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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肠,当我提出抗议的时候,你要尊重我的想法。”
铁肠:“尊重?”
禾月点头:“当我喊‘热’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抱我,当我喊‘冷’的时候,你一定要抱着我,懂了吗?”
铁肠顺从地点头,随后他沉思了一会儿,表示:“我们去南极约会吧,那里很冷,我们可以一直抱在一起。”
禾月:“……”
铁肠的脑袋总是会在这种时刻散发出独特的智慧。
*
第二天,当猎犬召开会议的时候,条野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铁肠先生,你跟禾月相处的如何?”
铁肠:“很好。”
条野露出一个优雅且残忍的微笑,语气中带着威胁:“小心点,如果你让禾月不高兴,我会让你从男人的行列里消失哦。”
铁肠不懂这话的意思,正想进一步询问。
但此时,会议室的大门却被猛地推开,立原道造如同一阵风般闯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铁肠!森下禾月他人呢?!”
条野皱眉,不耐烦地捂住耳朵:“立原,有只猫死在你喉咙里了吗?再用你那难听的声音污染我的听觉我就杀了你。”
立原道造:“森下禾月那家伙!他把我哭的照片发给了福地队长,烨子小姐嘲笑了我一整个早晨!”
铁肠试图解释:“抱歉,禾月他不是故意——”
立原的怒火并未因此而平息,他迅速打断了铁肠的话:“我再也没法忍受森下禾月那家伙了!他总是对我出言不逊,我要禀报队长,把他开除——”
就在立原情绪达到顶点之际,铁肠不动声色地表示:“禾月让我转告你,医务室有个很可爱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对你很有兴趣,要介绍给你吗?”
闻言,立原沉默了几秒。
他闭上嘴,低下头,默默坐回椅子上,随后弱弱地开口:“虽然禾月他总是对我出言不逊,但我心胸宽广,我还能继续忍受他几天。”
说着,立原将一张纸条塞到铁肠手里,小声道:“这是我的手机号,帮我转交给那个女孩子。记得让禾月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条野的注意力在立原与铁肠之间来回跳跃,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怜悯,仿佛早已预见到这场对话的结果。
他轻叹一声,仿佛在为立原的单纯感到惋惜,随即又转向铁肠,话题一转:“对了,铁肠先生,你送给禾月的七夕礼物是什么?”
“钱。”铁肠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我把我所有的钱都送给禾月了。”
立原露出赞赏的表情,然而立原一愣,似乎很无语:“那禾月送你什么了?”
铁肠:“他没有送。”
“哈?!”立原拍案而起,“这算什么啊!你把所有的家产都送给他了,他什么也不送给你?!那如果你们以后分手,你岂不是会变成穷光蛋?!”
铁肠疑惑:“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呢?”
立原:“铁肠,你是不是被骗了啊!该死,禾月呢?我要找他理论一下,他连七夕节礼物都不给你送,岂有此理——”
铁肠:“禾月他在医疗部加班。”
立原对此表示怀疑:“加班?才怪呢,医疗部清闲得很,从来不加班。”
铁肠又疑惑起来,“但是,禾月说——”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立原从手机上调出医疗部的排班表,展示给铁肠看:“你看,这个时间医务室都已经人去楼空了,除了几个固定值班的人,根本就没人加班,禾月骗了你。”
铁肠听此,心脏一沉。
然而,一旁的条野突然幸灾乐祸起来:“哎呀,看来,禾月有自己的小秘密呢。”
条野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享受铁肠的困惑与不安。
*
因为立原这句话,铁肠一整晚都在郁郁寡欢。
禾月明明没有在加班,为什么要骗他在加班?
整个晚上,他都被一种混合着困惑、失望与担忧的复杂情感笼罩着。他不断回想立原说的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找出线索,理解其中的含义。
他是不是应该直接去问禾月?
但,禾月之前还说“恋人之间应该相互尊重”。
如果禾月真的有自己的秘密,那,他是不是应该尊重禾月的秘密,不要去过问?
想到这儿,铁肠更加沮丧。
他没有立原那种行动力,也没有条野那种头脑,他没办法搞清楚禾月心里在想什么。
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他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给禾月发去一条简短的信息:“你,现在在做什么?”
很快,禾月就回复:“在加班啊~[爱心][爱心][爱心][爱心]”
他在撒谎,刚刚铁肠确认过,6点钟下班的时间禾月就已经离开了。
禾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肯对他说实话?
铁肠没有戳穿对方,而是继续问道:“今晚要去我家吗?”
禾月:“我才不去呢!福地队长说得对,那房子闹鬼,跟鬼打墙一样,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我再也不去了!我今晚打算住在这边的员工宿舍里,你不用等我,你先回家吧。”
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是一种刻意的回避,这让铁肠的心更加沉重。
铁肠:“不,我今晚要跟你睡在一起。”
禾月:“别闹,听话.[比心][比心]”
铁肠的执着并未因此而消减,他继续说道:“你如果不跟我回家,那我也不回家,我要一直站在医务室外面陪你加班。”
眼见铁肠坚持,禾月只能妥协了:“那你先回家,等我下了班之后就去找你,好不好?[微笑][微笑]”
铁肠回复了一个“嗯”,又表示:“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
禾月:“乖~~[飞吻]”
*
当天晚上10点左右,铁肠带着禾月回了家。
禾月看上去一如往常,只是眼睛半眯,不时地打着哈欠,一脸疲态。
“怎么了?”铁肠用手揽过禾月的肩头,忧虑地问道,“你为什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禾月主动将头枕在铁肠胸口,轻轻地蹭着:“是啊,好累啊……我今晚走了好远的路……”
他的声音低沉而含糊,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铁肠想要戳破禾月撒谎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试探性地问道:“走了很远的路?你去哪里了?”
然而禾月像是没听见这话,他将脸埋进铁肠怀里,一直小声嚷嚷着“困”。
铁肠给他倒了牛奶,但牛奶喝了一半,禾月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铁肠伸手将禾月抱起,将对方带到卧室,安置在床上。
他在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掠过禾月脸颊。
随着他手指的轻抚,禾月的呼吸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