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孤爪研磨更纤细一点,一个发烧就能让他在家睡上好几天。
黑尾铁朗到底没有那么娇弱,还能顶着发烧跑到他家,只为了来接他去游乐园。
“我没事,你看正常,吃个退烧药就不影响的。”黑尾铁朗其实不想因为发烧耽误他的行程。
毕竟答应了带虎杖悠仁出去玩的。
可现在他贴着退烧贴,一脸委屈,“我能去。”
虎杖悠仁觉得好笑,可能是因为黑尾铁朗就属于大只的类型,露出委屈的表情真的反差很大。
所以有一种很滑稽的感觉。
好笑是真的好笑,但是该休息的还是要休息的。
不然就算真的去了游乐场,虎杖悠仁也不会玩的多开心的。
“不能。”虎杖悠仁把人按在了榻榻米上,给黑尾铁朗盖好了被子。
退烧药是已经吃了的,现在就看什么时候退烧了。
发热的时候身体发烫,还是靠物理降温能让身体稍微舒服一点。
所以虎杖悠仁把人按下去之后,就跑到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水,用毛巾盖在了黑尾铁朗的额头上。
哪怕再不愿意,但是当凉毛巾贴在额头上的时候,黑尾铁朗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辛苦你了。”黑尾铁朗嘴里说着客气话,但是笑意却好似不是这样的。
“别傻笑了,好好躺着吧。”虎杖悠仁噙着笑,并没有戳穿他的小心思。
反正什么时候去玩其实都没什么,他们有很多的时间。
不过这样的话,他没说,可能是觉得,如果说了就不知道黑尾前辈会怎么得意了。
其实让前辈得意一点也没什么,但虎杖悠仁就是不想。
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只是一点点的坏心思罢了。
黑尾铁朗被虎杖悠仁按下之后,就听话了。
虎杖悠仁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别人发烧困得很,他不困,他除了热得很之外,头也不晕,脸红噗噗的精神的很。
虎杖悠仁让他睡一会儿,他不睡,就一直在和虎杖悠仁说话。
虎杖悠仁怕他无聊就把房间的电视打开了。
他一旁待着,陪着黑尾铁朗说一会儿话,他发现黑尾铁朗这个生了病的竟比他还要更活泼些。
不像是生病的,倒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
说了一会儿好似终于累了。
“悠仁,你不会觉得,我很吵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虎杖悠仁是真的觉得黑尾铁朗烧糊涂了,都能说出这么内耗的话了,一点都不像是黑尾前辈。
但是黑尾前辈发着烧,会说什么会做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不吵。我喜欢听你说话。”虎杖悠仁没有任何的不耐烦,甚至还有些乐意。
黑尾铁朗也觉得安逸,他喜欢说话,更喜欢和虎杖悠仁说话。
电视里的声音起起伏伏,因为音量不高,倒像是催眠曲,慢慢的精力再好的黑尾铁朗到底是病了,很快就睡着了。
虎杖悠仁看着黑尾铁朗睡着之后,待了一会儿,拿走了凉毛巾摸了摸额头,退了。
他趴在黑尾铁朗的身侧,只有黑尾前辈睡了过去,他才敢这样毫无顾忌看着黑尾前辈。
也不知道看什么就觉得这样格外的有趣。
看了没一会儿后,他看了眼天,虽然还没到晚上,但是等些时候也快了。
他想一会儿黑尾前辈醒了,要是饿了最好有温热的米粥准备着。
他烧了一点,就放在保温桶里面,等着一会儿黑尾前辈要是醒了可以端给他。
不过这一觉黑尾铁朗睡的很沉,一睡就到了第二天。
虎杖悠仁不放心,所以晚上是守在黑尾铁朗旁边睡着的。
他一般早上醒的很早,所以睁开眼看着黑尾铁朗就托着腮看着他的时候,他一下就醒了。
他猛地坐起来,一下就收拾好了,有些尴尬的理了理衣服,“你什么时候醒的,饿不饿?我熬了粥,还有柠檬水,我去给你拿。”
“还好,没什么胃口。”黑尾铁朗是退了烧,但胃口还是不行,不太想动,比昨天好似还要严重一点,但他摸了一下额头,是退了烧的。
“没胃口也还是要吃一点的。”虎杖悠仁知道的,病人身体很虚弱,不管想不想吃饭,都要从食物中获取能量的。
一些干巴的食材难以下咽,最好吃一点像米粥这样。
所以他站起来就要下楼,去弄点,却被黑尾铁朗抓住了衣角。
“不能留下来陪我吗?”
声音很轻,更多的像是请求,黑尾铁朗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
越是少用,越会让虎杖悠仁觉得黑尾铁朗在生病的情况下格外的粘人。
也是生病的时候,除了难受之外,更多的会觉得哪儿哪儿都难受。
得不到安抚就会情绪不对。
情绪是很容易脆弱的。
虎杖悠仁知道,像他爷爷生病的时候,脾气也阴晴不定的,当然他爷爷本身脾气不太好。
所以虎杖悠仁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待了一会儿,“我再待一会儿,就起来给你弄点吃的。”
“好。”
虎杖悠仁还没这样,像是哄小孩儿的架势。
看被哄得人挺乐意的,他也挺乐意的。
后来虎杖悠仁还是待了会儿起来了给黑尾铁朗弄了点粥,黑尾铁朗老老实实地喝了。
原以为这就结束了,只要稍微好些黑尾铁朗就可以回家了。
但这次发烧却有些意外。
反反复复的发烧,一会儿好,一会儿又发烧。
虎杖悠仁就只好骑着车带着黑尾铁朗去了医院,吊了水。
病毒性感冒。
这一吊水,吊了两个小时。
原先其实可以把黑尾铁朗送回家的,可虎杖悠仁还是不放心,决定带回了自己的家。
虎杖悠仁是第一次看到黑尾铁朗这么脆弱。
怎么也不放心。
回去的时候他半抚着黑尾铁朗上楼,黑尾铁朗半倚靠在虎杖悠仁身上,脸靠在虎杖悠仁肩侧,呼吸拍打在虎杖悠仁的耳侧。
黑尾铁朗虽然刚输液完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带着笑,小声地在虎杖悠仁耳边说,“要是换做旁人,你也这么照顾吗?”
虎杖悠仁想说也会的,但是想了会儿,如果这样把人带到自己家,如此不放心的时刻盯着恐怕不会。
即使是当时孤爪研磨,其实他也只是想要出一份力,还有的就是孤爪研磨太脆弱了。
但要说是不是和现在一样,虎杖悠仁还是想说,不一样的。
“不会。”
黑尾铁朗满足的带着笑,在虎杖悠仁的肩侧蹭了蹭。
这样细微的亲密的动作,虎杖悠仁并没有拒绝。
而这样的接纳,好似让两个人更近了一点。
至少,黑尾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