽然画的有些抽象不够准确，但是能看明白就行。

“这个寨堡墙壁虽然大多也是树木，但都超过一尺粗，迫击炮炸不了，得用火药包。难点在于，寨子里狗很多。”

“敌人呢？”

“估计至少有一百五十人，其中大约三十个是正规军，我看到他们的军装了。这些正规军都住在这里，呃，也有几个住这条街。”

侦察兵观察很仔细，虽然是黑夜，但寨堡内的几处交叉口前半夜有火把，看得清人影。

“这边是马厩，一水儿的大洋马。就是石墙这边。”

“这里原来是喇嘛寺。可能刚修的寨堡。”老山好儿补充道。

李林杨也感觉有点棘手，敌军兵力不弱，而且还有正规军（估计是临时路过的）。这一处寨堡建筑又相当坚固，实在不好对付。

“这样吧，其他部队做好准备。工兵先去炸一下，如果成功，一个连接一个连的往里面灌。赵奇安排进攻顺序。炮兵支援。”

老山好自告奋勇道：“我或许能爬进去。喇嘛寺的石墙下面有个佛堂，原来供奉的是地藏菩萨。呃，那佛堂很小，只一个小地窖一样的佛堂。”

“入口呢？”

“正门在里面，不过我知道外边有一个树洞，正好通到佛堂。小时候钻过好几次，只不知道老毛子发现了没有，填了没有。”

“你带二十个弟兄，多带手榴弹，看看能不能钻进去。”李林杨也不迟疑，立即调整部署。

“如果能爬进去，等这边打响，你那边就多扔手榴弹，制造混乱。”

打仗，尤其是类似这种，情报不可能准确的战斗，就只能凭经验部署了。

好在先遣队兵力五百多，而且又是偷袭，优势还是有的。

不一会儿，赵奇报告部队已经安排好了。

“出！”

先是一个步兵连和工兵出发。

炮兵寻找合适方位部署迫击炮。

借助喇嘛庙所建的寨堡所处地势稍高，周围一两百米连一棵树都没有，很难隐藏行踪。唯一所能一览全局的位置在侧面一块独立高耸的岩石上，现在一名神枪手就呆在上面。李林杨带了警卫，也只能爬上这块岩石，喝冷风！

工兵在雪地上爬行，动作有些笨拙。所有人替工兵捏把汗。

不一会儿，步兵也开始向前爬行。

这时候如果俄军有站岗的，只一眼就能看出来异常，战士们虽然把羊皮袄反了穿，白色的羊毛在外，但颜色毕竟与雪地差异还是有的。在冰冷的月光下，其实相当显眼。

作战经验都是需要积累的，李林杨抹黑在小本本上记下：雪夜战斗，要准备白披风以作伪装。

工兵距离寨墙（木栅栏）还有五六十米，寨子内狗叫声起。

顾不得继续隐藏，两名工兵抱着火药包就向寨墙狂奔。

虽然只有区区五十米，但雪地上奔跑，速度实在不快。

“碰”的一声枪响，神枪手开火，一枪命中一个爬上寨墙的哨兵。

战斗打响了！

迫击炮立刻开火，第一轮就砸出去了十几发炮弹，目标正是俄军营房。

隆隆炮声中，工兵终于靠近了寨墙，立即点火。远处都能看到导火索嗤嗤冒着的火花。

一个工兵把药包塞进了寨门缝隙，点燃了药包利索的一个打滚，顺着坡道就滑了出去。

另一名工兵在寨墙处刚刚点火，就被步枪从树桩缝隙中命中。

子弹巨大的推力让那名工兵仰面摔倒，顺着坡滑了下去。

“没死！”

“这小子真命大！”

滑下来的工兵不仅能动，而且还扭动身体，艰难的把自己藏在了一块石头后面！

这家伙，难得的精兵！战场反应堪称惊艳！李林杨都好奇，这个工兵是哪个。红旗军的工兵其实不多，精锐更少，他应该认识的。后来得知，这个工兵叫齐格英，子弹命中的是他胸前斜挂的狗腿刀。

导火索有点长，足足十来秒才爆炸。

但爆炸的恰到好处！

此时俄人刚刚爬上寨墙，十好几个。

随着两声巨响，寨墙被炸烂，寨门轰然粉碎，十几个俄人被全部震到了地上，有几个还摔倒了墙外，一命呜呼！

虽然最后关头稍有意外，但寨墙和寨门全被炸开，目的还是达到了。

伴随一声呐喊，步兵挺起明晃晃的刺刀就冲向寨墙。另一路进攻部队乃是骑兵，挥舞着马刀就冲向寨门。

这是最关键的一分钟，冲进去，就是胜利。冲不进去，这仗就不好打了。

骑兵还是快，但距离寨门还有十几米，就被迎头一群哥萨克骑兵冲到了队伍中，几匹战马悲鸣倒地，几名战士当场牺牲。

“冲，继续冲！不准停！”

军官在督促骑兵，奋力向前。

这时候神枪手发威，接连打倒两个哥萨克，哥萨克人小小的一慌，几名骑兵就冲进了寨子。

却不料，迎头却又撞上一群骑着战马的哥萨克。

白刃相交，几名骑兵顿时落马。哥萨克催马继续向前，区区十几骑，竟然把一个连的骑兵反推出了寨门，并且撞了个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不过，哥萨克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虽然悍勇的哥萨克冲出来了寨墙，却只剩下了五骑。这时候，后面接连响起爆炸声，却是一名被撞下马的骑兵接连扔出手榴弹，炸断了哥萨克后续增援。

见此机会，骑兵连再次调转马头冲了回来。

几十骑杀过来，哥萨克虽然刀法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被纷纷斩于马下！

终于冲进去了！

几十骑冲进寨堡，刀光闪耀，血光漫天，老毛子顿时就是一片混乱。

这时候第二梯队的骑兵也打马冲锋。

一两分钟，又是一个连冲进了寨堡。

却说那边进攻的步兵。虽然步兵慢了点，但是没受到强力拦截，因此一下子就冲进了寨堡。但是冲进来却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仓库。大门被锁，冲不到街上。

敌我双方隔着门对射，虽然打的大门满是蜂窝，但就是不倒。

连扔几枚手榴弹，竟然炸不倒坚固的仓库大门。

不过倒是难不住步兵，有人撤了绑腿，五枚捆在一起，抡了过去。

随即大门被彻底炸成碎片。

手榴弹开路，趁着硝烟，步兵终于灌进了寨堡。

赵奇立刻就再次调一个步兵连冲了进去。

惨烈的巷战开始了！

整个寨堡内喊杀声，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

战斗进行到这个程度，胜败已经不是李林杨所能控制的了，此时依靠的是战士和基层军官。

看战事有些焦灼，赵奇按捺不住，亲自随着步兵冲了进去。

最后一个连的骑兵，由于少了老山好儿二十个，巴特尔三十个，现在只有三十多人，负责漏网之鱼。

其他的就是司令直属一个连了。

但这个连除了炮兵医疗等辅助兵种，只有警卫一个班和一个排的步兵（骑马步兵）。

看看警卫班长石彪，这小子跃跃欲试。

“警卫班出击。”李林杨下令道：“别丢脸！”

话说红旗军警卫班的装备乃是最好的，十一个人，人手一支冲锋枪，一支手枪！一口骑兵战刀。

尤其是那十几支冲锋枪，虽然还不完善，但造价高昂，一支的成本就超过三百银元。

打巷战，冲锋枪加手榴弹，金不换！

警卫班这几个小伙早就想上阵了！婆罗洲战役，李林杨受伤，他们就再也没能上战场。

“保护好司令。”石彪对步兵排长道。随即十一人撒着欢就冲进了寨堡。

这几个小子胆子真大，从寨堡大门右侧一条路直接杀了过去。

虽然警卫班的战斗力很强，但这次战斗，属于运气超好。他们先是肃清了几间房子里的毛子，然后稀里糊涂陷入了包围。残余俄军正好在这一块儿！

敌我利用建筑不断对射，警卫的冲锋枪明显占了优势，故此形势危机，但实际上却游刃有余。

话说，俄军军官是个会打仗的，知道握紧拳头才好打人！而且此人颇有胆气，完全劣势之下竟然不逃跑。他此时刚刚纠结起了五十多人，准备打反击。可是他的手下俄军士兵只有十几个，哥萨克却有三十多个，指挥还是有些混乱的。

就在俄军官尚未理清指挥的档口，正碰上石彪带领的警卫班。

俄军如果抱团，警卫班还真不好对付，没成想俄军军官聪明了一次，现在又糊涂了。

当然，也不能算是糊涂，他毕竟没有见过冲锋枪。

这家伙竟然命令部下包围警卫班，想玩一把前后夹击！

警卫班倒是不知道自己被包围，因此还是向前。

俄军一分兵包围，正面就只剩下了十几个哥萨克。

哥萨克从侧面房子后面冲出来，挥舞着马刀就砍。哥萨克杀人如麻，很有厮杀经验，选点选时恰到好处，距离非常之近，几乎一挥刀就能砍到人。警卫班如果使用步枪，怕是连转身都来不及，必输必死。但却哥萨克没有想到冲锋枪短，转向灵活无比，人转身，枪口也随之转了过来，更可怕的是，枪口喷出火蛇，一条小巷子里十几个哥萨克顿时就在弹雨中被打成凌乱的碎肉残肢。

班长石彪吓出一头冷汗，这特么要是被逼近，肉搏战冲锋枪可干不过马刀，话说这几只冲锋枪连刺刀都没有配。

几人躲到墙角稍事喘息，石彪换了弹匣，刚刚露头观察，就被一枪吓得缩回来。

我曰，这是什么枪！威力这么大！

石彪叨唠一声。

刚刚的一枪，竟然把墙角的砖头打穿！要知道墙角比墙还要厚！

石彪趴在地上，猛地斜滚，上半身出墙，冲锋枪立刻喷出一道火蛇！

一梭子打完。战士们轮番开火，逼近！

手榴弹甩出去！

一气呵成！

这是他们练熟的战术！

墙后面别管几个哥萨克，肯定都是死！

十枚手榴弹的威力足以扫清一切！

这边虽然打的顺手，但他却不知道，身后十几只步枪已经抬起，正在瞄准。

如果老山好儿等人慢那么一两秒，警卫班怕是要一半儿交代在这里。三十米距离，俄军枪法再烂，怕是也极少子弹会射偏。更何况，俄军的枪法并不烂！

老山好儿刚从地藏佛堂爬出来，正好看到一群俄军准备射击。急忙就扔了手榴弹。

第一枚手榴弹连弦都没拉，咣当砸在一个俄军脑袋上。

俄军愣了一下，然后十几颗手榴弹接连摔了过来。

俄军最后的有组织力量彻底被粉碎！

天色大亮，战斗结束，全歼敌人。

有些不大文明的事情，李林杨并不追究，总之整个寨堡无一活口！

查点伤亡，呼贝支队也付出了巨大代价，阵亡近五十人，受伤百余人！

至于收获，大的李林杨都瞠目结舌。

黄澄澄的金砂竟然有数百公斤之多。而珍贵的貂皮满满的一大仓库，五千张都不止。武器弹药，别的不说，仅仅黑火药就有不下十吨。

战马一百多匹！

而这批战马和此前缴获的马完全不同，乃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军马，身高腿长，极为漂亮！

顿河马！李林杨不大懂马，但感觉这应当就是俄国著名的马种——顿河马！

关键在于，这些马，其中至少有一百匹几乎一般高！看起来就非常亮眼。

搜刮了所有物资，李林杨认为，抢劫行动可以结束了。物资太多了！

装车耗时一天，第二天大军回程。寨堡被一把火烧个精光！建筑被炸了个粉碎！

类似这样的寨堡，摧毁简单，要建造的话，很不容易。要知道，俄国人，哪怕是一颗钉子都需要万里迢迢的从欧洲运到这边的！仅仅损失这一个寨堡，差不多能消耗老毛子一万人一年的劳动成果！（不是一万人建造一年）

战略上，能够拖慢沙俄东进的步伐！

十多天之后，呼贝支队回到老巢。还是抢劫来的快，一个多月的战斗，就解决了数千人的生计！并且，缴获的武器弹药，足以保证呼贝支队兵力扩充至一千，而不虞武器弹药匮乏！

打完这一仗，李林杨对呼贝支队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对北方作战有了感性认识。

这很重要！有些细节是此前他所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想到的。而且，由于北方地域宽广，有很多战术适合南方却不适合北方。

再一个，呼贝支队的骑兵，单兵素质的确差了点，几乎没有几个能和哥萨克放对厮杀的，当然这也与马匹有关。

有了一点实战经验，军官们写的总结就切合实际许多。

至于李店要求干掉那个小寨堡，李林杨认为可以等。已经解决了生存所需的物资，呼贝支队在放牧的同时，重点还是练兵。

至于俄国人吃了大亏，会不会引发战争，李林杨才不在乎呢！

时间过的太快，李林杨不得不走。在再次整编了部队之后，赵奇为营长，军衔少校。又重新认命了呼贝支队营级宣抚官，姬沛霖成为少校宣抚官。原宣抚官何欢改任骑兵一连宣抚官。

说起姬沛霖，那可是李林杨的心腹爱将。也是总宣抚官方润手下的得力助手。这位在宣抚官系统中，非常有名，故事也非常多。

红旗军前七期（指在李家坡读小学的）曾经出现过“五大牲口”，其特征是在新兵训练营没有挨过一鞭子！话说，红旗军的新兵训练，李林杨曾经说过一句话：“鞭子面前人人平等。”

新兵训练之严格，之残酷，几乎所有的官兵回想起来，都会打个冷战！

包括现在红旗军总参谋长周刚吉在内，哪个没挨过鞭子？

但是在前七期，就是有这么五个“牲口”，一鞭子没挨过。

军中传说其实不必深究，没挨过鞭子的其实不少的。壮壮的儿子李巴克，也没挨过鞭子。

姬沛霖也没挨过鞭子！

这家伙才是李林杨仅见的狠人，别看瘦瘦弱弱的，新兵训练能自己把自己练到昏迷吐血。虽然一鞭子没挨过，但还是被调到了宣抚官系统，没办法，这家伙乃是个平脚板，天生不适合长途行军。

本来姬沛霖口才也不算好，但进了宣抚官系统后，这位整天对着大海练演讲，风雨不辍！那种刻苦令所有人敬佩。更关键的是，这家伙很有脑子，若要完善一套有关民族因素在内的宣抚教材，这位乃是唯一的人选！

另一方面，这位别看是宣抚官，但是对战场感觉敏锐，更是敢于带队冲锋陷阵。

由于这个姬沛霖表现突出，现在已经是红旗军全军五个少校级宣抚官中的领头羊！

在整个宣抚官系统中，他的地位仅次于方润！

注意，其他四个少校级的宣抚官，乃是宣抚系统的四个笔杆子，专攻理论，其能力有偏长，并不足以担任实职的营级宣抚官。

虽然，李林杨一直想把红旗军建成那支铁军特有的双首长制，但是现实因素，比如资历，功劳等因素造成了宣抚官系统相对还是比军事主官弱势一点。

而，姬沛霖在呼贝支队中，担任宣抚官，乃是红旗军在营级部队中，第一次真正的施行双首长制！

李林杨和方润信任姬沛霖到何种程度呢？

方润曰：姬沛霖在，呼贝支队就永远不可能出意外！

李林杨认为：非姬沛霖之才，不足以探索出来一条双首长制度的实施方案和细则。

临别，李林杨带走了一百多个各族少年，这些少年将会是红旗军的骑兵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