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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重写现实、必须要能说服别人……
越对比,越觉得像。
黑发任务者想到这,糟心地敲击自己的额头。
“书?”A困惑地歪了歪头,“你在说什么?”
他很快联想到图书馆里的书,同时纳闷起北斗为什么突然在这里提到现实里随处可见的东西。
“没事,就想的比较多罢了。”海源北斗有些局促地笑了。随即他活动着自己酸痛的脖子,认真对着黑猫说:“我之后花时间打探下其他人异能。”
但很快北斗心虚地目移:总感觉这异能给我,我也不会用啊。一听就知道超烧脑。
这什么鬼世界啊,连异能都这么内卷。卷到单细胞生物海源北斗戴上了痛苦面具。
“还有就是……”A说着说着,突然停止了言语。他现在回忆起自己和纪德的交流,还是觉得一团糟。
他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又隐隐约约一头雾水。
“我决心要去趟法国!”提着行李包,穿着当地人流里随处可见服饰的安德烈·纪德义正言辞地对着黑猫说道。
法国?法国有什么好逛的?你不天天待吗?黑猫抖了抖耳朵,觉得莫名其妙:“回去不就可以逛了吗?”
话说,你不本来就是法国人吗?A越想越困惑。
白发少年很是沉重地摇摇头,认真蹲下来正视着A:“法兰西和法兰西是之间可是不一样的。”
A内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纪德你在说什么?本猫理解不了……
“这是我极好的机会。”纪德赤瞳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微光,光芒就像是黑暗里逐渐亮起来的萤火虫,弱小但真实地发光。
“大战结束后的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以自己的眼睛去看法国。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所有人都明白我的价值。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有那么多事情需要我参加——”
少年的话语戛然而止,本来暗淡的赤瞳突然变得明亮、炽热起来,就像是正在流淌的血。
“但是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安德烈·纪德轻轻叹息:“这个世界无人知晓我是谁,无人证明我是谁。我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不是任何人。”
“时至今日,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客观看待法国了。”
黑猫皱了皱眉,他没想到纪德会这么想,只得委婉地提醒:“我想你应该明白这里和我们世界才不是一个世界。”
来自西方的狂风吹过一人一猫伫立的大地。狂风吹弯茂盛的野草的些许时刻,草丛中暴露出难民逃亡路途留下的生活垃圾。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
用左手固定刘海,让发梢不至于遮盖眼睛的纪德平静遥望着遥远的西方天空:“正因为他不是我的法国,所以我才做的到。”
A脸上的五官皱成一堆,脑海里的思绪彻底乱成一团毛线。他压根听不懂纪德在说什么。
纪德无奈轻笑,友好地向着蹲在地上无意识用爪抓着地面,愁眉苦脸得连他都都看着出来的A解释:“人类重塑自己对某个特定事物的印象一般都需要相同事物进行参考的。”
“我和法兰西经历太多太多,以至于无法客观看待她。现在即便想起她,最先想起的也是和她度过的回忆。我记得她的街道、她的花草、她的泥土,她的每次变迁都深深映入我的眼帘。你不得不承认,她是位能出场就夺取在场人视线的、举止优雅且富有浪漫气质的女郎。”
A眨了眨眼睛,不准备对纪德的感想作出任何评价。
“但是在这个世界我却做得到。因为即便她们再像,我也绝不会认错。”纪德的声音徒然变得冷漠。他带着空前的冷静,准备去审视着记忆的女郎。
法兰西是否真的如自己以为的那样,抑或是自己现在看的是虚假的……
外表年幼的白发赤瞳少年站了起来。明明外表那么年幼,但是此时他气质却带着弹雨枪林战场走出来的沧桑和平静。
“我绝不会让自己不明不白结束一生的。”
纪德的语气无端让A联想到壁炉的火焰。火焰往往会在第二天准时熄灭,但在今晚,祂只会一意孤行,进行一场永无后悔可言的、炙热而孤寂的灼烈之舞。
“不要管我。你不会知道人没有自己的道路会有多么孤独。”
纪德随手拎起自己的越野包,冷淡又固执地道:“去和你的主人说吧,告诉他我准备在这边待久一点。”
“我想熟人提出的请求,他会同意的。”
黑猫看着纪德发亮的赤瞳,不出意料地耸了耸耳朵。看穿异能的异能在这种地方出乎预料地难搞,只能说北斗不会真是太好了。
本猫的神秘感还可以在北斗面前维持住!但纪德又是什么时候猜到的?好奇怪,明明我从来没有以生物的外型出现在第三者的面前。
A胡思乱想,但随即他叹了口气,选择回复纪德的问题:“好吧,但是你要知道我不能准确定位和监控到你在这边世界的情况。”
“这有什么大不了?”纪德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轻描淡写道:“这种情况我经历得还少吗?”
不管是踏上遥远险阻的归国之路,还是现在崎岖曲折的离国之路,安德烈·纪德花费在路上的时间还少吗?
白发少年轻笑一声,他的生命很短,他需要走的道路很长,但即便这么短的生命,也足以他在临死的那刻,笑着对着朋友道出:‘我这一生已经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全部做了,剩下的都是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不必为我伤怀,不必为我难过,我对自己的死没有遗憾。’
虽然目前,安德烈·纪德还不清楚自己到时候会不会真的说出口。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葬礼会在他认识的所有朋友之前。
黑猫耸了耸耳朵,思绪回到眼前。他银瞳认真地看向眼前困惑地等自己下一句话的北斗,内心轻叹了一声。
他能说什么?
万一纪德真的只是看看,不做什么的话,那告不告诉北斗实际上没有任何影响。而且即便真做了什么,也不是现在的自己知道的。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说吧。
“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有什么好补充的了。”A疲惫地像滩水般无力地躺在桌上。
北斗眨了眨眼,有些无奈。他第一次伸出手去触摸着来到文野以后就一直任劳任怨协助自己的黑猫的头,温和道:“A也很辛苦呀。”
黑猫沉默地被抚摸,他不懂很多事情,但知道这场伪装成任务的旅行会改变很多事情。
只是现在,他挣扎开北斗的抚摸,抖了抖自己的耳朵,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小脸,强打起精神:“我想纪德已经告诉过你有关泰戈尔的信息吧。”
北斗失笑着将自己的手收回,正经地回复:“是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