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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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阵仗，把提前躲在远处的卫燃给彻底看呆了。

裘德也有点惊讶，不过他不是惊讶卫澄这一次尝试的威力有这么大，而是惊讶她悟性挺好，怎么会在控制异能上面出现这么大的误差？哪里出了问题？

卫燃突然回过神，惊恐的站起来，“糟了！卫澄的异能会不会伤到她自己？”

话说完的同时，她立即飞奔过去。

卫澄这一次使用异能弄出来的大坑直径大概能有一百多米，深度约五米。

卫燃以最快速度跑到坑边的时候，就看到大坑里的卫澄在吭哧吭哧的在坑的内壁往上爬。

还好，看起来她没什么事，好像连衣服也没有破？

“卫澄！”卫燃喊了一声。

这一声竟然有了隐隐约约的回声。

卫澄一边往上爬，一边回道，“妈，我没事。等我一下，我马上上去。”

裘德这时候也来到了坑边，往坑里看了一眼，“嚯，真是有够夸张的。”

说罢，他就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根绳，往卫澄方向抛了过去，“卫澄，抓绳子，我把你拉上来。”

卫澄随手一抓，就将绳子抓住了，“好了！”

很快，裘德就将她拽了上来。

三人坐在坑边，开始给卫澄复盘她刚才练习异能使用中的问题。

裘德十分不解地问，“虽然我是说过新人最初学习异能，用异能会没轻重，控制不好，但我看你悟性挺好的，不应该有这么大误差呀？还是说你灵机一动，一时贪多了，想要一口气把这里的垃圾全都清理了？”

“……我不是那种喜欢灵机一动的人。”卫澄满头黑线，“我原本站的地方两米远的位置，有一只易拉罐，我只想让那一只易拉罐消失。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异能的浓度稍微高了一点，我感觉我用出来的没有多少呀？”

卫燃担心着另一个问题，“这……不是，阿澄在这儿弄出这么一个大坑，会不会被什么人找上门，让我们负责啊？这得要赔多少？”

裘德先回答了卫燃的问题，“……这个不用担心，这里是允许用来练习异能的无人区域，造成的任何破坏都不需要负责。不然我也不会推荐你们来这里。”

说完，他又嘀咕了一句，“不过新手练习造成这种破坏……也算是少见了。”

卫澄有点心虚的说，“我接下来会更注意的……我是不是应该试着减少施放量？或者能不能试着调整放出的异能浓度？”

裘德惊诧地看着她，“这……控制异能施放出来的多少，这一点就已经很难了。调整放出的异能浓度，那更是难上加难。不过你能想到这一点，脑子还转的挺快。贪多嚼不烂，你可以先看看能不能把施放的异能能量团再减少一点。”

说到这个，裘德有些好奇地问，“你刚才放出了多少异能？你用手比划一下，大概是多大的一团？”

卫澄将大拇指抵在食指的第一节指节处，“我感觉应该是这一个指节这么多吧。我真没想到就这么点，能有这么大的破坏，可能是因为我对S级危险等级的认知不太够。”

看着她比划的一个指节，裘德深深吸了一口气，被卫澄的离谱震惊了一次又一次，他都快有点麻木了。

不，不是她对S级的认知不够，是他对S++级的认知不够！

S++还真是各方面都超规格……

就放出了这么点异能，都能搞出这么个阵仗。

而且她第一次尝试，对异能施放量的多少，也算是控制的很好了，也不怪她甚至想要尝试调控异能的浓度。

她可能……真的能做到。

裘德平复了心情，提议道，“可能是因为你的异能浓度太高了，所以哪怕只有这一点，也会造成很大的破坏。你下一次可以尝试着只放出……呃，大概米粒大小的异能能量团吗？”

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米粒有多大吗？”

卫澄点点头，“知道。好，那我接下来试试。我往旁边再走一走……这里没有垃圾了。你们要不要再躲一躲？”

裘德想了想，叮嘱道，“我们这次不会躲很远，你可一定要控制好了。”

卫澄感觉他这是在故意给她压力，不过她没有生气，只是说，“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卫燃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阿澄，加油！你可以的！”

卫澄用力点头，她也确实必须要可以！她想好好完成清理垃圾的任务，不想因为异能控制度不够而被迫放弃任务。

以刚才那样的状态，可没有办法胜任那个任务。

如果连那样的任务都无法完成，那还说什么接更多任务？不能接更多任务，还怎么攒钱？不能攒钱，那还怎么种地？

所以，异能控制不好，就等于不能种地！

这么一想，卫澄的决心立即变得十分坚定，满脑子的想法都是，她一定要可以，一定要能行！

好，静下心来，好好感受体内流转的能量，靠坚定的意志力驱动一点点能量，往手指头汇聚。

这次不能太多，只要一点，一点就好。

发现汇聚过来的能量比预计多，卫澄又开始尝试着让它们回缩。

除此之外，卫澄还开始尝试着让能量的浓度变低，不过这确实比较难，这似乎需要要对能量有着更深入的了解，首先就需要对体内能量的流动速度进行熟练的调整。

她大概按着自己的理解，进行了一点点操作，感觉凝聚在指尖的能量团达到了所需要的大小，能量浓度也稍有一点下降。

就是现在！

卫澄将手指向一只啤酒瓶，一道浅紫色光线从她指尖闪现，快速击了过去。

浅紫色光线击中啤酒瓶后，这次并没有绽放出像上次那么强烈的光芒，卫澄可以直接看到啤酒瓶一眨眼就消失了，不过以啤酒瓶为圆心，还是出现了一个直径两三米的小坑。

卫澄这次没有掉在坑里，恰好踩在坑边。

卫澄立即高兴的转身朝她妈妈和克里招手，“你们看！我这次有了很大的进步！”

他们两个本来就跑的不远，所以这次很快就过来了。

裘德看了一眼这次她弄出来的小坑，“你……刚才有调整异能浓度吗？我看你最初放出异能的时候，表现出来是有暗紫色光芒，但刚才是浅紫色光芒？这是由浓度差异造成的吗？”

卫澄点头，“对，我就稍微尝试了一下。因为我觉得光靠减小异能的能量团大小，可能还是不太行。看样子应该是有点效果。”

何止是有点效果？这是太有效果了！

既然她悟性有这么好，那他或许还可以再多提点一些。

他做出了决定，便认真说道，“嗯，你竟然自己领悟了对异能浓度的初步控制，这真的很厉害。不过现在有一个小问题，你有没有发现，你放出来的异能能量团都是圆球形状的？这就导致每一次你用异能，都会弄出一个圆坑？”

卫澄认同点头，“对！我其实注意到了，这要怎么做？是要调整异能能量团的形状吗？”

“是的。”裘德解答起来，“异能能量团凝聚在手上的时候，你可以靠自己的精神力，或也可以说意志力，对能量团的形状进行一些改造。这就是对异能控制的第二步。你可以试试，先把你的凝聚在手上的能量团给搓扁？”

卫澄听的认真，听完马上就跃跃欲试，于是裘德和卫燃就又退后躲开一些距离，让卫澄继续尝试。

他们基本就以这样的方式，每尝试一次，就会总结一下经验，看看需要如何调整，之后再进行练习。

这片地方的坑一个比一个小，一个比一个浅，到最后几乎看不出还有坑。

卫澄需要击中的目标，也有各种大小，各种形状，但不管目标大小如何，形状有多复杂，到了后期，她都可以精准击中，并且在肉眼看来，并没有再对物品周围的其他东西造成破坏。

把很多垃圾捡到一起，她也可以击中指定的目标。

在这次的练习中，卫澄也测出了她此时的攻击距离，大概是四米远，超过四米的东西，她的异能就够不着了。

不过攻击距离也会随着异能者的能力提升而增加，所以卫澄对这个倒没有很愁。

这一次训练直接持续到第二天的中午才终于结束。

三个人都很疲惫，回到摩烟星传送站的候船厅，就东倒西歪地赖在椅子上。

这样的疲惫导致三人到了亚瓜星也没有去玩，而是继续窝在候船厅的椅子上休息。

因为一直跟卫澄待在一起，裘德也没能找到什么机会向‘S++观察组’更新近况。

其实，和卫澄直接相处，又指导过卫澄，见识过卫澄练习异能的刻苦劲儿后，裘德的内心有点动摇。

他在想，或许他们确实可以把她的异能实际危险等级告诉她？

当裘德坐在亚瓜星候船厅的椅子上纠结着这个问题之时，卫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在给之前加上好友的蒙云蔚发去消息。

来一百亩地，我现在强的可怕：[您好？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您，要怎么样才能根据一个异能者的部分能力，找到这个异能者的真实身份？]

来一百亩地，我现在强的可怕：[有一个人，他的异能可以改变外表、体形，而且异能者等级很高。虽然他现在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甚至还帮了我，但我不知道他接近我的目的，有点不放心。]

来一百亩地，我现在强的可怕：[我感觉他应该跟您不一样，不是因为觉得我异能危险等级高，想要提前拉我的好感。我觉得他有时候，好像有点怕我。]

蒙云蔚的回复来的很快。

死腿，快点跑啊：[啊，能力可以完全改变外形……等级可能很高，我好像能想到一个人，但是不一定是你说的那个。]

死腿，快点跑啊：[异能者协会的会长，你知道吗？他叫裘德?米莱，能力是‘突变’，可以改造自己的身体。]

死腿，快点跑啊：[不过我觉得会长没那么闲吧？人家是大忙人，就算你异能危险等级达到S级，也不太可能会亲自出面，更不可能还刻意隐瞒身份。除非……你的异能危险等级并不是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