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分期付款

黄再兴为难地对王老太太说：“大娘，你看我们我们现在也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再便宜点。”

王老太太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着这个提议。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开口：“如果你们真的想买，我可以再考虑一下。不过，这已经是最低价了，再便宜我也做不了主。”

黄再兴和潘晓月相视苦笑，五千块钱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但他们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能轻易放弃。

突然，黄再兴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解决办法。他看着王老太太，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大娘，如果我们分期付款呢？我们可以先付一部分，剩下的分期付清。”

“分期付款?”王老太太皱着眉说,“什么是分期付款?”

黄再兴解释道：“我先付给您两千块，剩下的三千块每个月给您五百块，半年付清，您看怎么样?”

现在人们熟悉的分期付款，按揭买房是在九十年代房地产开始腾飞才逐渐流行的，这个时候人们买房子还没有分期付款的概念，王老太太自然不懂什么是分期付款。

王老太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分期付款这个提议对她来说很新奇，她需要考虑一下。黄再兴看出了她的顾虑，他诚恳地说：“大娘，您放心，我们是诚信的买家。这五千块钱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我们真的很想买这个院子。我们一定会按时付款的，您不用担心。”

说着，黄再兴让潘晓月把那张两千元存折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王老太太看着存折，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她知道，这已经是黄再兴他们能出的最大诚意了。她说：“这件事我要和我儿子商议一下，要不你们先搬过来，算你们租的，要是成的话我再把租金退给你们，等明天我和我儿子商议了再给你们答复怎么样。”

黄再兴和潘晓月对视了一眼，点头同意了，黄再兴掏出二十块钱，算是一个月的租金，王老太太把钥匙给他们，直接出门去儿子家了。

房子算是暂时解决了，两人就开始到街上买被子脸盆锅碗瓢盆之类的，折腾到了晚上才回宾馆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来到小院开始收拾，今天就准备搬进来。

中午潘晓月炒了一个番茄鸡蛋，一个青椒肉丝，煮了一锅米饭，算是庆祝乔迁新居。

刚吃过饭，王老太太来了，很抱歉的对黄再兴说：“抱歉啊，我儿子儿媳怕不保险，说买房子必须全款，”

黄再兴眉头皱了皱，其实买房子也不急于一时，如果杨泰然产品下乡把那些皮鞋全都卖出去，他就有十万块钱的提成，除去付给服装厂的货款，买下这个小院绰绰有余，不过现在需要钱拿不出来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决定明天去古玩街再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把这五千块钱凑齐，直接把院子买下来。

黄再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望。他理解王老太太的立场，也明白她儿子儿媳的担忧。毕竟，这是一个大笔的交易，需要谨慎对待。他微笑着对王老太太说：“大娘，谢谢您的理解。我们会尽快想办法凑齐全款的。”

王老太太点点头：“我今天就搬走，给你们留个地址，你们要是凑齐了钱，你们随时可以到财税局家属院找我。”

两人帮王老太太收拾家当，王老太太的儿子去找车了，一会儿会过来把老太太的东西拉走。

两人忙碌地帮王老太太收拾着家当，一些旧衣服、生活用品和一些简单的家具被仔细地打包好。黄再兴和潘晓月默契地配合着，一个负责整理，一个负责打包，尽量不让王老太太操心。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汽车喇叭声，王老太太的儿子已经回来了。一个司机驾驶着一辆小货车停在院门口，准备将老太太的东西运走。

王老太太叹了口气，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小院子。她走过去，轻轻抚摸着一扇斑驳的木门，眼中闪烁着泪光。

一个白衬衫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和黄再兴握了握手说：“我叫宋义，在财税局上班，没想到黄先生这么年轻，不知道在哪里高就啊！”

黄再兴笑着说：“我就在国营皮革厂上班，皮革厂的销售总监。”

黄再兴的话音刚落，宋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被掩饰得很好。他笑着拍了拍黄再兴的肩膀，说：“皮革厂也是个不错的单位，听说待遇挺好的。”

此时，王老太太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宋义走过去，帮她把几个包裹搬上了车。王老太太回头看了黄再兴和潘晓月一眼，眼中满是感激。

黄再兴和潘晓月送王老太太上车，宋义发动了汽车，缓缓驶出了小院。黄再兴站在门口，目送着汽车远去，心中却已经开始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要想在这个城市立足，他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黄再兴对潘晓月说：“晓月，你在家里歇息，我出去转转。”

潘晓月点点头：“嗯，我闲不住，你有事就先忙，我把家里收拾一下。”

黄再兴沿着热闹的街道，步履匆匆地向着古玩城的方向前进。深秋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脸上，为他的面庞镀上一层金黄。

走进古玩城，他立刻被琳琅满目的古董和工艺品包围。黄再兴的眼神在每一件物品上仔细扫过，寻找着可能的机会。他时而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一件瓷器上的花纹，时而俯身凑近，嗅一嗅铜器的年代气息。

看了一圈，实在自己能力有限，也没碰到前世自己的收藏品，看到一个古朴的和田玉扳指，拿起来把玩了一下。

老板说：“这位小哥有眼光，这个扳指是当年乾隆皇帝最珍爱的，五百块钱我就割爱了。”

黄再兴撇撇嘴：“还乾隆皇帝的，乾隆皇帝会用这么粗糙的玩意吗，这还有机器切割的痕迹，这明显是做旧的，我看最多五块钱。”

摊主把扳指塞到黄再兴手里说：“五块钱，成交!”

黄再兴目瞪口呆地说：“我没说要买啊！”

摊主一副无赖的模样说：“你还价五块的啊！”

黄再兴无奈地看着手中的扳指，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只是想把玩一下，没想到这个摊主竟然如此无赖，直接将价格降到了五块钱。他环顾四周，发现其他摊主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与其争吵不休，不如趁机脱身。于是，他掏出五块钱递给摊主。

摊主得意洋洋的接过钱。这时候他听到身旁一个生硬的汉语道：“老板，这个青铜器怎么卖?”

黄再兴转头一看，是一对中年夫妻，正在把玩着一个青铜的香炉，一边互相用日语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