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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蕴含着三方世界的时间水滴,打在了苏牧的身上。
就如同几滴普通的雨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见到这一幕,不仅是段久德傻眼了,就连徐阙也是傻眼了,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即,苏牧擦了擦落在额头上的一滴水珠,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下,甩了甩手,甩回了河中。
这种既视感,就好像是擦了擦汗一样。
此时此刻,徐阙彻底懵了。
虽然在这时间长河之上,他无法展露自己全部的实力,但他借助时间长河,驱使三方世界进行攻击,这已经算是他最强的一击了。
若是换个地方,他还不能发动这种级别的攻击。
这就相当于,徐阙掌控三方世界,用整个世界发动攻击,这种级别的攻击,就算是徐阙自己都没把握挡住,即便能挡住,也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最起码也要重伤。
可这位男子,不仅没受伤就算了,这种像擦汗一样就将自己发动的世界攻击给擦掉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徐阙这一生,什么离谱的事情没见过?
但从未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
而段久德人已经麻了,他已经麻木了,要是不知道还好,他会觉得没有什么。
但偏偏他知道!
知道这三滴水珠,就是三方世界,这位神秘男子就这么轻松写意地化解了?
这得是什么实力?
他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苏牧也是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对方在憋什么大招,憋了半天,憋了这么一坨出来?
这是在干什么?
和自己打水仗,玩水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
徐阙摇了摇头,这种级别的攻击,他能接受对方接下来,但是他不能接受对方如此轻松写意地接下来!
肉身硬抗三方世界?
这得什么实力?
可是,他表现出来的气息,是真的很弱啊!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时,徐阙大手一挥,再度锁定了三方世界,面色憋红,又操控这三滴水滴离开了时间长河。
随即,他操控着三方世界,再度朝着苏牧砸去,速度也是快到了极致!
见状。
苏牧也是来了火气。
这么喜欢玩水是吧?!
老子这就陪你玩玩!
随即,他施展着【控水】神通,操控着一千斤的水,瞬间化成了一道水幕,朝着徐阙压去。
见到这一幕,徐阙瞳孔猛缩,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他眼中,无数世界朝着他吞噬而来!
这一刻,骄傲一生,装逼一生的他,终于是有些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与这位男子动手。
这已经不能用“差距”来形容了。
“差距”二字,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与这位男子,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不在一个世界,连相比较的资格都没有,何来差距之说?
此刻的它,就好像是一只蝼蚁,而这位男子就是一座巍峨的泰山。
匍匐在泰山脚下的蝼蚁,与泰山之间能用“差距”来形容吗?
不远处的段久德,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石化在了原地。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观,他下意识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感,在不断告诉着自己,这并不是梦。
顷刻间,徐阙操控的三滴水珠,被苏牧的水幕瞬间吞没,连一滴浪都没有惊起。
现在,徐阙才知道,他为什么不躲了。
因为不怕,所以不躲,因为不在意,没必要躲。
抬首间,便是掌控无数世界,这样的至高存在,为什么需要躲?
自己的引以为傲的最强一击,在对方眼中,就如同小孩子嬉戏玩水一样幼稚可笑。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吗?那自己这一生,到底在干什么?
装无意义的逼吗?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站得很高很高了,却没想到,自己还是井底之蛙。
就在这水幕即将吞噬自己的时候,徐阙闭上了眼睛,将身上一切的修为全部封印聚集在了丹田处,动用了最大的底牌。
不是为了抵御这一击,因为他根本抵挡不住。
他这么做,是为了保命。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境已经发生了蜕变,有了明悟,自己只要活下来,即便被流放到了某个世界,他也有信心东山再起,超越现在的自己!
所以,现在必须得想办法活下来。
水幕将徐阙全部吞噬,他成功将所有修为封印到了丹田中,一时间他被卷入了时间之水中,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不知道被冲到了什么世界,什么时间.
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活着!
就这样,徐阙被打入了时间长河之中,不知道被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见状,苏牧一愣。
啊?
人呢?
他神识展开,探入了水中,却发现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了,这么不堪一击,还是说逃跑了?
不过,这小子跑得还挺快的,钻水里一溜烟就没影了。
这小子也是有些搞笑,这是来和自己打水仗的吗,打着打着人没影了。
“喂,你大哥呢?”
这时,苏牧对着不远处愣在原地的段久德喊道。
这一声,将麻木状态中的段久德给拉回了现实。
目睹了帮主被秒了之后,他心态已经崩了,人一旦崩溃到了极点,是哭不出来的,整个人都是晕乎乎,感觉像在做梦,如梦如幻。
我大哥?
我大哥不是被你给秒了吗?!
段久德想跑,但是不知道往哪里跑,也不敢跑,他整个人如同瓮中鳖,不敢动弹,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问伱话呢?”
苏牧再度问道。
“前辈,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段久德也知道,此刻最重要要的是,先想办法活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哎,你说你们。”
“早给你们说了,交钱就可以走了。”
“非得玩些骚操作,何必呢。”
苏牧一开始本就没打算动手,对方非要和自己装一波,这能这么办,只能满足他呗。
然后,打也不打,就跑路了。
“我替帮主向前辈赔个不是。”
段久德颤颤巍巍地说道。
“赶紧走吧,别碍我眼了。”苏牧对着段久德挥了挥手。
闻言,段久德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我吗?前辈真的可以放我走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放你们走了?”
“过河费我已经收了,刚刚就是让你们过去了啊。”
听到这番话,段久德有些欲哭无泪。
帮主啊帮主!
你老糊涂了啊!
这个逼,不应该装的啊!
“前前辈,那我该往哪里走?”
段久德已经迷茫了,没了帮主,他已经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