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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腾热气,朝着禾月的方向狠狠泼去。
没办法了。禾月心想着,将手伸向腰间的麻醉枪,打算给男人来一剂麻醉针。
但下一秒,他伸向枪的手,突然被人从后面按住。
再然后,那双手从后面迅速而有力地揽住了他,将他往后一带,成功地避开了那即将泼在他身上的热咖啡。
禾月被扯的退了一步,身体向后,撞进了铁肠怀里。
铁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声音很轻,但带着莫名的威慑力:“离他远点。”
男士被铁肠的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铁肠低头看了看禾月,确认禾月没受伤后,用手轻轻拭掉禾月脸上溅到的咖啡渍。
这样一个动作,让禾月怔忡一下,心跳莫名紊乱。
他又看向那个男人,冷静而有力地说:“禾月踩了你,他跟你道了歉,你朝他泼了咖啡,你也应该给他道歉。”
男人的咆哮声在车厢内回荡,但似乎多了几分无力:“你在跟谁说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不道歉又能怎么样?”
铁肠的回答简洁而有力:“道歉。”
铁肠眉尖只稍微蹙起一个不起眼的角度,眼神中却透露出了无尽杀气,让面前男人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经过一番挣扎,男人被铁肠的威严所震慑,不甘心地低下了头,对禾月勉强挤出了一句:“抱歉,我刚才太冲动了。”
“因为……我女儿昨天上学的时候被两个小混混打伤了,他一直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所以我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不好,真的很抱歉——”
禾月注意到男人眼中的焦虑与无助,便询问:“你女儿受伤了?你为什么不报警。”
男人叹口气,解释道:“我当然第一时间就报警了,但那些小混混背后有人撑腰,他们进警局吃了顿饭就被放了,现在还逍遥法外呢……”
此时,一旁的铁肠开口:“既然警察无用,那你可以去附近的猎犬总部,找军警帮忙。”
男人诧异:“别开玩笑了,军警怎么会管我们的事?!猎犬不是只负责处理大规模危机和世界威胁吗?他们会管我们这些平民的小事吗?”
猎犬的确不会接受平民的报案,因为他们总是忙着拯救世界。
铁肠闻言,从衣襟内掏出一枚精致的徽章,徽章上雕刻着猎犬的图案,威严非常。
他将徽章递给男人,表示:“这是我的徽章,你拿着它去猎犬总部,向那里的警员出示这个,并详细说明你的遭遇,他们就会帮你。”
男人接过徽章,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你是军警吗?”
铁肠:“我以猎犬的名义向你保证,一定会为你重伤的女儿讨回公道。”
男人紧握住徽章,忙不迭地向铁肠鞠着躬:“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我这就去……我刚刚的行为真的很抱歉!”
*
男人拿着徽章,千恩万谢地下了车。
目送男人下车后,禾月调侃道:“铁肠先生,原来你们猎犬也会关心平民的事啊,我以为你每天只想着怎么保护世界呢。”
铁肠闻言,目光柔和地掠过禾月,低声回应:“这是你教我的。”
禾月疑惑:“嗯?”
“不光要保护世界,也要保护那些不起眼的底层平民。”这是禾月曾经教过他的。
禾月有些纳闷:“我教你的?我教你什么了?”
铁肠没回答,而是表示:“人太挤了,你靠在我身上。”
冒昧的家伙,他怎么敢提出这种要求的?禾月心想。
禾月当场拒绝:“不要。”
铁肠却无视对方的拒绝,他轻轻扳过禾月的肩膀,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将禾月的脸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禾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本能地想要挣脱,但就在这时,一阵汹涌的人潮涌入车厢,拥挤的人群如同海浪一般将他推挤得无处立足。
情急之下,他只能下意识地躲进了铁肠的怀里,寻找一个可以暂避的空间。
车厢内混杂着各种气味,从刚出炉的热咖啡到早晨未干的雨水,还有汗液与尘土混合后的味道,这些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呼吸。
为了躲避那些不那么宜人的气味,禾月只好将脸埋进了铁肠的肩膀,用这样的方式来隔绝周围的纷扰。
这期间,他感受到了铁肠把温热的胳膊轻轻环绕上了自己的腰际,那力道轻柔却又不容忽视。
“混蛋。”禾月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要抱得这么紧!”
他试图挣脱这份束缚,却发现铁肠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有了一种更加收紧的趋势。
铁肠低声反驳:“不想让我抱着你,你就不要躲在我怀里。”
禾月:“……”
铁肠身上那股熟悉且独特的气息,让禾月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但二人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起伏。
在这样拥挤不堪的环境中,被一个平时并不怎么喜欢的人保护着,禾月心中升起了尴尬又微妙的情绪。
*
在行驶了漫长而略显单调的十几站公后,窗外的风景从宁静的居民区过渡到了繁华的市中心。
随着到站提示响起,二人下了车。
铁肠转头看向禾月,询问道:“前面是商场,你要去买些什么?”
他的声音温和,像极了对朋友日常琐事的关心。
因为刚刚的事,禾月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如实回答:“我要买兔粮。”
家里的小家伙快把兔粮吃完了,得赶紧补上。
而且,那只兔子每天孤零零地待在家里,禾月考虑着要不要再买一只兔子给它作伴。
这途中,他们路过一间甜品店,店里的服务生正在售卖新鲜的甘蔗。
禾月想要感谢铁肠替他出头的行为,于是指着甘蔗问道:“你想不想尝尝那个?”
铁肠顺着禾月的手指望去,目光在那一堆甘蔗上停留了片刻,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他眼角的痣微微挑起,仿佛那些甘蔗在他眼中只是一堆无用的木棍:“为什么要吃棍子呢?”他反问道,语气中带着孩子般的疑惑。
“那不是棍子,是食物啊!”禾月叹气,“你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缺乏常识?”
铁肠不是有过前女友吗,他就没教过铁肠这些基本常识吗?
见铁肠仍是一脸茫然地盯着甘蔗发呆,禾月转身走进甜品店,挑了一盒已经削好皮的甘蔗。
“张口。”他夹起一块甘蔗,递到铁肠的嘴边,“尝一口,就像这样,对,用牙齿轻轻咬下去,然后慢慢嚼。”
铁肠谨慎地咬了一口,若有所思地咀嚼了几下,然后,直接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