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强大的力量。的场的当家是个相当谨慎却又野心勃勃的存在,他并未亲自出面,只是派手下前来调查,同行者居然是跟斑一同前来的夏目贵志,夏目极少见到猫咪老师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他甚至在老师身上发现了对方之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
“但愿是我的错觉,”斑腾空而起,夏目就坐在他的背上。大妖怪的声音低沉,在此时此刻却格外有安全感,“我们就不该来这里,夏目。”
“但猫咪老师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夏目探头向下望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没有所谓的‘未知咒灵’,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妖怪,反倒是各方势力汇集在一起,让人感觉着实有些杂乱,“我会多加小心的,老师也是。”
“别忘了你还有一位身为咒术师的熟人,那家伙给我的感觉……着实过于危险,”大妖怪的直觉也比旁人要敏锐,“夏目,你总是喜欢投身至危险中,这可不是值得赞扬的好习惯。”
“我可以自保,猫咪老师也能保护我,”夏目趴伏在大妖怪的脊背上,“如果与夏油君有关,我就更不能置身之外了。”
那是他的友人,是曾经值得信赖的‘同类’,他总是在最狼狈时候遇到对方,然后两个人又擦肩而过,等待下一次的重逢。对于夏目贵志来说,那本就是缘之所在,是独属于夏目本身的‘缘’。
“咒术师也来了不少。”大妖怪敏锐地寻到空旷的角落降落在地,下一刻便变成了外表滑稽的肥猫,“我已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夏目,接下来多加小心。”
“嗯。”夏目贵志抱起肥猫,确定了自己的方位便迈步向前行去,“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让友人帐上的妖怪们来帮忙。”
夏目又不是那种迂腐的类型,关键时刻自然也能便宜行事。如今不仅是的场家的使者在这里,名取周一想必也是被那种力量吸引而来的存在。而此刻在他们并未踏足过的某处,千叶正在接待闻讯前来的死神们——对方是虽然已经被尸魂界撤销了通缉却仍旧选择留在现世的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店长仍旧是往日的那副打扮,而夜一变成的黑猫正蹲坐在高墙之上。
“浦原店长感想如何?”千叶的脸上挂着会客时的客套笑容,说话的语调也不疾不徐,听起来让人感觉十分舒适,“如您所见,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东京,新宿——”他张开双臂,明明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在浦原店长眼中看来倒是有些疯狂的味道,“夏油大人的起始点,也是我等理想国的奠基之处,你是否也想成为见证者呢?”
“哎呀哎呀……”店长按住自己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微妙表情,尸魂界的诸人本就算是‘逝者’,对现世的干预也仅限于魂葬死灵以及净化各式各样可能会伤害到人类的虚。除此之外,他们并不会轻易越界——即便在现世生活了近百年,浦原店长也仍旧惯于成为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还真是大胆啊,夏油君。”男人这样感慨道,“这样的开端,这样的野望……会带来怎样的未来,我确实想要亲眼见证。”
他不知晓自己当初提供了些许技术支持究竟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夏油口中说来说去的理由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他仍旧选择参与其中,甚至亲自跑来新宿见证这一切的开端——那骤然爆发的咒力,强度让身为队长级死神的浦原喜助也有几分惊讶。
而如今,他敏锐地察觉到弥漫在新宿范围的不知名咒力并非毫无目标地四散逃窜,它们像是没有源头一般分分布在各处,聚集复又散开,最终缓缓消散,甚至无法被察觉到踪迹。以他这种敏锐的探知力开始怀疑之前的咒力爆发仅仅是错觉,就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一瞬间的骚乱过后,这座城市仿佛又恢复至寻常的模样,夏油当然将隐藏装置本体以及分布在新宿各处的锚点为第一要务,他自然不会让咒术师们轻易地发现端倪,更不会让那些呼应点如同黑夜的烛火一般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在最初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是夏油刻意而为。
千叶在这边招待浦原店长,柴崎带着米格尔等人一同拦截前来探查的咒术师和闲散的诅咒师们,而双胞胎兄弟锥生零与锥生一缕却与故人狭路相逢。
屹立于日本血族顶点的纯血之君名为玖兰,玖兰枢。他是玖兰家的始祖,沉睡多年后被玖兰家的后辈唤醒,如今已经除掉了一切阻碍,与自己的未婚妻和妹妹玖兰优姬一同生活在幼时居住过的宅院中。血族是属于黑夜的生物,在已经入世的现在,自然也需要对现世各式各样的势力加以关注,而咒术界,也是他们重点关注的群体之一。
那种让人心悸的力量转瞬即逝,绝非是某一只咒灵或某一位咒术师能够到达的程度,玖兰枢却不能装作它不存在,血族的势力因接二连三的意外而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即便是为了族群的安稳和存续,他也要亲自前来。
“久疏问候,二位锥生君。”
纯血之君仍旧如同往日般优雅,他身上的气息如同陈年的美酒般醇厚馥郁,笑容中带了几分忧郁,“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这种场合。”
玖兰枢与曾经相比似乎没有丝毫改变,而站在他身后的玖兰优姬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大概是已经彻底融入到黑夜的缘故吧——那女孩儿在身为人类的时候是锥生零眼中的太阳,灼人却又引人不自觉追寻,可如今,女孩儿跟玖兰枢的相似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只有这时才能看出来,玖兰枢和优姬的确是同类。
纯血始祖对黑夜之民的压迫感堪称无解,不过锥生零却仅仅皱了皱眉。投身于咒术界后,他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咒力和术式对抗身体里的吸血鬼因子,他跟一缕一样,在面对本该产生心绪波动的故人时,想法也只是‘不过如此’。
“玖兰枢,玖兰优姬。”
锥生零的头发留长了些,他跟一缕的外形越发同质化,只不过两个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兄弟二人穿了款式相似的长风衣,一左一右地站在血族来客面前,腰间的太刀已经初显锋芒。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但很显然,此路不通。”他冷声道,“我也不认为你们需要出现在这里。”
“真过分啊,”玖兰枢叹气,“明明是优姬非要来……她很想念你,而你却一走了之,甚至不肯跟她告别。”
纯血之君身后的女孩儿泪盈于眶,似乎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锥生零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她身边的同伴,他们不会分开,也不会隐瞒彼此。而如今,对方却在两人分别多年后骤然出现在她面前,模样熟悉且陌生。
“零,我……!”
“真是有趣,”锥生零打断了玖兰优姬的未竟之语,“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