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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真的成功了?!”密兹科特城外的村子,菲斯特带着他为数不多的军队,一副随时要撒丫子跑路的样子,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消息的到来。
而这时候,菲斯特前方的手下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些来历不明的希腊人军队居然真的成功地阻击了气势汹汹而来的鲍里斯男爵的军队。
不,准确的说不是阻击,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歼灭,菲斯特本人闻之丧胆的那位宿敌,鲍里斯男爵也身亡于其手中,而希腊人军队只付出了微不足道的伤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菲斯特无论如何是不敢相信的,而现在活生生的事实就放在眼前。只见山下,迤逦而行的军队身后尽是缴获的辎重马匹等战利品,而一同带过来还有被乱箭射杀的鲍里斯男爵的尸首。
“他们居然做到了……”菲斯特男爵再一次喃喃自语,仍然恍如梦里。不久前他被自己的死敌追的犹如丧家之犬,正当鲍里斯肆意蹂躏他的领地而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一群来历不明的罗马军队出现在这里。而为首的年轻人自称是他效忠的鲍里尔大公的朋友,向他请求提供辎重补给。于是乎,已经被逼上绝路的菲斯特男爵病急乱投医,选择了和这伙来历不明的希腊人达成交易,让他们对付前来的鲍里斯和他的军队。而事后其实菲斯特便后悔了,因为他一点也不相信这点希腊人可以帮得了自己,但是结果却令他瞠目结舌。
仅仅率领着数百人规模的军队,那个叫查士丁尼的年轻人便一举消灭了鲍里斯本人在内近千人的精锐,而偏偏自身却几乎毫无损伤,这样可怕的战斗力不禁让鲍里斯也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些军备早已废弛的希腊人吗?!
这时,“哒哒哒”急促的马啼声传来,只见是查士丁尼麾下的阿尔斯兰骑着马赶了过来,跟随在他身后的是兵强马壮的一队突厥骑兵。这些武士们可以说是查士丁尼手中军队的精华,他们虽然是雇佣军的身份,可是跟着查士丁尼经历了莫利亚、马其顿大大小小的恶战不计其数,完全已经等同于莫利亚新军这样嫡系的身份了。
而见保加尔人这个时候才过来迎接,从马上跳下来的阿尔斯兰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冷地说道:“菲斯特阁下,我们的大人已经兑现可之前的承诺,你的领地已经安全了。现在也该轮到您说话算话了。”说完,阿尔斯兰的身后几个士兵抬着鲍里斯男爵的尸体送上前去。
目睹了仇敌的死,此刻的菲斯特男爵也是欣喜异常,他终于可以为之前自己的领地被夷为平地出一口恶气了。而且对方的身死也意味着其将留下一块群龙无首的领地,这对菲斯特而言无疑将会大大弥补之前的巨大损失。也正因如此,他对面前这伙身份仍然不明的军队感激不已,而内心也更多了一丝敬畏——能够轻而易举之间消灭一支贵族的精兵,这样的力量恐怕在整个保加利亚也算得上举足轻重。虽说还不知道这一支罗马军队数量有多少,目的是什么,但是若其真的是鲍里尔大公的朋友的话将无疑是一大助力,正可以帮助现在他和另一位大公伊凡阿森夺取保加利亚的沙皇之位。
于是乎,菲斯特一改之前将信将疑的作态毕恭毕敬地说道:“这的确是我疏忽大意了,还请贵客见谅,我立即派人准备宴席款待诸位,感谢你们今日慷慨向我们施以援手。”
而见对方的态度也果然有所转变,阿尔斯兰也暗自得意,果然如同查士丁尼所说先声夺人,之前还在他们面前摆谱的这个小小男爵现在果真服服帖帖了。这样现在他们也终于拥有了一块落脚的地方,同时对方也答应提供粮草,也算是解决了目前的当务之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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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兹科特城的夜晚,一片歌舞喧天的热闹场景,整个城堡上下都在欢饮达旦庆祝他们白天逃过了一劫的幸运,同时这也是菲斯特男爵用来招待着这些拔刀相助的外乡人的。要不是他们,今天自己恐怕就真的成为丧家之犬了。
“请允许我再一次感谢您的仁慈,查士丁尼阁下。并让我用最真诚的敬意款待在座的诸位。敬圣西里尔和圣美多德!”只见菲斯特男爵端起了酒杯,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没有因为眼前查士丁尼年轻而有丝毫小看,恭恭敬敬地说道。
“敬圣西里尔和圣美多德!”
见对方起身敬酒,查士丁尼和他身边的部下们也都高举起酒杯入乡随俗,虽说这位菲斯特男爵庸庸碌碌很是无能,但是倒是能够尽地主之谊。得到对方款待的查士丁尼也对他并无恶意,毕竟一路穿过马其顿和保加利亚之间的山脉自己手中的军队启程从马其顿带去的辎重早已经消耗殆尽了,现在能够有一个安身的地方比什么都重要。而这位效忠于鲍里尔阿森且没有什么实力的菲斯特男爵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因此查士丁尼才决定之前在山谷之中组织埋伏打那一仗的。
酒过三巡,众人不由都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尤其是阿尔斯兰,作为一名突厥人他可是从来不去在意一名***应该具备的戒酒品质的,向来是好饮杯中之物,无酒不欢的。一路上行军早已经酒瘾大发的他不一会儿便喝的酩酊大醉,而查士丁尼却并没有喝几杯酒,他还有事情要问菲斯特,看着眼前的男人年轻人忽然问道:“菲斯特阁下,自从我在马其顿与鲍里尔男爵一别才不过短短三个月,怎么整个保加利亚竟然乱成了这副模样?我想只是简单的内战也不至于到了如此残酷的境地吧?”
一路上查士丁尼观察过了周边陷入战火的地带,发现保加尔贵族的相互搏杀激烈程度甚至超出了与外敌作战,这是在太反常了一些。
而半带醉意的菲斯特男爵这时也放下了包袱,苦笑了一声讲道:“看查士丁尼大人您的模样似乎还不过二十岁,也难怪您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