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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悟有点不安,但手上有好好训练。绪方梨枝的曲子还是没有完成——这几天还是在写,还是怎么样都写不下去。雷鬼头和红色女人中好像没人听到过这首曲子,知道它存在的只有五条悟一个。
剩下两人单单只有《Nyctimene》就已经心满意足,觉得是不可多得的神作。
“我真的能够演出这一首吗?我和你…共同演奏,就在就在舞台上面?”
雷鬼头在上台之前还一再确认,那模样有点好笑。
绪方梨枝在旁边坐着,这时候她换上了真丝睡裙,总算不是之前的泳装打扮了。
她点头,视线看着别处,手垂落在沙发上,白色的肌肤和黑色沙发对比强烈,分开的指尖宛如散落的珍珠。
她没看向雷鬼头,显得有点傲慢,五条悟知道绪方梨枝在在意明天的演出——她害怕人群。
仿佛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绪方梨枝把脸轻轻往他那里转了一下,她是整个乐队的中心,察觉到她的视线转移过来,雷鬼头和红女人都顺着她转过头。
看到五条悟,雷鬼头怔了怔,然后露出了一个放松的表情。又对绪方梨枝说“也对,有令兄在,您当然是不用担心的。”
这段时间他对五条悟的态度稍微变化。一开始他把五条悟当成绪方梨枝的附属品,即使到了现在,五条悟在雷鬼头的心目中也比不上绪方梨枝。但他的技巧得到了雷鬼头很高的评价。
‘真的非常厉害,你之前在哪里?竟然到现在还没有人发掘出你来吗?’
‘这么复杂的曲子。’雷鬼头把乐谱敲得哗哗响‘随便给一个鼓手——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打。’
五条悟在旁边很冷淡的点点头,雷鬼头觉得这是天才的傲慢,证据是他后来减少了跟他的对话。
但五条悟只是有点困惑,他对这些东西谈不上热爱,只是单纯的【能够做到】,于是就去做了而已。
真的要说的话,还没对绪方梨枝的在意来得多,每次演奏,绪方梨枝都很靠近自己,他一边打着鼓点,一边总是会用余光注意她。
那么近,他几乎可以听见她体内流淌的血液的声音,听见所有细胞不断更新,不断生长,不断走向衰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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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第二天就要开始了,几个人照例要来到会场。
在现场检视过一圈,撞见一堆大人物,五条悟对于那些人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只要善用谷歌,或者从他们脸上那种【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神情,就能够摸个大概了。
雷鬼头见到,挨个去跟他们打招呼,互相击掌,捶捶对方的后背,约好今天晚上或者什么时候要去哪里喝酒,什么时候要去排练一场新的演出——本来他的地位就不该去参加比赛,而该坐在下面检阅选手。
不过从这点上面也能够看出,能让他心甘情愿在旁边弹贝斯的绪方梨枝,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才。
这样子的妹妹,在一堆大人物们好奇的注视下,跟之前一样躲在五条悟的后面。
演出服定下来。绪方梨枝也看了,但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最后依旧穿比基尼,外面套着五条悟的外套。
难得穿了鞋子,不太适合海滩的运动鞋,剩下三人只能够苦笑以对——原本就是这种性格吧。
正常女孩子出门之前应该要化妆涂防晒,绪方梨枝却是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整好防毒面具的系带。
然后把粉色头发从带子中拉出来,头发倾泻而下,反射着灯光,几乎让人目眩神迷,看着的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泳装外露出的一大片白色肌肤,散发着光泽,和漆黑的防毒面具形成对比,看不见脸,但没人会觉得她长得难看,都很想知道如果把面具拿下来会是什么样的。
“不过还是不要看为好。”五条悟神神秘秘的制止住一个过来搭讪的男生。
男生遗憾的‘哦…’了一声,心里面琢磨这究竟是一种饥饿营销手段,还是绪方梨枝真的只是这么一张脸,和她全部完美的躯体格格不入,所以才要用面具遮盖住。
实际上五条悟想的是那天绪方梨枝坐在吉普车上吹花瓣,前面站着三个灵魂都被摄住过去了的男学生。
他觉得普通人还是不要看为好。不然接下来找女朋友可能会变得有点困难。
绪方梨枝理解到五条悟又在编排自己,她默不吭声,也没有从【哥哥】这个大型遮蔽物身后出来的打算,踢了他一脚。
不痛不痒,五条悟想,只是觉得她的脚和力气都好小哦。
真正要到上台的时候,原本以为会出问题的是绪方梨枝,结果雷鬼头一直到上台的前十分钟,都还被各种各样的熟人(大多也是那种举足轻重,能够在谷歌上有专门百科的人物)围着,脱不开身。
最后终于跑过来,脸上甚至有热情粉丝留下的口红印。
五条悟看着,半点都不羡慕。
不说他作为绪方梨枝的监护人(虽然他自己不太愿意,但在世俗评价中,估计是很让人羡慕的职业),单说他刚刚看到的口红印的主人——红色比基尼,古铜色肌肤,肌肉板结的身体,在肌肤上厚厚抹了一层油,分不清男女的人物。五条悟也是半点都不敢羡慕的。
但从循声望过去的绪方梨枝的视角来看,就只能够看见五条悟怔怔望着雷鬼头脸颊上的口红印,好像自己也很想要一个一样。
她在旁边歪了歪头。
然后在旁边红色女人的询问声中,从梳妆台前精准捞起一只口红。
绪方梨枝对着镜子弯下腰,细细的眯着眼睛,把口红涂到自己的嘴唇上面。
上场的选手肯定都是要化妆的,但绪方梨枝有呼吸道疾病,谁也不知道吸入粉末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所以说粉底肯定不能上。
香水也不行。“会呕吐。”五条悟说。他见过妹妹跪在垃圾桶旁边边吐边哭的惨状。
不过她倒是没有对别人化妆与否说些什么。
红色女人一如既往在脸上涂厚厚的妆容,雷鬼头表示不需要这些,而五条悟也完全不感兴趣,导致一个队伍里面三人素面朝天。
但现在她细细的往嘴唇上面涂口红,看样子应该之前就做过——大概是在学校里面的叛逆产物吧。
油彩在她的嘴唇上面覆盖了一层,看上去像是果汁或者粘粘的糖浆。让人莫名其妙的盯着,感觉喉头发紧。
绪方梨枝做完这一切就把口红的盖子旋好,放回梳妆台上,然后看着五条悟。
“……”
她好像想说什么,但这个时候舞台上的灯光刚好改变,音乐的序曲也已经播放,是该上台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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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演出是和之前的每一个人都截然不同的。五条悟莫名其妙的相信这一点。
在那个别墅已经演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