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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残障人学校。”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女生又集体笑作一团。
短头发的女生时刻准备着在绪方梨枝的身上取得第一次的胜利。她现在调查得知,虽然和绪方梨枝以前是在那所非常出名的私立宗教女校之中就读,但是她的家世其实不算太好,没有做政治家的父母,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的孩子。
于是她放下了心。
这国家是家世决定一切的,日本是一个资本主义的国家,就像之前文艺委员说的那样,她当时愿意去赴织作茜的约,并不是说法律会保护我,而是说“我爸爸是社长呢,他会保护我的。”
当然那位做社长的父亲没能保护她,两人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惨痛的滑铁卢,可是到现在短发女生也不觉得这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做错事法律可能会惩罚她也可能不会,毕竟没什么实质性伤害又是两个未成年,而且谁家正义英雄伸张正义的手段是喂蟑螂啊??
她只是觉得自己输给了更大的不公平而已。
她们这段时期对绪方梨枝的孤立特别明显,虽然说通常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但是如果真的保护欲很强的话,织作茜甚至可能会通过老师来下达指令,‘唉呀,你们也要带她玩,不要让那女孩孤零零的嘛。’
其实可以说短发女生和整个女生团体一直都在等待这个瞬间,等到老师说‘你们要跟她和睦相处’的时候,她们就会让绪方梨枝知道【和睦相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着痕迹的毁掉一个人有很多个办法,不管是把她更衣室的裸/照给上传到网站,发到学生邮箱人手一份,还是说着我们一起出去玩吧,结果ktv包厢里面却坐着好几个流氓混混,女生们笑着在外面反锁住门。
这都非常的轻而易举,她们以前其实也干过这件事情,干的次数很少,很隐蔽,因为一旦被抓到,就算是有钱人的小孩也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完全毁掉一个人的感觉的确让人目眩神迷。
班级鄙视链其实就是这么来的,非得通过把一个人逼到活不下去,才能够让她们确立自己在团体中的位置。
但是没有人做出反应,老师也好那个【助理】也好谁都没来,这让短发的女生在失望之余又感觉到了一丝的安心。
这说明不管是家庭也好,还是来自于其他的贵人也好,并没有什么有效的力量能够保护绪方梨枝。
那自己就可以对她做一些事情了。
下定决心之后,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望了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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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家都很黑,明明是白天却把所有的窗帘都给拉了起来。
伯父伯母知道她要过来,一早就在家里面等着。
他们的神色好像是老了十岁,一看到她就在那里唉声叹气,面容上面笼罩阴云,也不怎么说话。
客厅里面漂浮着的空气就已经让人感觉到沉重到无法行走了,可是真正进到文艺委员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还是小巫见大巫。
房间里面飘散着一股臭味,不仅仅是因为朋友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还是因为她现在甚至连走出房间都感觉到害怕,就连排泄都得通过一个小壶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解决。
她进去的时候朋友并没有认出她,反倒是因为有别人侵入,而把自己更加用力的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指甲也好久没有剪了,一边拼命的挠着自己的头皮一边大喊着让她滚出去。
那副样子让人联想不到之前她的样子。
在书桌上面还放着去年她们在北海道那里拍的照片,在照片里面的朋友微笑着面对着镜头,举了一个v字手。
和现在的模样大相径庭。
短发女生在退出去的时候表情显得很烦躁。
她当时看到相片的时候,心里面其实没多少唏嘘。
想的就是,原来就算是以前文艺委员最漂亮的时候,那张照片也还是远远比不上绪方梨枝在学校论坛里面的偷拍照啊。
第33章回忆篇
◎剪刀◎
短发女生今天是非得找绪方梨枝的麻烦不可。
昨天跟朋友见的那一面是非常重要的,现在她自己都打从心底里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正义,而不是为了满足她心里面那些要不然就是嫉妒,要不然就是其他什么东西的黑暗情感。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中世纪把魔女送上火刑台的教徒。就算后人怎么说她们当时所作所为是邪恶的,是愚昧的,人民和教会也会原谅她的。
她的眼睛里面自然而然的蓄积起泪水,声音比以前更轻了,神态和举止都更加倾向于引人怜惜。
短发女生说“我昨天去看她了,她一直在房间里面,也不和我说话。”
“问起话的时候就一个劲的抓自己。”
“她之前是对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她不是故意的,你甚至也没有证据证明,只是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说而已…我们…你能不能不要再责怪她了?”
“找个时间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绪方梨枝当时很茫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这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她能够察觉到的只是远处的同学们,随着面前的短发女生说出来的话,好像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彻底放弃干扰她们的事情。
而旁边的老师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冷淡了。
短发女生之前就跟老师说过这些话吗?老师是在知道这一切的前提下面,决定冷眼旁观甚至纵容她的吗?绪方梨枝不知道。
但是她看着下面,觉得这人应该不仅仅是准备占据道德舆论高地而已。
之前的话简直就像是开战之前的联合国公告,只要说出来之后,接下来就不会追究战争过于残忍了。
她的嘴巴张了张,说不出来什么话,而下方的女生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残忍的光。
“你…”绪方梨枝张开嘴,她想要说些什么,以前经常被欺负的经历已经提供给她了什么时候会发生糟糕事情的预感,她现在有些心慌意乱。
踩在高脚凳横架上面的脚也动来动去的,想从那上面下来。
无论如何,保持现在姿势是危险的。
面前的人是实打实的站在大地上面,而她现在坐着凳子,只要稍微摇晃一下,就能够让绪方梨枝手脚不稳。
她发出声音的时候,在下方的短发少女有些期待的看着她,但是绪方梨枝对此还是没能够说些什么,她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得被堵在这里被所有人旁观不可。
于是她张了张嘴,又把嘴慢慢的闭上,在下方的短发少女发出了一声很小的叹息,眼睛里面逐渐汇聚起的水雾。
短发女生喃喃道,“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