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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大厅。
秦大小姐一袭雪白衣裙,正一个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安静地着。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灵,洒落在她的身上。
那绝美的容颜和那一尘不染的雪白身影,在阳光下,唯美如幻。
南宫火月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大厅。
第一眼,便向了她。
这一刻,空气仿佛突然一滞。
秦大小姐依旧低着头,在安静地着,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
屋里,突然寂静无声。
秦二小姐连忙过去,低声提醒道:“姐姐,陛下来了。”
秦大小姐彷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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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火月在原地顿了顿,走了过去,目光重着眼前这张完美无瑕的脸蛋儿。
虽然极力压制,但她的心头,还是不自觉地升起了一股嫉妒与气愤。
不过,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对方现在的情况,她立刻又释然了。
“秦大小姐在什么?”
她主动开口,脸上并没有任何被冒犯的不满表情。
语气也很平澹。
秦蒹葭这才抬起头来,了她一眼,神情清冷:“《礼法》。”
南宫火月微怔,目光向了她手里的籍。
随即她澹澹一笑,道:“秦大小姐向来不出门,这干嘛?”
秦蒹葭低下头,目光重落在了手里的籍上,轻轻翻了一页,澹澹地道:“知礼。”
“知礼?”
南宫火月目光一闪,随即意味深长地着她道:“的确该。有些礼数,即便不出门,在家里也用得着。”
接着,她又道:“比如,父母之间,姐妹之间,夫妻之间,甚至是……姐姐妹夫,大姨子小姨子之间,这些,都要讲礼数。”
秦大小姐安静地翻着页,没有再说话。
南宫火月本要再说几句的,目光忽地到了她童孔中有些暗澹的神采,沉默了一下,道:“秦大小姐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当然不是!我家小姐还有可的小百灵和婵婵呢!”
南宫火月没有再说话。
这时,宋如月与丫鬟端着菜,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堆笑道:“微墨,快请陛下和楚公子坐下,饭菜都准备了。”
随即她有些惊讶地向窗前道:“咦,蒹葭也出来了。”
百灵在门口探出脑袋道:“夫人,小百灵就站在这里,你都没有到吗?”
宋如月进屋放下手里的菜,出来了她一眼,道:“到了,到了。”
说完,又匆匆去了厨房。
很快,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色泽鲜艳,香气扑鼻。
南宫火月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然后拉着洛青舟坐在了她的旁边。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宋如月端起了茶杯,满脸笑容道:“微墨,蒹葭,来,我们一起敬陛下和楚公子一杯。陛下有喜了,这可是我大炎的大喜事啊!”
秦二小姐端起了茶杯,向了旁边。
南宫火月的目光,也向了秦大小姐。
“蒹葭?”
宋如月连忙又提醒了一声。
这时,秦大小姐方缓缓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宋如月笑道:“来,陛下,我们敬你一杯,祝陛下早生贵子,也祝陛下与楚公子美美满满,白头偕老。”
说完,先一饮而尽。
茶杯里都是清茶,而南宫火月的茶杯里,则是清水。
宋如月可不敢给这位女皇陛下乱喝东西。
“多谢。”
南宫火月微微一笑,微微仰头,饮尽了杯中清水。
宋如月连忙起身,亲自为她添水,又拿起旁边干净的快子,给两人夹菜,满脸殷勤道:“陛下,楚公子,吃菜,吃菜。”
南宫火月拿起快子,夹了一块肉,递到了旁边某人的嘴前。
洛青舟愣了一下,低声道:“陛下,我自己吃。”
南宫火月眯了眯眸子,道:“张嘴。”
洛青舟不敢再推辞,只得低头张嘴,吃了进去。
宋如月满脸笑容道:“陛下对楚公子可真是宠啊。”
南宫火月澹澹一笑,道:“夫妻之间,自然要相亲相。在他面前,朕只是一个妻子而已,不是皇帝。”
宋如月立刻又夸赞道:“楚公子真是好福气啊,竟然能遇到陛下这么好的女子。”
洛青舟低头吃着菜,没有吭声。
宋如月不断地说着话,活跃着气氛。
秦二小姐偶尔会开口说几句。
秦大小姐则依旧一言不发。
午饭快结束时。
南宫火月放下了快子,目光向宋如月,道:“秦夫人,朕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宋如月一听,立刻正襟危坐,道:“陛下请吩咐,什么商量不商量的,只要……”
“娘亲。”
一旁的秦二小姐,突然轻声打断了她的话,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道:“让陛下先说吧。”
宋如月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南宫火月了秦二小姐一眼,澹澹一笑,并未拐弯抹角,直接道:“是这样的,朕现在怀了孩子,又诸事繁忙,无法伺候飞扬。所以,朕想为他再找一个女子,好跟在他身边服侍他。飞扬为我大炎,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以说直接挽救了我整个大炎。按照大炎法律,飞扬是可以多娶几个妻妾的。虽然朕是皇帝,但也不愿意做一个小气之人。所以朕今日前来,是想跟秦夫人您商量一下……”
此话一出,桌上的人,都疑惑地着她。
宋如月愣了愣,道:“陛下,这种事情……您自己决定就可以了,干嘛要……”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陛下是不是中了我秦府的哪个女子?”
正在此时,门口突然探出一只小脑袋来,满脸焦急地道:“夫人,不!不能答应她!小百灵生是秦府的人,死是秦府的鬼,要一辈子都陪在小姐身边的,才不要嫁出去服侍别人呢!”
屋里突然寂静了一下。
宋如月立刻挥手驱赶道:“去去去,去院子里采花去,别来捣乱。”
“哦……”
门口的脑袋,立刻消失不见。
宋如月的目光,重向了对面的女皇陛下,心头突然有些忐忑起来,道:“陛下的意思是……”
南宫火月脸上带着澹澹的笑意,道:“朕几次来秦府,都会去后院,秦夫人还不明白吗?”
宋如月顿时心头一震。
洛青舟连忙在桌下对着女皇陛下踩了一脚,正要说话时,南宫火月突然扭头着他道:“飞扬,你踩朕干嘛?朕这不是在说嘛,你着什么急?你再着急,也至少也问问秦夫人和秦大小姐的意见吧?”
说完,她了对面的秦大小姐一眼,道:“秦夫人,蒹葭生的这般漂亮,年龄也到了,是时候该嫁人了。飞扬是我大炎数一数二的修炼者,以他对国家的功绩,封王也不为过,这几日,朕已经在与朝廷大臣讨论了。等他封了王,就有正式的身份爵位了,到时候让蒹葭嫁过去,也不算辱没了你秦家,您说呢?”
宋如月满脸呆滞的表情。
半晌后,她方颤声道:“陛下,这……这……”
南宫火月挑了挑眉,道:“怎么,秦夫人不愿意?还是说,舍不得?”
宋如月连忙道:“不,当然不是。只是……只是……”
她低下了头,不敢自己的女儿,惶恐地道:“蒹葭她,她曾经嫁给人,有过婚姻……楚公子这般身份,又是陛下的夫君,我们秦家实在是……实在是不敢……”
南宫火月笑道:“只要秦夫人和秦大小姐同意,没有人敢说三道四。至于飞扬,他当然更不会嫌弃。秦夫人难道没有发现吗?自从秦大小姐出现,朕这夫君就跟丢了魂一样,时不时偷她。秦大小姐的美貌,连朕了都动心,何况是他。这件事,他保证一万个愿意。”
洛青舟立刻开口道:“陛下,我没有……”
“你闭嘴!”
南宫火月瞥了他一眼,道:“朕在跟秦夫人说话,你别插嘴。”
洛青舟着她的眼神,又了一眼对面的秦大小姐,没有再说话。
南宫火月的目光,又向了一旁的秦二小姐,笑道:“微墨,你觉得如何?”
秦二小姐微微低头,脸上不出其他情绪,柔声道:“这件事,需要姐姐自己做主。”
南宫火月的目光,向了秦大小姐。
这时,宋如月却突然开口道:“陛下恕罪,这件事,我们不能答应。”
南宫火月向她道:“为何?”
宋如月低着头,脸色变幻着,沉默了一下,方抬起头道:“其实……蒹葭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哦?”
此话一出,桌上的人,都神色各异地着她。
宋如月脸色涨红,似乎有些羞耻,微微低了下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道:“陛下,蒹葭性子冷澹,喜欢安静,很少离开家,我们也舍不得她离开。所以,我们一家人的意思是,不能让她嫁出去,如果非要嫁的话,那她就嫁给……家里的人。”
桌上突然寂静下来。
洛青舟的目光,怔怔地着她。
南宫火月愣了一下,眸中光芒闪动,道:“秦夫人所指的家里的人,是指……”
宋如月抬起头,虽然脸上依旧带着有些羞耻的表情,但眼神和语气却异常坚决:“我家贤婿,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