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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之后能够出售给别人当妻子或者当母亲的身体,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贵重物品。
大家似乎认为瘦一点比较漂亮,是这样子的吗?
绪方梨枝想,不过现在正好。
她进入危楼,总觉得之前的学生试胆大会的时候脚滑骨折,也许只是因为他比自己更重。
琴房破破烂烂的,从大门开始就破烂,里面的琴也不是绪方梨枝之前弹奏的三角钢琴,就是平摆在一个桌子上面的电子琴。
就连这种廉价的电子琴,都坏了一大半。
扁下去的地方看起来不完全是被灰尘覆盖,还有一些油腻的黑色液体,绪方梨枝不想知道那些是什么,也就没有靠近。
钢琴室总共十三个,直到她打开的第七扇门后面,才有一个比较完好无损的乐器。
进去的时候发现电线早就已经被剪断了,绪方梨枝没有太在乎。她坐下去的时候裙子上面肯定沾染了灰尘,她也没有去管,只是用纸巾默默的擦拭着面前电子琴的琴键。
她没有玩过这种,在她刚刚开始学钢琴的时候用的就是学姐送给她的昂贵品,学姐说‘从一开始就应该用最好的东西,免得整个人变廉价’,她也真的就是这么娇惯绪方梨枝的。
但是现在对于电子琴,绪方梨枝却适应良好。
没有踏板也可以,没有多多的变音区也可以,甚至这种电子琴如果不插插座的话,连声音都没有也行。
她把琴键简单的擦拭一遍之后,深呼吸一口气,把十指一并举起来,然后落了下去。
没发出声音,真的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琴键被她按压下去之后轻微的碰撞声。
只要知道自己的手指按在了什么样的地方,在绪方梨枝的脑海中已经自动开始回响起乐声了。
她对于钢琴的理解就是有这么的深刻。
无声的,绪方梨枝飞速弹奏。
这是她原本准备在那一天的展览会演奏,但是没有成功的曲子。
从前调,到被业内人士都认为难以处理的转折,一直到末尾的十几分钟,妹妹一次都没有出错。
不仅仅是没有出错这么简单,如果说普通人的演奏是努力的把那些零碎的音符编织成一张网,那么绪方梨枝拿出去的完全就是一个可以挂上博物馆展览的艺术品。
但是这种艺术品,只要脱离了琴房,站在外面走廊处的三米外,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之后。
注视着自己在琴键上跃动的双手,绪方梨枝能够在脑海中感觉到音乐。
她一向弹得很棒,绪方梨枝知道这一点,她现在身处这里,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一旦开始弹奏起来,她的时间就自动静止了。
无声的音乐包裹着她,绪方梨枝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觉得很快乐。
一直到她把手从琴键上面放下来,静静的想了一会,校服下面细弱的胸膛轻轻起伏着。
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想起来要用纸巾去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脸颊也有点红。对于她来说算是比较大的运动。
那天最后去到医生的面前,他们也只是说‘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心理障碍’‘导致手上突然运动障碍’之类的,反正是一大堆障碍来障碍去的她听不懂的名词。
最后把绪方梨枝说的像是一个随时要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病人,随便给她开了几个药就回去了。
药在回去的路上就被爸爸丢掉了,好像是因为妈妈查了手机说药吃下去虽然能够缓解情绪问题,但是会使人发胖。
“但是会使人发胖。”听到这句话,爸爸一边开着车,一边用手摇开车窗,随手就把药往外面一丢,然后非常轻松的从后视镜里面看着绪方梨枝,跟绪方梨枝说“这种东西不用吃也可以,我相信你是很坚强的孩子。”
“一定可以调节过来的。”
绪方梨枝其实挺迷茫的,心理想调节什么?调节学姐的死吗?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吃药当然就没办法治好,手指在琴键上面弹奏,经常觉得手掌与手指一阵一阵的麻痒,好像有蝴蝶在自己的手上爬来爬去。
但是今天对着这台甚至都没能够发出声音的电子琴,坐在满是灰尘与蜘蛛网的房间里面,绪方梨枝成功的弹奏出了曲子。
并不是为了比赛而特地缩短过了,而是真正完整的二十几分钟的大工程。
她弹完了一遍,感觉比自己之前的几年里面的每一次练习都要出色,然后绪方梨枝目光出神的看着面前的情景,心里面想,可是为什么在那天晚上的时候,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呢?
那天晚上很糟糕,从一开始就很糟糕了,绪方梨枝的裙子里面不知道被谁放进去了一只蟑螂,她看到后面色就变得惨白。
女孩子都很怕这种东西,而绪方梨枝比一般的女孩子更加的胆小,这也是她很讨厌自己的地方。
那之后她肯定不愿意穿上那一身礼服,只是穿着内衣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面,抱着自己的肩膀发抖。
好像陆陆续续的有老师和同学们过来催促她,要不然就是抱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没有什么的’‘赶紧出去吧’。
‘要不然我把我的跟你换一下?’说这句话的就是文艺委员,也就是后来顶替绪方梨枝上去的女生。
裙子都是她统一发放过来的,好像她也为了这一次的事故深感愧疚。
‘就是所谓的责任心啊。’旁边好像有人这么说,夸奖文艺委员,相对的则是用眼神指责绪方梨枝过于娇气。
而在门口的地方,短头发的女孩子站在那里,一手撑在门板上面,用有点复杂的眼神看着这边。
绪方梨枝摇了摇头,在文艺委员准备碰触她的时候,微微侧开身体躲过去了。
她不喜欢别人的体温,而且觉得那些人过来并不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而像是一个一个又一个的过来看她的笑话,看她现在只穿着内衣坐在沙发上面的样子。
“……”手被躲过去之后,文艺委员笑得有些尴尬,但是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没什么的’,就起身出去了。
她应该是真的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跟绪方梨枝的调换。其他人都很敬佩,觉得真是识大体。
而就在这时候,门口的光突然被挡住了。
绪方梨枝还是没有抬头,但是听到了一个更加成熟一点,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女性声音。
温柔之中又饱含威严。她说“你们就站在那里。”
然后就是皮鞋碰撞地板的声音。
这里没有什么人会穿皮鞋的,绪方梨枝有点好奇。手还护在肩膀上面,抬起头去看。
发现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守在门口,之前那句‘你们就站在那里’应该就是对他们说的,而在他们的簇拥下,一个穿着礼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