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候妈妈倒是有说‘你既然不能够上去,他们肯定就得找一个可以充场子的人,就算再怎么差都会鼓掌的!’更何况在大家的眼中,文艺委员已经比其他人好一点了。
在旁边的爸爸用胳膊肘顶了顶妈妈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但是后来又长长的训了她一大堆,说什么‘如果你当时没有发挥失常,获得荣誉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些多么努力!’之类的废话。
“她今天没有来吗?”
绪方梨枝问,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
她这么做的时候,短发女孩子终于忍受不了的站了起来。
她说“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没有过来上学!“
绪方梨枝嗯了一声,显而易见呀,她不知道为什么短头发的女孩子看起来好像很激动。
她这么一下子突然站起来,整个教室里面的窃窃私语都被她压了下来,因为有一个更加鲜明的人准备跟绪方梨枝奉献自己的恶意了。
绪方梨枝有点在意的看着她,虽然完全不懂前因后果,但总体知道是来找茬的,于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她的心里面也很害怕。
绪方梨枝比别人更矮,体型比别人小,连体重都比别人要轻很多。
如果真的打起架来,她不是班级里面任何一个女孩子的对手。
她又面无表情的看了整个班级里面一圈,从某种直觉确定,等一下女孩子如果冲上来要打她的话,整个班级里面没有一个人会帮她的忙。
绪方梨枝就沉默的转过身,准备向外面走去。
她本来就对上学没什么兴趣,不管是在以前的学校里面,还是在现在,老师们说的也只是一些几百年前就被别人发现了的事情而已,还管这叫什么公理。
她往外面走去,短发女孩子在后面叫她‘站住!’,绪方梨枝没有管她,她想要赶紧逃跑。
在她往门口走去的整个过程中,那些女孩子们似乎终于不准备压抑自己,‘这人拽什么啊!’‘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恶心死了。’之类的声音不绝于耳。
绪方梨枝习惯被这么骂了,倒是那个短发女孩子,感觉到一大堆人声援自己后情绪失控,好像忍受不了的哭了。
我都还没哭呢…!
她的情绪实在是太富有变化,比李斯特的钢琴曲变调更让绪方梨枝很困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那个文艺委员不来上课又关自己什么事。
女生们围着短头发女孩子一圈在那里安慰她,时不时的有人拍着她的肩膀说‘都是那家伙太过分了’
而‘太过分了’的绪方梨枝离开教室,在往外面走的途中,碰上了抱着书本过来的老师。
老师看到她显然也十分尴尬。
他“绪方”的叫了一次她的姓氏,并且习惯性的往旁边避了避。
昨天的演奏会失败之后,不管是爸爸,还是一开始带她过来参观学校的笑容可掬的西装男——这里的人好像叫他什么学院董事长,都大发了一通雷霆。
绪方梨枝对于他们的话半听半不听,不过在这里工作的老师应该很受影响。
整个学校现在似乎就想要对绪方梨枝实行冷处理,他们暂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个问题学生。
她身上唯一一个可取之处,音乐才能,在这里完全没有开花。
这样子的话之前官方允许她上课翘课去练习钢琴的意义到底何在?她的存在到底是不是对学校的制度的践踏?
老师很尴尬的经过她回到了教室里面,上课铃很快就响了,倒是一向很准时。
只要上课,那些学生不管是睡觉也好,在纸上画画也好,多数还是会乖乖的听讲台上面的老师吩咐。
在下课的时候他们肯定又会聚成一团讨论绪方梨枝。
她不喜欢他们看她的眼神,也不喜欢他们对她的态度。
但是他们都有事情可做。
绪方梨枝想。
她离开了教学楼也不知道去哪,开始随便走,随便走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的双腿一直处于摆动状态不要停下来,然后往哪个方向拐弯,往哪个方向走,完全看心情。
遇到十字的岔路口根据自己的心情选择转向,如果遇到死路就原路返回。
这么做,一通七拐八拐的绕了一圈之后,发现自己停在了旧校舍的门口。
她记得这个地方,一开始过来的时候被学园理事长领着参观,在旁边甚至记者在跟拍,着重提到旧校舍。说是给学生社团使用的活动中心,打网球写生之类的社团活动都聚集在这里。“还有十几个钢琴室。”
不过那时候他们并没有到校舍门口,只是远远的隔着一个地方看了这里一下。
在记者拍的照片里面,这地方当然是很漂亮的,可是真正站到了楼下,才发现比想象中的要破旧许多。
有些地方生了蜘蛛网,有些地方则满满的都是裂痕,最明显的就是现在正处于绪方梨枝面前的牌子,【危楼请勿进入】
…为什么会是危楼?
绪方梨枝默默的想,在旁边有一个校园的公告牌,她从那里看到了以前贴在这里的新闻简报,似乎是从以前开始就计划要拆除,但是由于资金一直没有批下来,还有学校的各种事务扯皮,一直都没有去做。
一年前还有学生试胆大会过来这里玩,然后一脚踩空摔倒,骨折休学了整整三个月。
在那之后学校就彻底禁止学生进入这里。
既然如此,干嘛不快点把它拆除呢?
绪方梨枝毫不犹豫的跨过了牌子和旁边的封锁线,翻身进入旧校舍之中。
她想去看看理事长口中的‘十几个钢琴室’
#
所谓的危楼是什么情况?
是说哪个地方非常的容易摇晃,哪个地方非常的不稳定容易摔下来吗?
既然绪方梨枝在门口的时候,危楼没有突然一下子像是被风吹倒的积木一样垮塌,那么她在里面的时候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绪方梨枝稍微有一点自卑的事情就是自己比别人要轻,以前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明明看上去非常纤弱的学姐却总是半开玩笑地把手插入她的腋下,一下子就把她给抱了起来。
“你轻地像是一个布娃娃呢。”学姐这么微笑的说着的样子一直铭刻在绪方梨枝的心里面,化作了她自卑的源泉。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学姐的眼中变成了某种东西,而不是一个平等的人。
一般别人站在上面会摔下来的东西,绪方梨枝站在上面却完好无损,想稍微的增加自己的体重,但是吃进去的东西一般只会被吐出来,如果想要再吃多就会被妈妈制止,‘你要保持身材’。
这句话不是说给初中生听的吧,不过对于爸爸妈妈来说,绪方梨枝的价值在于她的身体。不管是弹钢琴的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