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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新放下手机,此时他人在严律家里,而这个家如今到处都有他生活的痕迹,他想他已经从严律这儿得到了这么多,他还能再奢求什么?
他根本不敢、也不该再继续贪心下去。
何景新这趟回来,也没想做什么,就是见了林亦,被林亦说得心里很乱,就想回来见见严律。
而严律很忙,白天要上班,顾不上何景新,何景新就独自在家。
晚上,严律回来了,一进门,何景新看见他,觉得家里都亮堂了许多。
本来不出意外,何景新在家待两天,差不多了,也就飞回学校该干嘛干嘛了。
可偏偏这晚,一向睡眠不错的他突然莫名醒来。
他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的枕头,又通过从窗帘缝隙间透进的光,发现严律不在床上。
嗯?
何景新眯着眼镜抬起脖子,困惑地找了找,床上没人,房间里也没人。
“哥?”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定睛,这才发现主卧的卫浴里透出灯光。
何景新以为严律在上卫生间,便躺回去了,继续睡。
可他睡也没睡着,而是下意识在等严律回来,想严律抱抱他,躺进男人怀里重新入眠。
可奇怪的是,等了等,又等了等,严律都没有回来,卫生间里也没有传来别的动静。
嗯?
何景新翻身躺平,抬起脖子,下意识又往透出灯光的卫浴看了眼。
哥?
何景新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他也没有亮灯,揉揉眼睛,趿着软底的拖鞋朝着卫浴的方向走去。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正要开口喊一声“哥”,可他的目光快了一步,率先穿过敞开缝隙的玻璃门,看见了侧身立在台盆边的严律,看清严律正在做什么,男生愕然愣住,瞬间醒了个透。
卫生间内,自己纾解着欲望的严律抬起头来,一下察觉到门外有人,豁然回头。
见是平时从来不醒的何景新,严律错愕了一瞬,但没有慌乱,而是冷静地拿起台盆边的大毛巾,不紧不慢地重新系回腰间,同时转头,用平静地声音道:“小景?你醒了?”
玻璃门缓缓推开了一些,确实就是何景新站在门外。
严律打开水龙头洗手:“怎么醒了?”
声音里有可以听出的暗哑。
门口的何景新看着严律的神情没有任何流露,也没有开口,不知在想什么。
严律洗好手,边抽纸擦手边转身,以为何景新醒了是要用卫生间。
然而他一转头,却见没有神情流露的男生走进,反手合上了卫浴的门,“咔哒”一声。
何景新看着严律的眼睛,缓步走近,短短几秒,空气都静得诡异。
然后,走近到严律面前的男生又靠近了些许,眼睛抬起,望进严律那双欲望还没有散尽的眼中,手却朝下,摸到男人腰间的毛巾。
“我帮你?”
何景新的声音轻得幽缓,眸光在这一刻也很深。
但他的手被严律握住了,无声地阻止了他。
何景新不动了,就这么没有太多神情流露地望着严律,严律也看着他,彼此目光纠缠。
几秒后,严律语气冷静,声音残留着欲望未全部纾解的暗哑,低声道:“回去睡觉。”
他这时候其实不明白何景新为什么要进来。
却不想他刚说完,男生再度靠近的同时从他掌中抽出了手,隔着毛巾覆了过去。
【开作话】
第52章事后
这一晚严律先是将人抱到台盆边的大理石台面上,面对面让何景新用手替他解决了一次,然后便把何景新抱回了床上。
没有套,没有润滑,什么都没有,何景新的第一次发生得始料未及又疼痛难忍,适应得很难,但他又心甘情愿地随着严律浮浮沉沉在欲海里。
这样的时刻他这晚经历了三次。
第三次,他又困又晕,最后在严律结束冲撞的时候睡死了过去。
“小景。”
何景新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严律在唤他的名字。
可他太累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睛……
次日,何景新忍着浑身的酸疼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只看了床头柜一眼,便知道这里不是昨天睡的主卧。
估摸昨晚折腾得太狠,主卧的床到后面根本没法睡人。
何景新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回拢了一会儿心绪和神思,彻底醒了,他才缓缓爬起来,坐起身。
被子掖在胳膊下,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肩头满是暧昧的吻痕,他低头看见了,昨天进卫浴的时候有多不管不顾,这会儿就有多羞赧。
他要起床,可是没有衣服。
他闷坐了会儿,门开了,严律穿戴整齐地走了进来,看见何景新,神色目光都很寻常,语气也如常,先道:“醒了?”
接着把手里的衣服放到床头,人就站在床边道:“难受吗?要我帮你穿吗?”
何景新羞赧得都没看严律,错开了目光,自顾低声道:“我自己穿吧。”
“好。”
见严律还站在旁边,何景新抬了抬眼睛,没什么神情地说:“你能先出去吗。”
严律:“真不用我帮忙?”
何景新摇头。
严律这才出去了。
何景新拿了衣服往身上套,下床的时候,他觉得大腿根有点疼,抬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那里有个很深的吻痕。
何景新忍着疼,拿着裤子进了次卧的卫浴。
洗漱完穿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何景新审视了眼,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好:脸色有些白,嘴唇有些干,表情与眸光都没什么精神,恹恹的。
而何景新此刻心里还有些忐忑——昨晚他鬼使神差地进了卫浴,还锁上了门。
明明是他先主动的,可他很怕昨晚的一切只是因为欲望和意乱神迷。
严律刚刚进来,态度不明确,他也看不出什么。
何景新担心自己搞砸。
而偏偏想什么来什么——何景新出去后,桌上照例准备了吃的,严律还坐在沙发上看平板,见他出来,抬了抬眼,说了句“吃饭吧”,一切看起来都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何景新抿了抿唇,走到餐桌边拖椅子坐下,目光垂落着,心里特别没有底,怀疑自己真的搞砸了。
他吃着饭,可一点胃口都没有,也尝不出什么,味同嚼蜡。
他不知道的是,这边,严律也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两年多,整整两年多。
两年多,他都忍下来了,却没有忍过昨晚。
严律觉得自己昨晚精虫上脑、鬼迷心窍。
确实是何景新先吻过来的,还问他喜不喜欢他,可昨夜正是男生往日睡意正酣的时候,难保是不是男生以为自己在做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