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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说出去怎么办?
不过这也好办,他可以在身上安装一个检测设备,如果他在醉酒后说出“卧底”“异能特务科”之类的词语,那个设备就立即发射麻醉针把他击晕。
想到这儿,禾月立即答应了:“放心,一定准时到场。”
等到立原走远后,他抓住铁肠的胳膊晃来晃去:“末广先生,今晚我们一起喝酒吧~”
铁肠想了想,谨慎地拒绝了:“不。”
既然禾月也要出席,铁肠决定今晚不喝酒。
*
当天晚上,庆功宴如期举行。
总部的大部分成员都参加了,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手中的酒杯频繁碰撞,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但宴会还没过半,大部分人就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场面也开始变得有些失控。
醉酒的烨子搂住条野的脖子,肆意地笑着;福地已经彻底醉了,不顾形象地将自己的头埋进了一只巨大的酒桶之中,仿佛化身为探索深海的鲸鱼,猛地一吸,随后“噗嗤”一声,如同鲸鱼喷水般,一股清冽的酒液夹杂着欢笑的泡沫,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洒落在周围人的身上。
这一幕引得众人欢呼,鼓掌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整个宴会厅都被这份肆无忌惮的快乐所充盈。
立原也醉了,他把铁肠当成了女孩子,一整晚都在跟铁肠搭讪。
“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吧……”立原抱着铁肠不松手,醉醺醺地胡言乱语着,“我是猎犬……我很有钱……”
铁肠将立原的头推到一旁,他又靠上来。
铁肠懒得理黏在自己身上的立原,他的目光穿越了周围嘈杂的人群,紧紧锁定在禾月的身上。
禾月手上端着酒杯,此刻正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笑容温暖而明媚。
铁肠看着禾月与其他男女互动,心中泛起一丝嫉妒。
他渴望能够加入到禾月的对话中,或是将禾月拉过来护在怀里,向周围人宣布“这是我的人。”
但理智告诉他,他如果真的这么做,只会被人当成疯子。
就这样,铁肠在矛盾与挣扎中,继续着自己的默默注视。
还未到深夜,宾客们已纷纷不胜酒力,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步履蹒跚,有的甚至直接放弃了抵抗,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有的抱着椅子喃喃自语,有的则相互依偎,沉浸在各自的梦境之中。
整个宴会厅内,各式各样的醉态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又略带滑稽的画面。
见大家都醉得差不多了,铁肠一手抓住福地的衣领,像拖尸体的一样把福地拖回房间。
然后是条野,鉴于条野正坐在一张旋转椅上,铁肠直接推着椅子进了卧室,像倒垃圾一样将条野倒在床上。
大仓烨子喝醉后异常冷静,铁肠一手将其拎起,顺手塞进了一旁的休息室里。
最后是禾月。
禾月还没有完全醉倒,此时正紧紧抱着窗户的柱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下来。”铁肠朝他伸过去一只手,眼神温柔几分,“我带你去睡觉。”
但禾月看都没看铁肠一眼,因为他看见楼下有一只三花猫,正坐在草坪上舔舐自己的毛发。
禾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撸猫。
“猫——猫——猫——”禾月激动地喊着,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铁肠皱了皱眉,提醒道:“你对猫毛过敏。”
禾月完全听不进去,依然兴奋地喊着:“是三花!三花!三花!”
铁肠的眉微蹙起0.1度的高度。
他想要将禾月从窗户上拖下来,但禾月死死抱住窗框不放,身体几乎贴在了玻璃上。
铁肠轻轻掰开禾月的手指,抓住对方的衣领一提,顺势将禾月抱进了怀里。
禾月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路上挣扎着,不断地喊着:“我要猫,我要猫……”
铁肠:“没有猫。”
禾月:“我要猫!猫!”
铁肠叹气:“好,我想想办法。”
去哪里找猫?
铁肠把福地樱痴头上的假发扯下来,塞到禾月手里:“给,猫。”
禾月嫌弃地看了一眼假发,这之后,他鬼迷日眼的盯着铁肠,突然来了句:“你,学猫叫给我听。”
铁肠:“我不会做那种事。”
禾月一把抢过假发,将手伸到窗外:“你不学,我就把它扔了。”
铁肠试图阻止:“那是队长的假发,是关系到队长脸面的事物,不能扔掉。”
“学猫叫!”禾月威胁对方,“学猫叫给我听,否则我就把这个扔了。”
铁肠沉默了几秒,默默在禾月面前坐下。
“喵。”铁肠张开口,吐出了这个字。
冷冰冰的,毫无感情,没有猫咪那种婉转的语调,他只是在单纯地念这个字而已。
禾月很不满:“你在敷衍谁啊?叫得感情饱满一点,语调要悠扬一点,来,跟我学,喵~~~~”
铁肠依旧面无表情:“喵。”
“喵~~~~”
“喵。”
“难听,难听!”禾月抱怨,“难听死了!”
这之后,禾月钻进铁肠怀里,他用手摩挲着铁肠的眉眼,醉醺醺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因为讨厌我,所以不学猫叫吗?为什么你会讨厌我?明明所有人都该喜欢我的……”
铁肠看着怀里的人,他忍不住伸手拭去禾月脸上的酒渍,无奈道:“我不讨厌你,但你已经不记得上个世界发生的事了,我不能再靠近你。”
然而禾月完全没听见铁肠在说什么,他用手捏了捏铁肠的脸,命令道:“说,你喜欢我。”
铁肠:“不。”
禾月开始撒泼:“说啊,说嘛~~快说,否则你今晚别想走~~”
铁肠沉默良久,眼见禾月黏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他终于叹了气。
终于,铁肠长叹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声音低沉而坚定:“喜欢。”
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真情流露:“我最喜欢你,过了这么多年,我只喜欢过你。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变迁,只要我还保留着一丝意识,我的心中就只会装着你,……”
说到这里,铁肠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他纤长的手指轻抚着禾月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心中暗流涌动。
禾月的脸颊因醉酒而泛起了潮红色,铁肠忍不住抬起对方下颌,吻了上去。
禾月第一次接吻,显然是不习惯,他靠在铁肠胳膊上,被吻得头往后仰,他觉得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他想挣扎,但无从下手。
随着亲吻的力度加重,禾月逐渐感觉无法呼吸,他用手捶打着铁肠的肩膀,但几下后就软弱无力地垂下去。
或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