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冰雪一般逝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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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碍你们战斗，我换个地方观战。”花褚没办法像卡卡西解释自己的打算，又不想留在原地承担小樱的失望和误解，花褚选择了暂时避开。

身子朝后一翻，花褚朝海里落去，然后用手贴住大桥一荡，双脚贴上了桥底，如同蝙蝠一样倒立在桥底，从双方的查克拉和对话中掌握着战况。

“我们耽误太多时间了。不好意思，接下来，我要立即解决你了。”由于花褚的意外出现，让卡卡西意识到时间拖得越久，局面就越难掌握了。卡卡西终于决定用写轮眼战斗了。

接下里的战斗状况和花褚知道的差不多，卡卡西设下陷阱，两次故意让再不斩砍了自己，成功的让再不斩的武器上粘上了血液的味道，而这一切，再不斩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入套了。

就在这时，花褚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不祥的查克拉，位置就在白制造的冰晶魔宫那一块。

“要开始了。”花褚终于等到了鸣人爆发的这一刻了，这就意味的，接下来花褚出手的时机到了。快速的从桥底跑过去，然后跳上桥，花褚正好看见了鸣人将白一拳从冰晶中砸出来的那一幕。

看着红色的查克拉覆盖在鸣人身体上，花褚暗中惊叹：“这就是九尾的查克拉？果然够惊人的。这还只是泄露出来的一点，就足以和一个上忍全部的查克拉总量对等了。”转头看向躺在魔宫里生死不知的佐助，花褚瞬身之术过去，检查了一下佐助的气息，发现佐助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事情，只要拔掉这些细针就没事了。

果然，白之所以要挑衅佐助，就是怕不知死活的二人参与再不斩和卡卡西之间的战斗被再不斩杀死，所以采用这种手段困住了他们，同时在结束后协助再不斩战胜卡卡西。

“还真是一个滥好人啊，这个白果然不适合做忍者。算了。这次计划成功的话，说不定他也不需要再做这些自己厌恶的事情了。”喂佐助吃下一些快速恢复精力的药，花褚看着不远处对面站着的白和鸣人。

轻轻放下佐助，花褚起身离开了。最紧要的关头要来了，花褚容不得自己出现任何闪失，所以要做好所有的准备。

这时，雾开始散开了，花褚的视野更广更清晰了。他立即扯掉左眼的绷带，露出了里面的写轮眼。

此时的花褚正好站在一个适合位置上，可以看见勉强看得清被一群狗咬住的再不斩和对面卡卡西的身形。悄悄的把一个和虫子差不多大小的东西放了出去，花褚拉下了整个护额。

“雷切。”随着卡卡西的声音响起，雾里出现了闪乱的电弧，并朝着再不斩快速移动过去。而此时，花褚也听见不远的背后，浓雾的外面传来白的声音：“对不起鸣人，我还不能死。”

“就是现在。”花褚立即跑到起来，以便快速结印。与此同时，在电弧即将靠近再不斩的时候，一道冰镜出现，一个快到了极限的身影从镜子里跳了出来挡在了再不斩的前面，而快速接近的花褚看见卡卡西的右手毫不犹豫笔直的突刺出去了。

左眼的写轮眼立即发动，花褚清楚的看见了卡卡西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就如同被放了慢镜头一样。

“爆。土遁·引导墙。”一道耀眼的白光在再不斩身后出现，晃住了卡卡西的眼睛，不得已，卡卡西只能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完成后面的突刺。被迫闭眼的不只是卡卡西，所有看着那里的人已经背对着强光的再不斩和白也抗拒不了那样的强光，不得不暂时闭上了眼睛，只有戴上了墨镜的花褚一人清晰的看着那里。

就在卡卡西等人闭上眼睛的时候，所有人赌没有看见，一道土墙挡在冰镜前面，卡卡西的突刺正好被土墙包住了小臂，并随着花褚的控制稍微偏移了一点位置。

“就是这个位置。”感觉到以及看到自己的引导墙成功了将卡卡西的突刺偏移了一点位置之后，花褚毫不犹豫的撤去引导墙，两根不过手指长的千本朝白的脖子投射过去。

“好了。”花褚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一脸紧绷的脸，拿起了覆盖了右眼的护额。

众人睁开了眼睛，发现不过是不到两秒的闭眼功夫，场上的情景已经变了。

“啊。中了。”感觉到自己的突刺稍微偏了一些，但熟悉的感觉告诉他，中了。他睁开眼，看见自己击中的并不是再不斩，而是那个本应该带着面具和佐助与鸣人战斗的少年。散开的瞳孔，微垂的头，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声音，以及喷洒在自己脸上身上还有脚下一地的鲜血告诉卡卡西，这个少年在挡下了雷切的那一瞬间就死了。

再不斩睁开了眼睛，看见血花飘散在眼前，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了前面，而从卡卡西脸上的的表情上，他知道，追随他多年的少年白，在挡下那一击的时候就死了。

两个人的得到的眼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而再不斩的眼角不自主的跳动了起来，随后停止了下来。

在他们旁边冰镜上，鲜血散发着热气，随后崩散了一地。与此同时，咬住再不斩忍犬都消失了。

“卡卡西。死的不是本大爷，而是你。”说话间，再不斩摸上斩首大刀，朝白和卡卡西劈了下去。

“他要连这个少年一起劈了吗？可恶，来不及了。”卡卡西脑海快速闪过几个念头，立即抱住白，向后跳跃翻滚躲在了这一重击。

看着这一幕，花褚心里涌起了一股悲哀，为了白，更为了再不斩。

被自嘲为自己不过是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的再不斩，实际上对白是有感情的。当初为了反抗被带土控制下的四代水影的残暴统治，再不斩策划了暗杀四代水影的计划并失败之后逃出了水之国，身边只有一个刚捡回来不久的小孩白。

之后的十年中，两人相依为命躲开雾隐村暗部的追杀并拼命活了下来，并为了达成推翻四代水影的愿望努力筹集足够的资金，最终被卡多雇佣了。

此时的雾隐村依旧处在带土的血腥控制之下，因此再不斩的行为依旧没有被人理解，也是出于这个原因的考虑，花褚游历行程里，没有安排水之国的行程。

对于白的感情流露，再不斩岂能不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的情感，以至于被鸣人点破之后再不斩再也压制不住了内心的悲痛。在看见白死去的那一刻，再不斩险些暴露了自己的感情，但随后强压了下来。

他是忍者，是以不计代价也要完成任务而闻名的雾隐村忍者，在完成任务之前，所有一切与任务无关的东西都要丢弃掉，可是在卡多说出自己的算计之后，知道任务已经结束之后的再不斩不再压制悲痛，才会被人几句话就攻破了脆弱的心防。

白在死之前，抓住了卡卡西的手，唤醒了还在呆滞中的再不斩。白豁出性命为自己制造出来的机会，再不斩又岂能让白毫无价值的白白死掉了，才做出了连着白一块砍了的举动，但白的死还是影响到了再不斩，以再不斩出刀的速度，岂能是被牵制住了的卡卡西那么轻易就躲开了。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他是希望卡卡西能带着白一起躲开的。就如最后卡卡西所说的那样，再不斩是一个努力活着的男人，只是白的死，抽走了他继续活下去的支柱。

明明是人，却必须像工具一样无情，否则不能在忍者残酷的世界中存活下去。

上一次，花褚只能看着他们在忍者世界里悲剧的卑微的的死去，但这一世，花褚不想再看了，所以，他决定给两人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