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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化作一股暖流,流淌进了他的血液中。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花瓣,从指尖传递来一种无法描述的柔软与细腻,他能感受到花瓣上每一丝细腻的纹理,以及它们之间那微妙的摩擦感。
周围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蝉鸣声此起彼伏,阳光透过眼皮的缝隙,洒在他脸上。
花香,蝉鸣,阳光,草地,蝴蝶拍动翅膀。
这些声音和气味交织在一起,填满了他的所有感官,温暖而朦胧。
但后来,这些东西都消失了,他鼻间只剩下禾月的气味。
禾月的气味,那种仿佛雨后青草,让人安心的气息。
但很快,禾月的气味也开始远去,铁肠猛然意识到,禾月即将离开他,这个念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与不安。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但下一秒,一个尖锐而急促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那是禾月的惨叫,充满惊恐。
“喂,你,松手!哇啊啊啊——”
他睁开眼睛,发现他整个人已经伏倒在草地上,禾月正被他压在身下。
“你——”被压在身下的禾月,表情惊慌,“你怎么了?”
“抱歉。”他说。
铁肠嘴上说着抱歉,但压住禾月的身体一动不动,他反而轻轻伸出手去,拂去了禾月鬓角的草屑。
禾月试图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但他的挣扎只是徒劳,反而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紧密。
随着身体的剧烈晃动,铁肠身上的气息——那混合着阳光、青草、花香的独特味道,愈发浓郁,弥漫在周围的空间,扩散出一种迷蒙的氛围。
铁肠执着地握住禾月那纤瘦的手腕,对方皮肤上微凉柔软的触感就像绿草,随着他掌心逐渐升温,那份触感慢慢变得燥热。
时间静止,二人对视,空气中涌动着一股不易言说的暗流。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铁肠突然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你需要人工呼吸吗?”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让禾月停止了挣扎,一脸诧异地望向铁肠,“什么?”
铁肠:“你刚刚不是说,中暑的人需要人工呼吸来缓解症状吗?”
禾月:“我才没中暑!”
铁肠疑惑:“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禾月:“……”
铁肠:“你看上去中暑了,我应该对你进行人工呼吸——”
然而,没等他说完,“咚”的一声——
他脸上又挨了禾月一拳。
*
不出所料的,禾月将铁肠压在草地上,揍了对方一顿——这就像是每天的固定节目。
发泄完心中的情绪,禾月转身跑回了屋内,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铁肠若有所思的身影。
铁肠望着禾月离开的背影,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对着手上这朵花发呆。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喂喂!铁肠!”
穿着便装的立原道造,像是一只突然出现的地鼠,从对面杂草丛生的角落里探出半颗脑袋,正对着铁肠招手。他一手拿着一根树枝当作掩护,另一只手则半掩着嘴,生怕被屋内的人听见。
铁肠收回思绪,转头看向立原:“你又来了?”
立原从草丛里钻出,鬼鬼祟祟地走到铁肠面前,一脸严肃地质问道:“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啊?那个森下禾月,为什么动手打你?”
作为军警界公认的强者,末广铁肠,他竟然如此轻易地被森下禾月那个瘦弱的罪犯压在身下,一顿殴打。
虽然棉花般的拳头不至于造成伤害,但铁肠是军警中最强战士,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人这么侮辱?!
“没什么。”铁肠语气平淡:“我喜欢被他打。”
立原:“……”
立原此刻的表情,就像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扇了几个嘴巴,茫然又绝望。
他悲伤的意识到,铁肠已经彻底变成森下禾月的形状了。
立原平复了一下心情,痛心疾首道:“铁肠,我这次来是向你传达队长的命令——两天之内,请你务必带着森下禾月前往军警总部。”
闻言,铁肠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
立原:“逮捕森下禾月,立即,马上。”
铁肠犹豫了一下,表示:“不行。”
立原用手捂住脸:“铁肠,我们理解你的想法,毕竟你在军营里待了十七年,也没什么机会出来出来度假,突然接触到外面的新鲜事物,流连忘返也是应该的……”
“但是——”立原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对方,“我们身为军警,首要的责任是保护广大的民众,确保他们的安全与和平。你一直待在这里,与禾月纠缠不清,那些真正需要保护的平民又该怎么办呢?他们正身处危险之中,等待着我们去救援!”
铁肠闻言,眼神微微一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立原,”他说道,“你提到的是大范围的民众保护,而我现在所做的,是小范围内的保护。我帮贫民窟的人赶走了GSS的人,让他们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这不算是我们职责的一部分吗?”
立原被铁肠的话噎了一下,他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
“呃……确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行为确实为一部分人带来了安全。但是,但是……”他有些语塞,想反驳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就在这时,铁肠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看似与当前话题无关的问题:“立原,你觉得,花香这种东西是有意义的吗?”
立原一听,顿时一脸懵逼,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花?什么花?豆腐花?还是脑花?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铁肠看着立原的反应,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明白了。”他简洁有力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释然。
立原更加茫然了,他追问道:“明白什么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铁肠轻轻呼吸可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对立原说:“无论如何,请你帮我给福地先生带句话——我最近很不听话,对此,我深感抱歉。”
“或许我的方式并不符合所有人的期望,但我始终在尽我所能,去保护那些我认为值得保护的人。”
*
事后,铁肠跟立原告别,回到了屋内。
禾月正坐在沙发上写病历,他抬头瞥了铁肠一眼,冷笑道:“跟你的队友谈完话了?”
那个叫立原道造的家伙每天都来,雷打不动,真是执着得让人佩服。
禾月翻过去一页病例,语气懒洋洋的:“他又在劝你回去吗?如果你回去了,你肯定要被惩罚吧,你是要挨鞭子?还是要被那位福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