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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禾月收敛了那份玩味,换上了柔和而诚恳的语调:“那我们就各退一步。我把药吃了,但是你得抱着我睡觉,成交吗?”
禾月眼神中露出期待,似乎已经预见到铁肠无法拒绝的结果。
果然,铁肠败下阵来,无奈地点头:“好,成交。”
听此,禾月瞬间开心起来,他将铁肠扑倒在床上,宛如一只灵活的章鱼,紧紧纠缠依附在对方身上。
“那我们睡吧~”禾月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
但铁肠却依然保持着理智:“吃完药再睡。”
“不管,睡了再吃。”
说着,禾月将脸枕在对方怀里,闭上眼睛开始打哈欠,“晚安……”
禾月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细语,陷入了那无尽的沉睡之中。
铁肠没再说话,只是低头,静静地凝视着怀里的人。
禾月那张因为发热而苍白的脸已恢复了几分红色,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随着每一次呼吸轻轻颤动,让他看起来带着一种纤弱的无辜感,仿佛一束刚长成的植物正渐渐舒展它的叶子。
这样的画面,曾无数次出现在铁肠的梦境中。
而现在,禾月切切实实地躺在他的臂弯里,这一切真实得让铁肠有些恍惚。
时间在此刻凝滞,只剩下二者的心跳和呼吸声交织成宁静的曲调。
在这样的静谧中,铁肠缓缓地低下头去,悄悄吻了禾月的鬓角。
这个吻轻柔得如同初夏的晨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温柔且隐秘,在夜色中烙下最细腻的一笔。
“晚安。”他抱住禾月的胳膊微微收紧,低声说道。
第52章“我为什么要先想自己?”
这一整晚,禾月睡得还算安稳。
铁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出奇地好闻,这股气味环绕在禾月周围,为他那略显迷茫的梦境添上了一抹安心。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禾月正游走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缘时,耳边忽而响起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擦声。
禾月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他察觉到铁肠已经起床了,于是呢喃了一句:“你干嘛?”
铁肠走到衣架旁边,拿过军装一件件穿上,那动作熟练而沉稳,这是他每天都要重复的仪式。
“吵醒你了,抱歉。”他那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扩散开来,“我有任务,现在要去总部和立原他们集合。”
深夜被征召,肯定是什么棘手的任务。
铁肠穿戴完毕,又带上指套,整理好帽子。
随后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床上的禾月身上:“我尽量在天亮前赶回来,早饭想吃什么?”
禾月慵懒地倚靠在床边,声音里夹杂着未完全消散的困倦:“我要吃附近那家店的披萨,十寸的披萨,要五张。”
他的眼神迷离,睫毛轻轻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合拢。
夜色还未完全退去,月光柔和地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的发梢微乱,几缕柔软的发丝垂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朦胧的睡意。
铁肠:“你确定?”
禾月缓缓地点了点头:“嗯,就要披萨。”
毕竟他刚生了病,就吃得少一点,五张披萨就够了。
铁肠:“你一个人待在家里要小心,房子周围的安保系统一直开启着,你身上的定位装置会每隔三分钟向我发送一次位置信息,有什么事记得及时通知我。”
禾月又“嗯”了一声,说了句“小心点”。
随即一个哈欠涌了上来,他躺回床上,很快又陷入了熟睡,呼吸变得均匀而平静。
铁肠静静地走到床边,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禾月的头发,那些散落在脸侧的碎发在他的指尖被一一梳理,最后被温柔地拢到了耳后。
这之后,铁肠又犹豫了一下,随后他俯下身去,悄悄在禾月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浅尝辄止,不留痕迹。
*
清晨六点左右,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禾月从沉睡中悠悠转醒,他眨眨朦胧的双眼,发现身边的床铺是空的。
“铁肠?”他喊了一声,随即才想起,铁肠昨晚去执行任务了。
他嘀咕了一句:“还没回来吗?”
禾月起床喂了兔子,正想打电话询问铁肠的下落,但这时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上面显示着“辻堂”的名字。
禾月盯着“辻堂”这两个字,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尽管心存抵触,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辻堂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禾月前辈,您最近还好吗?我听说了一些事情,有些担心您。”
禾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声音冷淡地回答:“很好,只要某些人别突然用他的异能去杀人,我会省很多心。”
他的话里藏针带刺,明显是在讽刺辻堂之前在火车上刺杀铁肠的那次鲁莽行动。
更加讽刺的是,自从铁肠遭遇了那次事件后,猎犬组织迅速调整了身体改造的策略,他们给每一个成员体内都植入了能够“抵御时间异能”的装置。
猎犬成员的实力得到了进一步增强,几乎变得无懈可击。
辻堂似乎并未察觉到禾月的讽刺,继续问道:“禾月前辈,我听说,您最近住在末广铁肠家里,这是真的吗?”
禾月轻描淡写地回答:“对,安装监视器这种小事实在太麻烦了,还不如我亲自出马。毕竟我长得这么好看,拿下末广铁肠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戏谑,显然只是把这一切当作一场游戏。
听到这里,辻堂的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仿佛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前辈,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做过那个……那个,就是……”
禾月直言不讳地接过了话茬:“doi?你是说这个吗?”
即使隔着手机,他也能预见到对面的辻堂满脸通红、尴尬不已的样子。
然而,出乎禾月的意料,辻堂并没有表现出羞涩或尴尬,而是突然恼怒起来:“前辈,您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做这种牺牲!末广铁肠那家伙,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对您!”
“总之,您千万不要相信末广铁肠说的任何一句话,他一定是在耍您!您要小心他的诡计!”
无视对方话语中的担忧,禾月冷笑一声:“辻堂,你似乎太过于情绪化了。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这只是个任务而已,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你有空在这儿跟我浪费口舌、胡思乱想,还不如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怎么才能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得更好。毕竟组织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和使命,不是用来闲聊和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