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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参加的。
拿到前三名的钱还是在其次,他当时总是觉得能不能通过这一种方式让绪方梨枝稍微变得开朗一点,让她稍微解开一些心结?
可是一切好像无可挽回的变糟了,到了现在,妹妹跟他的感情比之前更加冷淡,对她自己,也比之前更加封闭。
五条悟总感觉那家伙像是游离在城市边缘的流浪猫,如果让她去流浪,她应该也能以自己的方法——翻垃圾桶,被人踢打打之类的勉强活下去,但是如果把她放在家里面,会不会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他走到下面咖啡馆,主要是准备过来取消两人的比赛资格。
接下来的生活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过去,大概就是跟绪方梨枝继续在酒店房间里面打发时间。
可是下去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太宰治,问起来的时候别人就说‘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神神秘秘的不见了’‘现在大家也在找他,找不到’
五条悟挑了挑眉毛,嗯了一声,等待的过程他随便反坐在一个椅子上,把下巴靠在椅背那里。
大长腿无处安放,就往前面斜斜的伸了过去。
路过的女生们总是会无意识的看看,男性看得更多——他们无法想象为什么长成这样子的人,还得过来参加这种什么咖啡厅的音乐比赛。
这场比赛名义上是为了太宰治的欢送会,实际上怎么样也不太清楚,但是总感觉来的人比平常的咖啡馆里面会举行的小型比赛层次更高一点。表情看上去很有自信,似乎真是至少能够在地下酒吧做主唱之类的人物。
和他一样游离在外的人也有一个,五条悟往旁边看了看,是个梳着黑色雷鬼头,戴墨镜,脖子上面戴金链子的男人。
皮肤是古铜色的,体型偏胖,但很多是肌肉。他上半身穿着夏威夷度假的那种花衬衫,下/半/身则是一个短裤和纯黑皮鞋,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那些参赛者在看到雷鬼头的时候都后退了几步,在旁边窃窃私语。
也许是个有来头的家伙。
五条悟心里面想,继续漫无目的盯着前面看,最后终于在大脑中的某个角落找出了这人的影子——是这个世界的摇滚歌坛非常有名的,类似于教父一样的人物。
照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地方的,离咖啡馆有一条街道距离的五星级酒店倒是有可能请他去开一个摇滚主题的音乐会。不过也有可能在酒店里面入住的那些人,比如说前几天的那位【乐于助人】的女性,根本就听不懂这样子的音乐吧。
雷鬼头的鞋上还有沙子,穿着夏威夷的花衬衫,看上去简直是从度假中途跑过来的,实际上在外面也的确停着一辆纯黑色沾满了沙砾的越野车。
五条悟突然想起来,这次比赛的一等奖是两张海滩摇滚节的头等票。
正常来说不会送这种东西的,不是说它有多昂贵之类的,而是这东西的专门性太高了,如果不是有一定的联系是拿不到的。
也许有什么关联吧,他这么漫不经心的想着,即便自己不想听也还是听到了旁边的参赛者在进行交流。
他们这一次会过来参加咖啡馆里的所谓的【太宰治欢送仪式】也不全是为了那些奖金,而是因为这一次雷鬼头男人也会作为评委或者说特邀嘉宾出场,据说是因为他跟太宰治有私交。
不过看他特意过来参加比赛,结果主办人不在,也还是在旁边安静等待的样子,可能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太对等。他的地位要比太宰治低。
那些参赛者们大多数都是准备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得到他的赏识,如果能够拿到一等奖的奖品的话,不就是更加可以拉近关系了吗?
五条悟在旁边听着,百无聊赖。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
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雷鬼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旁边,正隔着一个墨镜灼灼的看着他。
主要是看懒洋洋抱住椅背的手臂,和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说“小哥你也来参加比赛吗?”
“嗯…”五条悟应了他一声,然后又摇了摇头。
“参加不了——我的搭档现在还在闹别扭,躲在被子里面呢。”
“这样。”雷鬼头若有若无的感慨了一句,目光还是盯着五条悟的手臂。
“这样子的手非常适合演奏乐器。”他说“而且以你的外形会红的。”
“没经纪公司去找你吗?”
“我太贵了,他们请不起。”五条悟非常坦诚的说。
这句话是真的。幻境暂且不论,在外面的世界,他天生六眼,是五条家的神子,一大堆光荣堆在他的身上,拯救世界都没时间,哪里有空去出道当什么偶像。
哪里像是在这里,还得去顾虑一个十四岁女孩子的心理问题——她还一直都好不了!
五条悟这么想,不太高兴的用脸颊蹭了蹭自己的手臂,把头埋进阴影里。
他这么做的时候泛着一种孩子气,那种几乎锋利的英俊暂时柔和了一点,有点像一个超大型的白色猫咪。
在旁边的女生们用手捂住嘴发出哇的声音,而在他面前的雷鬼头也后退了一步——作为一向以实力征服别人的摇滚巨星,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偶像派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出道真的是损失。”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的福音。
他吐槽了一句,然后又想到五条悟的那句‘我的搭档现在还在闹别扭,躲在被子里面呢。’。
这句话说的好亲密,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形容男的,除非他是gay。
“缺席的搭档是女孩子吗?”
“嗯,是女孩,超漂亮超可爱——比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好看的女孩子。”他说,“不过性格很烂就是了。”
“……”
雷鬼头完全看不出来这样子的少年,到底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性格烂。
雷鬼头有点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他说“我这边也是…我朋友把我叫过来,然后就失踪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这描述似曾相识,咖啡店服务生也是这么说太宰治的。
五条悟想,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五星级酒店,顶层从下方望过去根本就看不清。
总统套房对外面有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窗,并且绪方梨枝也永远让窗户大开着,但是从下面看上去,却怎么样都看不见里面。
绪方梨枝现在在房间里面究竟是在做什么呢?还是跟他离开的时候保持一模一样的姿势,在床上把自己团成一个小团吗?
他心里面想着这些,没有说话。他本来是准备来取消比赛资格的,但是太宰治现在也不知道失踪去了哪里,那就只能等着了。
在两个人沉默的时间,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