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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大桥。”

*

路途较远，四人最后是乘坐夏油杰召唤出来的虹龙赶过去。

路上，家入硝子问起影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桐条美鹤允许自己透露部分情况，尤里卡便和他们说明起影时间以及现状，不过关于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她并未提起。

“如果不是普通人也会误闯进来,有这么一个空间隔绝人类和咒灵，其实也挺好的。”

夏油杰发出了和尤里卡当时一样的感叹。

家入硝子：“的确，如此一来,或许不会再有咒灵而起的伤亡事故吧。”

“世界上哪儿会有这么好的事儿啊,”五条悟撇了撇嘴,自小在咒术世家长大的他多少了解到里面的一些肮脏事，“被那些烂橘子知道，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肯定想方设法消除这种存在。”

毕竟咒术界的所谓世家，就是依靠咒力凌驾于普通人之上，普通的咒术师或许会发自内心地为世上再无咒灵一事开心，但那些依靠超越凡人的力量而自视甚高的家伙，绝不会将到手的利益拱手相让。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他们都出身普通人家庭，对咒术界的了解仅限于课本上的知识和五条悟偶尔吐露出来的情报，但没想到内里居然会腐烂到这种地步。

家入硝子又道：“说起来，‘窗’这么久都没发现这边的异状吗？”

“那边光是监测各地咒灵情况就忙不过来吧~”五条悟倒也不奇怪，“没有咒灵事故的地方自然不会去关注。”

“我有在图书馆的档案区找到过人工岛的记录，着墨不多。”

尤里卡补充，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另外一部手机。

三人看着她接起电话聊了几句后，又拿出一个无线耳机一样的东西塞到耳朵里。

“怎么了吗？”夏油杰问道。

“刚才那边的侦测人员探测到虹龙的反应，问我发生了什么。”

尤里卡边调整耳机里的收音频道边回答，很快，她成功连接上两边，通过他们的对话，了解到一些情况。

那边似乎如之前桐条美鹤的猜想一样，真的遇上了阻止他们消灭阴影的敌人。

而此时四人也来到跨海大桥的上空，大桥两旁布置有路灯，他们从上面往下观望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而其中看得最为清楚的是五条悟——

“什么鬼，那些不都是普通人吗？”

四人赶过来时已经错过第一波的战斗，妨碍桐条他们的敌人估计是已经被打败，下面正在对峙的，一方是人类，一方是悬浮在低空，四肢被反绑形态的人形阴影，身上散发的咒力气息即使是处于高空之上的他们也能感受到。

“普通人？”

夏油杰指示虹龙降下一点高度，让他们得以看清下面战况如何。

确实如五条悟所言，与对面的阴影相比，下面那些少男少女身上的咒力微不可闻，不过他没有六眼，不能准确判定那些是否真的只是普通人。

但咒力上的差距也足以让夏油杰捏一把汗，他抬起头看向尤里卡：“我们现在下去帮忙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尤里卡没有一丝犹豫地摇头：“现在还不行，我跟桐条小姐约定好了。”

桐条美鹤找到她，是真的只把她当一个保底的选择，让她除非在他们陷入绝境时，都不能出手。她们俩的这次委托，桐条美鹤最后甚至都没有告知己方队员。

尤里卡有问过为什么要保密到这种地步。

“原本是打算在前一天跟他们公布的，后来因为你提到‘法洛斯’一事，虽然没有查出他是谁，但是我意外发现了资料上几处不太对劲的地方。”桐条美鹤是这么回答，“我们的队伍里很可能有不怀好意的人。”

然而她情感上不愿怀疑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所以将底牌藏起来，只告诉了负责侦测阴影反应的队员——山岸风花。这还是因为在影时间里，无人能逃脱山岸风花的侦测，以防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才告知的。

尤里卡表示理解，不过转念一想，只要她下场桐条美鹤那边的人就会发现自己的存在，便提醒了一句：“那你要想好事后怎么跟你的队友解释啦。”

思绪回到此刻，近距离观看过桐条美鹤的战斗方式的尤里卡，安抚眉头都要拧到一块儿的夏油杰：“他们有自己的方式解决，我们看着便好。”

“是咒具吗？”家入硝子看着下方拿着武器的几人猜测。

“不是吧，他们手上的武器一点咒力都没有。”五条悟此时已经摘下整天挂在脸色的墨镜，饶有兴致地往下瞅。

按尤里卡所言，他们凭借这些武器和普通人的力量，与这些阴影战斗战斗至今，他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下面很快有所动作，似乎是难以伤害到悬浮在半空的巨型阴影，他们只能攻击出现在地面上的几尊石像阴影。其中一个少女没有继续用弓箭进行攻击，转而掏出了一把手枪，抵住自己的额头，大喊了一声——

“persona！”

一个巨大的人形出现在少女身后，随后向前朝阴影攻击。

“……靠。”

夏油杰脱口而出，明白了为什么尤里卡这么放心。

“帅欸。”家入硝子感叹。

“强行召唤替身？”

六眼能清晰看到那个棕发少女在开枪以后，仿佛潜能被激发出来一般，从身体里涌现出一股力量，飞快地在其身后交织成一个人形。

与之前在杜王町看到的相差无几。

不过杜王町那几人要召唤替身并不需要手枪，完全地随心而动。

或许就是因为能力未达到，所以才需要借助外力进行召唤？

五条悟这么猜测。

但他再仔细观察，还是发现了两者有所不同——替身和咒力一样，都是完完全全来自人类自身情感，而无论眼前的阴影还是那个少女口中所呼喊的“persona”无一不携带另外一种不属于人的陌生能量。

都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力量。

他突然想起，今年已经不止一次见识到除了咒力以外的能力，顿时觉得不顾家里反对跑来东京上高专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这学可真是上得太值了——如果没有报告和检讨那就更好。

“的确很像啊。”尤里卡点头附和。

“你们之前在别的地方遇到过？”家入硝子问道。

“就是仙台那次出差啦。”

“早知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好了。”夏油杰说，他先前有听过好友说过一些仙台的经历，十分精彩。

“谁让你那时候回老家了呢。”

几人在高空中闲聊着，与下方跨海大桥上紧张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可惜好景不长，在目睹下方几人好几次差点能消灭阴影，却因为它身上的咒力协助自己再生，无法彻底打败的情况，尤里卡站了起来。

果然，缺少咒力还是难以彻底消灭阴影。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