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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站出来指证远山文音是凶手——为了那笔钱,她多准备了一颗同样的药,她必须赶在她的丈夫自杀前,先把他杀掉,并把他的死亡也推到远山文音身上。
然而,或许是自己并没有得到足够的信任,不知为何,到了当天,在她已经顺利毒杀桐条实树,从暗道返回楼上和远山文音汇合时,远山文音突然改变主意,说自己有更好的办法,不必麻烦她,项链她也不会要走,而这场对话也恰好被谷口匡俊听到了。
但这时她已经无法回头,项链已经在蓝发的少女身上,桐条实树已经死亡,只能见机行事了。
随着远山文音的死亡,谷口匡俊的落网,桐条实树的尸体被发现,这种仿佛站在悬崖边上被步步紧迫的感觉深深刺激着她,肾上腺素激增,大脑开始莫名兴奋起来,甚至连表演的欲望也空前高涨起来。
欲望无法消减,她盯上在场的所有人,直到发现一个警员拿着装有某条项链的密封袋。
她走了过去。
“……真是疯子。”听完桐条风香的自白,尤里卡闭上双目,眼前的人与脑海中某个身影交叠,片刻后睁开,盯着她道:“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或许是从前面所为的案件轻松逃脱的经历让她深信自己的能力,然而这次妄想一次性谋杀两个人的计划其实已经超出了她自以为的掌控范围了。
“后果?哈哈。”桐条风香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她擦掉眼角的生理泪水,“那是什么?我从来凭心情行事,只要能让我兴奋起来,我什么都会做,哪怕是杀人。”
“真是美妙啊,那种感觉——”
桐条风香毫无人性的发言让陪审团躁动起来。
“肃静!”法官轻咳了一声,敲了两下法槌,让嘈杂的陪审团安静下来,最终宣判:“那么既然证人已承认,本院在这里宣布对被告尤里卡的判决。”
“——无罪。”
“太好了!”一直在一旁默默当着助手的绫里真宵忍不住欢呼。
尤里卡和成步堂龙一听到判决后,彻底松了一口气。
“至于桐条——不对,中林美纱,检察官,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看向一旁垂头丧气的检察官。
“啊,是!”被叫到的检察官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接下来检察院会针对桐条美鹤小姐所提及的自杀案,以及本次案件对中林美纱女士进行起诉!”
随后,他身后的警察上前控制住了中林美纱,将其带走。
法官宣布散庭,所有人都开始动身离开,而尤里卡站在原地,怔怔望向她的背影。
“成步堂律师,中林美纱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判决呢?”
中林美纱的经历,让她不自觉联想到那个同样十恶不赦的男人。
玛塞勒。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在她内心出现过了。
一个原本还是个普通人,却因为恋人的死亡而走上残害他人性命的道路,几十个无辜少女香消玉殒;一个则是为寻求心理满足,不断杀人为乐,直至伏法仍不觉自己有罪。
分明是不同的两个世界,却都出现同一类人——如出一辙的视人命如尘埃,对被自己摧残的生命无半分愧疚,只会把一切推脱外界。
——不知道此时的枫丹,前往到哪个时间点了呢?
尤里卡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个疑问,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会是一样的吗?
如果还有机会回到提瓦特,她还能赶得上属于玛塞勒,应得的审判吗?
无人能解答她心中的疑虑。
“死刑吧。”
成步堂龙一收拾着东西,没留意尤里卡的神情,回答得很是果断,“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涉及了那么多命案,估计连缓刑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听到尤里卡收回目光,对着赶来她身边的同学露出一个笑容,喃喃道:“那真是太好了。”
*
“尤里卡,你这可真是倒霉啊。”
走出法庭,家入硝子刚想从口袋掏一根香烟出来,可惜左右看了两眼,都是警察,想想自己未成年的身份,只得空着手从口袋伸出,顺手拍了拍尤里卡的肩膀。
“……我都怀疑最近是不是任务做多了,染上什么邪祟业障了。”尤里卡哀叹一声。
前段日子是被卷入了少女失踪案,要不是她体质可能有什么问题,估计她早就回归大海的怀抱了,现在又是被个莫名其妙的愉悦犯选中栽赃嫁祸,还不是故意的,纯属随机。
她难道真的就长了一张冤大头的脸吗?!
“五条,你们家族里有没有收藏什么可以清除污秽的方法?”
“你可以试试用咒力打自己一顿?”
尤里卡翻了个白眼,然后盯上了家入硝子,“硝子,你是治愈系的吧——”
“stop。”家入硝子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无情拒绝,“我只负责身体上的医疗,字面意思。”
才下法庭,一身轻松的尤里卡现在就是想找自己的同学麻烦,排除心中无法寻找答案的烦闷,见硝子不接她话茬,又转而找上最后一个:“夏油——”
却发现往日经常和五条悟嘻嘻哈哈的夏油杰独自一人站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地观察着装饰在走廊上的绿植景观。
“怎么了?”听到尤里卡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对了,还要恭喜你——”
尤里卡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很奇怪啊,夏油。”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旁的五条悟也凑过来,附和点头:“没错,不止是今天,前几天也很奇怪。”
“陷入了什么关于人生的思考之中了吗,夏油?”家入硝子半开玩笑地揶揄道。
夏油杰走到他们身边,“没什么,只是感觉受到了些冲击罢了。”
短短几天,切身经历了两个案件,都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他与悟不一样,出身自普通家庭,但他自觉醒术式以来,就有用自己的能力去守护普通人的日常的觉悟。
在他看来,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是脆弱的。
而脆弱一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无害,善良诸如此类的词语。再加上前十几年来,在他身边的,都是些或许有缺点,但本质善良之人,让他初步建立了这个世界或许因为诅咒的存在而并不那么美好,却也不坏的观念。
然而今天,桐条风香这个人,活生生地用利爪在他尚未牢固的人生观的壁垒上,撕裂出一条缝隙,似乎在嘲笑他天真的想法。
这个不好不坏的世界里,危险的不仅仅是诅咒——诅咒的来源本身,也在互相伤害。
作为咒术师的他尚且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逝去,为什么会有普通人可以仅仅为了取乐而心安理得残害同类?
夏油杰看向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的尤里卡。
——甚至还连累自己的同伴。
“嗨嗨——”尤里卡在夏油杰面前扬了扬手,“回神,回神。”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