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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
江白随便点头应和了一下就顺着没开到最大的门缝挤了进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江白刚要开灯,突然身后贴上来一个人,江白一惊,下一秒手腕就被一只熟悉的大手给握住,只可惜在这昏暗中,这点熟悉被惊恐掩盖的一点都不剩,腰间的手缠上来那一刻,江白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挣扎——
“砰。”
从来没打过架的江白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攻击别人,挣扎的时被身后的人压着转了个身,一脚踢到了门上,发出好大一声动静。
下一秒,江白被身后的人搂紧:“嘶,踢这么狠,谋杀亲夫?”
略低的声线终于让江白的恐惧转化成了“你是神经病吗”的暴躁,他僵了一秒,再次挣扎,这次的目标十分明确——他要打死这个神经病!
耳边一声轻笑,他举起的手被姥姥按在了墙上:“老实点。”
老实不了一点!
很久没领教过谢晦犯病的江白,冷不丁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心脏还怦怦直跳。
江白挣扎着要打人:“你有病吗?!”
谢晦按着人笑起来:“有点吧。”
砰砰砰——
门板突然被敲响,江白哆嗦了一下,随后就听见唐天明在门外急切的问:“小白,小白你没事吧?小白你开门!”
刚才江白踢门的时候唐天明还没走远,听到那么大一声,走廊都有回音了,他连忙跑了回来。
身后的门被唐天明敲的砰砰响,江白听着敲门声,头皮跟着一跳一跳的,就在唐天明即将破门而入的前一秒,江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事。”
唐天明显然是不相信:“刚才什么声音,你开门。”
“没事。”江白按亮墙壁上的灯,确认似的看了谢晦一眼,想了想又瞪了他一眼:“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唐天明不走,非要看看。
江白大概知道唐天明为什么这么执着,跟他刚才突然很害怕一样,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关戚,让他们都不是很安心。
江白把谢晦推到门后,瞪着眼睛警告他老实点,随后打开门露出脸:“真没事,刚才没开灯,没看清楚。”
唐天明往房间里瞅了瞅,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小心点,进去干嘛不开灯,有没有摔着?”
江白:“没,你快回去吧。”
打发了唐天明,江白再次关上门,就见谢晦靠在门后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江白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没完全散去,眉头微微皱着,脸上看不出丁点高兴:“你怎么进来的?”
谢晦:“我想进来就进来了。”
江白:“你撬锁了?”
谢晦:“我用得着撬锁?”
江白:“这么厉害,酒店你开的?”
“这小破酒店也值得我开?”谢晦拍了拍口袋:“我有结婚证。”
江白一脸不理解:“现在结婚证能当房卡用了?”
结婚证当然当不了房卡,但谢晦能让前台看到结婚证后给他一张房卡。
谢晦回答完他的问题,伸手把人捞进怀里:“问完了,轮到我了?”
江白是真被吓够呛,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理他。
见他不理人,谢晦捉着人下巴哄人似的一点一点的吻他,把怀里的人吻软乎了才松开:“刚刚你们两个在门口依依不舍的是干什么呢?”
江白被亲的眼尾微微泛红,掀了他一眼:“你一直趴这瞅着?”
谢晦哼了一声:“我做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到了之后又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回来了半天不进来,跟人在外面没完没了的,我还不能看?”
江白:“所以这就是你吓唬我的理由?”
面对江白的直视,谢晦有点心虚:“谁吓唬你了,你给我开口的机会了吗,上来就踹人。”
江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随地甩锅的谢晦:“要脸吗你?”
谢晦笑了笑:“有老婆谁要脸啊。”
江白转身要走,又被谢晦给拽回来了:“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跟你那天明哥在外面说这么半天,聊什么这么分不开?”
谢晦虽然没信夏林说的那些话,但对听完那些话后隔了一夜最后耐不住跑来找人的谢晦来说,看到江白跟唐天明在房间门口站了那么长时间,要说不倒牙是假的。
谢晦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酸味这么重,刚才江白要是再晚一分钟进来,他可能就要忍不住开门了,但江白进来了,他还是没忍住在江白开灯前把人扣住。
江白这会儿也从谢晦的话里品出来了点什么,结合昨天刑乐的通风报信,他看了谢晦一眼:“你......是来捉/奸的?”
这两个字让谢晦一炸:“......我捉个屁,我就不能是来看你的?”
江白怀疑的看他:“看着不像。”
江白把关戚的事跟他简单说了一遍:“唐天明住楼下,他上来是因为那位关主任要去楼上找他们院长,他怕我跟他单独在一起他会再说一些奇怪的话,至于刚刚我们在门口,我是在给他夏林的联系方式,他想找夏林问问记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谢晦美人在怀,光听他温温润润的声音,说了什么没怎么细听,只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精神病院的主任。
一个精神病院的主任还去过孤儿院,孤儿院里那么多孩子,偏偏记住了只见过一面的江白。
啧,果然还是太招人了。
谢晦:“那人是男的?”
江白不知道他总结半天为什么会总结到性别上来:“是。”
谢晦嘶了一声,看着江白:“果然不该放你出来,招蜂引蝶的。”
江白被谢晦抱着坐在他腿上,这会儿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虽然对谢晦的惊喜还有很多的不理解,但已经没像刚才那么生气了。
他把话还给谢晦:“这话不该我说吗,我前脚走后脚就有人登堂入室,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谢晦听到这话反而笑了:“我这不是来负荆请罪了,主动上门承认错误,还不够有诚意?”
诚意是挺够的,从昨晚的视频电话一直打到他关机就看得出来,但负荆请罪他没看出来,想把他吓死倒是真的。
江白临走前那句“老公”撩的谢晦不上不下了两天,谢晦埋在他颈肩吸了吸:“如果刚才房间里的人不是我怎么办?”
谢晦说话时嘴唇摩挲着江白脖颈的皮肤,有点痒,江白缩了缩脖子,还带着那么一点怨气:“不知道,打又打不过。”
谢晦笑了一下:“那脚踹的不是挺狠的,怎么想的?”
江白顿了下:“在想之前怎么没跟蒲满学几招。”
谢晦抬起头看他:“跟蒲满学?怎么不跟我学?”
江白及时垂下的眼睫没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