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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他始终想要找到能够诸如地狱指环那样,能够与彭格列指环威力相匹敌的强大指环与匣子,风纪财团的研发部也跟着大幅度转移了原本的方向。
也不知道威尔帝被他找到本人的那天,会不会被杀掉……不过这不重要(毕竟我也被他坑过不少次,这都是他应得的)。
想到他的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地啰嗦很多,还好你应该也不会嫌烦。
那么,进入我这封信最重要的部分吧。
通过我的研究,我已经明了最初我和恭弥之间灵魂互换的原因。
因为十多年前进入这个世界开始,我的身躯和灵魂就在被这个世界所排斥,不断地遭遇倒霉事件、还有起初无论怎么样想要锻炼得像这些少年漫主角一样,都完全成功不了,就是因为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在校园里对暴.力做出反击,回到福利院发起高烧却没人知道的那个晚上,也许是垂死之际的强烈求生欲,本该飘离身体、无处可去的灵魂,却幸运地找到了最强的那副身躯,像寄生的菟丝花、霸道地带着求生意志,想要活下去——
或许这是我唯一的优势。
三次元的灵魂重量,意外地抢赢了那具最强的身躯,而我原本的身躯,也得以承载那道最强的灵魂。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世界意志才因为他的存在而稍稍接纳我,我以为靠风给的锻炼方法和中药,加上每天早起锻炼才获得的逐渐强健起来的体魄,其实也只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得以改变。
但那时候的我们都不知道。
一直到现在,上天想要收回它送出的礼物,并借此收取十年来的代价。
从你在的十年前开始,我就已经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了,何况是现在?
所以,我会想方设法地留在这里,我还想和他走过很多很多年,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在聚少离多的这些年里,我有太多的故事想要告诉他。
可惜。
白兰觉醒得太早了,而象征这世界的基石,彭格列指环已经毁灭,玛雷指环尽数在他手中,在不杀死彩虹之子们的情况下,奶嘴同样无法从他们身上取下并进行研究——
在其他的平行空间里,这三样更是都集中在了他手中。
在我近乎绝望、心死之际,我的研究意外出现了新的转机,我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边缘,甚至幸运地……从更遥远的地方得到突破口。
只是我需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需要让我的灵魂抵达世界边缘,去获取这一线生机。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我的灵魂也会因此被拽到其他世界,从此成为飘荡在无数二次元世界之外的游魂?
总之,祝我成功。
这封信在我的设定下,将会在固定的时间通过入江正一寄往十年前,总会有一个十年前的你身边的同伴,是注定要被泽田纲吉的计划送到十年后的他们。
这枚十年火.箭.炮的弹.药,是我专门为你而留的,因为在那之前,我总在通过其他的手段固定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恐怕你无法正常地通过十年火.箭.筒的方式进行这场时空穿越。
如果你发现reborn和阿纲他们开始逐个消失,那就是你用这枚炮.弹来到十年后的最好时机,因为在最渺小的概率下,也许你来的时候,我已经成功地做完了这次实验,并且成功地回来了呢?
而倘使你来的时候,我还未回来。
我也会私心地想要这无数个从前的你,能够有一个可以去到十年后的恭弥身边,替我跟他说一句:
我真的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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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信纸,只有在写到最后这张的时候,出现小片模糊的、圆形水花状的晕染形状。
近朝颜翻来覆去地将这封信看了两遍,抬手用手背捂了下眼睛。明明她还在那个没来得及和入江正一站上比赛场的过去,但她却已经从这封信里看到了她决定研究“中止她和云雀灵魂互换办法”的未来。
而她明明不久前才和他在指环争夺战之后深夜无人的操场上尽情拥抱,甚至还被他公主抱着一路回家——
可是在这封信里,她却体会到了跟他久别的酸涩。
甚至也会下意识地跟着难过。
然后使劲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这间容纳许多精密仪器、天花板雪板的、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的实验室里,嘟囔了一声:“我这怎么帮你啊?”
距离她被那枚十年火.箭.筒的炮.弹打中,来到这个陌生的实验室里,已经过去了超过五分钟的时间。
穿着浴袍的女生瞥了眼周围许多台闪着红绿色光的,不知道在忙什么但一看就很贵的实验仪器,又踮起脚努力在自己所站的这块砖上原地蹦了蹦,想张望着找到这间实验室的出口,结果四面八方的墙体严丝合缝浑然天成,完全没有门的方向。
“主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熟悉的机械音从上方姗姗传来。
近朝颜吓了一跳,左右看了半天才见到一个冒着俩红光的摄像头在对她上下摇晃。
她嘴角抽了抽。
看动漫的时候最难以理解的就是那种科学狂人、科研怪人,毕竟这类人在小说里一看就是喜欢抓穿越者做实验的类型,现在好了,怪人竟是她自己。
起码现在十年前的她就理解不了十年后把摄像头改成人工智能的品味,就算那俩圆圆的眼睛看久了有点可爱。
“那个……”她试着语音输入指令,“开门?”
“口令错误,请重新输入。”
“……”
“我是说我想出去,你能不能开门放我出去?”
“口令错误,请重新输入。”
近朝颜:“……”
很好,又被十年后的自己坑到了呢。
刚才看完信件的那点伤春悲秋,全部被这不假辞色不近人情并且系统还转不过弯不会灵活变通的机器人气死了。
……
几分钟后。
仍然不敢随便乱碰这些重要仪器,但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距离吃晚餐的那俩大包子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的近朝颜,坐在空旷处冰冷的瓷砖上喝着墙里伸出来的两根金属钳递来的营养液。
她甚至无法共情十年后的自己。
拿这么难喝的玩意替代美味的饭菜——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她吐了吐舌头,又问,“这间实验室的地理位置在哪里?”
“经纬度已为您投屏。”
努力自学完高中大部分课程的女生盘腿在地上,叼住草莓香精浓郁的营养液往中间墙上投屏的区域看了眼,勉强知道这是在北欧,但是不记得具体是什么国家,也不是很能看出来地貌。
因为现在的她不是很敢猜,十年后的自己为了躲着云雀悄悄进行危险研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