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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印象里,巴黎不可能沦陷。根本没有国家可以战胜法国。法兰西的军备势力是铁板钉钉的神话。
然而现在,神话陨落了。
“那边目前,现状不明。”泰戈尔用温和的语气担忧地说。落日的余晖渲染着他的眼瞳,就像是天空的晚霞倒影入他眼中。
“[飞鸟集]没有传递给我进一步的讯息,祂们目前也对发生了什么很混乱。”泰戈尔惆怅地道,“而且空间被多重隔断了,传递消息变得格外困难。”
泰戈尔轻轻抿唇,他现在能确定的只有异能的流动。
[阴谋与爱情]此时在法国巴黎,而本应该在巴黎的[悲惨世界]、[基督山伯爵]、[恶之花]等等异能无法观察到具体位置。
原因推测有二:一是对应的异能者死亡,二是对应的异能者因为某些没有被[飞鸟集]记录过的什么存在困住了。
但是这消失的异能微妙有点太多了。泰戈尔皱着眉,思索着原因:“而且最重要的是[浮士德]消失了。”
“祂又一次隐去了身影。”带着对不可预知事物的担忧,泰戈尔咬住了自己的指甲,“看来我之前以为的原因是错误的。歌德使用异能的方法和我们有着很大的差别。目前我做不到在祂未发动的时候确定位置,我得换个检索条件。”
纪德听到这话脸色有些无奈。他抬头刚刚好看着豆豆眼的白鸽歪着头看着自己,开口便是:“泰戈尔你小心点,别被发现啊。”
少年将越野包一拉,在一堆白鸽的瞩目下,转头对着祂们的主人说道:“[飞鸟集]特效超明显,好不!”
泰戈尔和在他身上、周围的白鸟齐刷刷地对着纪德歪着头,眨眼。
“你说什么?”拥有洁白的长发的白袍青年陷入轻微不满,“要不是你能看到异能启动的效果,我还可以瞒一整年。”
拉宾德拉纳特·鸟类疯狂爱好者(伪)·普通养鸟人(真)·泰戈尔认真地暗自点头。
纪德对此不可否认。他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超越者,就发现他异能是活着的生物,并且当事人一养还养一堆。
这个把异能和普通鸽子混着养的家伙让纪德每次玩鸟的时候,都头疼起普通人到底看得到,还是看不到了。
这还不如真·异能体呢……
“咳咳咳,”泰戈尔轻轻咳嗽,“主要是纪德你异能太针对我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
纪德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他继续将自己的越野包一挎,将防身武器隐藏在自己宽大的黑色斗篷里,认真地回头道:“我保证会没事的。”
察觉到纪德心意已决,泰戈尔内心叹气。
西方,太阳落下的方向,也是纪德的故乡。泰戈尔深知自己的确做不了太多挽留,即便他知道此行远比想象中艰难。
不仅是回去的道路,还是抵达那个曾经抛弃纪德和一众军人的国度后的故事。他们会怎么看待沦陷后选择回去的流亡者呢?是警惕,还是怀疑?
“我将以这最后一仗作为我和法兰西的彻底诀别。”
泰戈尔抬头,只见纪德无比严肃和认真地正对自己说道:“是时候该和过去来个了断了。”
“我不打算原谅,但曾经的感情不应该就这么放置。”纪德望向落日的方向,眷念和憎恨一同涌上他心头:“等到战争结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那就行了。”泰戈尔叹息道,“那样子就足够了。”
纪德的发丝被轻柔的微风吹拂。他似乎在想什么,也似乎只是在享受着风。
良久,白发少年的话语在风中响起:“我和法兰西的故事,也是时候该有所改变了。”
我既非圣人,也非胸襟宽阔之人,所以只行平凡之人应行之事。
第75章过往终成过往
海源北斗睁眼,只感觉自己脑子晕沉沉的,就好像昨夜千万只鸽子拍打着翅膀从他左耳飞到右耳。
这个形容一出,北斗莫名对鸽子这种生物感到深切的不满。
拒绝鸽子从我做起.jpg
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滚到地上,头发蓬松凌乱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嘴里低喃着:“感觉梦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海源北斗努力把自己和地板分开,继续混乱地思考着自己最后看到了什么。
金色的麦野,和煦的秋风,劳作的村民,还有一个乡下姑娘对未来的憧憬。
“诶?”北斗回神后挑了挑眉,不可置信地喃喃:“纪德你认识的人微妙范围太广了?”
这下不是纬度经度范围的扩大了,而是时间空间范围的扩大……
北斗也没有想到前脚纪德刚刚吐槽过国际巨星的鱼塘深不见底,后脚竟然轮到自己吐槽纪德朋友圈太辽阔了。
文豪……原来这就是成为文豪的标配……看来我这辈子都当不了文豪了……
海源北斗眼瞳失去了高光,不过很快他轻笑一声。他终于明白纪德抗拒别人接触自己过去的原因了。
有些人,有些事情,遇到了便是一生的幸运。哪会去想遇到后的利弊?
即便注定深陷泥潭而死,也不要忘记启程前,少年对旅途本身的期待。
洗漱穿戴好后,海源北斗面容像僵尸般苍白无力,了无生息地顶着黑眼圈拉动着椅子,之后一把把自己摊在了椅子上。
此时看着他行为的纪德:?
白发少年仔细打量着才一天没有见,但好像是经受了惨无人道折磨的穿越者,陷入迷之疑惑:“你的行为让我怀疑昨天兴高采烈拉着我聊八卦的海源北斗是个假的。”
北斗咔咔咔转头,整个人动作像是生锈的机器,轻声道:“我也没想到……”
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纪德你人际关系范围真大。”海源北斗摇摇晃晃地抱怨。他没有想过隐瞒,虽然刚刚的确思考过如何和纪德委婉提起这个话题。
纪德听后,拿着玻璃杯的手停顿了下。他表情变得很无奈,不出所料地笑了笑,拿出准备好的说辞:“人际关系,可是现代人必须要掌握的一门技巧。”
“现在想想还是很怀念。”意味不明的话语自纪德口中问出。
北斗沉默,他不清楚纪德在怀念什么,是那天于灰暗房间里目睹的洁白之鸟,被中东女孩讲述的飞鸟童话,还是那束燃烧的香根鸢尾,又或者是那位明明梦想着成为新娘,却仍将自己一生奉献给祖国的奥尔良少女?
纪德轻轻抚摸这玻璃杯的杯口,眼中闪过无数记忆的场景。他一生遇到过很多很多人,即便极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死去,但现在他们依旧在少年的记忆里活着。
他曾在人生的低谷遇到了极为重要的两个女孩。年幼时的相遇让他得以从尸山血海活下来,青年时的相遇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