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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结交过很多兴趣相投的朋友,也一并参加过很多有趣的宴会。
虽然现在他甚至连名字和面容都回忆不起来了。
可能那些朋友现在早已垂垂暮老,只有他维持着年轻的样子孤独地活着。
“小仲马?”
听闻声音后,小仲马下意识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左边小道上,一个穿着灰大衣,气质类似图书馆管理人员的黑发青年有些迟疑的出言喊着。
“凡尔纳?你怎么在这里?”小仲马惊讶道。
儒勒·凡尔纳这才终于确定自己眼前的人是谁。他怀里揣着折叠好的雨伞,小步跑到小仲马身边,微笑道:“这次可真巧。”
那可是呢,小仲马内心感叹。他望着从黎塞留馆的方向过来的凡尔纳失笑感叹:“怎么?外派结束,准备回巴黎当黎塞留馆的管理人员吗?”
儒勒·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小仲马的法国超越者同僚之一。虽说凡尔纳和小仲马年龄差不多,但小仲马对他了解不多。听说异能和岛有关,以至于频繁被外派驻点工作。
“啊,”凡尔纳听后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局促道:“看来我在不同岛上连续干了十几年图书馆管理人员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吗?”
“噗。”小仲马忍俊不禁。面对如此老实的同僚,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戏弄别人了。
他很快转移话题,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伏尔泰先生喊我回来的,说老是让年轻人呆岛上感觉太浪费人才了。”凡尔纳失笑,和小仲马并排边走边道。
这我也觉得浪费人才。小仲马表面依旧,但内心偷偷嘟囔道。
他不清楚为什么异能界的高层会做这样子的判断,但对于以后日常可以多个人来往这件事,他很开心。
“所以刚刚是去看未来的工作环境吗?”小仲马注意到凡尔纳还没还来得及揣兜里的借书卡,忍不住笑道。
“也不是吧……”凡尔纳顿时红了耳垂,局促道,“只是想看看法国国家图书馆黎塞留馆的内部环境罢了。我未来去哪工作,现在还没定。”
“噢,那有可能进我这边的部门来。”小仲马回忆了下法国各个部门的调动情况,思索道。
“这应该不会?”凡尔纳回想起小仲马在的是国防部,深感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对于过去和‘七个背叛者’有关联的他来说,进国防部是根本不用想的事情。话说,光是自己被调回法国首都这件事也让凡尔纳惊讶了好久。
没想到啊,法国你竟然还打算用我这个有前科的人呀。
他本以为自己在偏僻小岛一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晓得伏尔泰先生听完他的自白后那叫个愁眉苦脸,生无可恋。
结果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但不得不说,儒勒·凡尔纳对于自己在图书馆整理书籍,偶尔有空写写小说的日常没什么不满。
他本人不看重名利权势。只是偶尔会怀念过去的家人。
儒勒·凡尔纳是被‘七个背叛者’带大的。他不知道从何时起家人们有了这样的称呼,只是曾单纯地问过‘需要我一起吗?’
“不不不!“记忆里的家人连番摇头,就差没把凡尔纳脑瓜子里的水倒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儒勒,你可是未来的法国之光。你没了,法国也没了的!”
当时被迫学着政治课、文学课等等花里胡哨课程的凡尔纳小朋友顿时从作业堆里探出头,对着说这句话的家人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我在你心里会是法国之光???
“噗——”凡尔纳不远处的躺在沙发的家人捧腹大笑,“不要太为难小朋友了。小朋友未来当个图书馆管理员挺好的啦,哈哈哈……”
“不行!我不信!”最先说出这句话的家人直接摇头摇成拨浪鼓,义正言辞道:“我可以颓废,我可以躺,儒勒不行!”
凡尔纳小朋友:……
这就是之前听家人们吐槽过的‘望子成龙’吗?
“听好了,儒勒。”‘望儒勒成龙’的家人严肃道:“我对你未来最大的期待是篡了维多克·雨果的位。”
凡尔纳小朋友:……哇,那岂不是去暗杀维多克·雨果来得更快些?
“哈哈哈……”沙发上快要笑断命了的家人忍笑出言道:“每个人命运又不是一样的,真的不要太为难人家小朋友了。而且如果说命运不与之对应,会很可惜的人,这个世界最可惜的不就是□吗?”
试图让凡尔纳篡位雨果的家人闻言沉默。
凡尔纳现在回忆不起话里说的名字,但当时他很清晰的意识到他们在指绅士,又或者用参谋来代指会比较合适。
‘七个背叛者’过去为了防止未来有人或机构知道到凡尔纳和‘七个背叛者’相处过很长时间这件事而背刺他,特地将凡尔纳记忆模糊。
所以他不知道,也不清楚过去家人的脸和名字。
“放心,儒勒。我们会活得很好的。倒是你,一定要记得篡了维多克·雨果的位。”在将年幼的凡尔纳小朋友的手递给伏尔泰前,他的家人还一脸严肃地像是说遗嘱般嘱咐。
凡尔纳小朋友:QAQ,就没有第二个选项吗?
过去的相处让人哭笑不得,以至于凡尔纳回忆起来也没有多少伤感可言。
他坚信自己的家人正如他们说的那般,活得很好。
并且身为超越者的凡尔纳也坚信他可以保护自己余下为数不多的回忆。
虽然篡位是真的……不太行啊。
第92章他所憧憬的是……
巴黎正在下雨。
波德莱尔坐在会议大厅的软椅上百般无聊地转着钢笔。他的手指飞快地做出各种高难度转笔动作,任谁都想不到半个小时前他才初次接触转笔游戏。
可当第一滴雨滴划落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的那刻,他转笔的手突兀地停止。
波德莱尔灿金色的眼瞳无故闪过了一丝惆怅,那是悠久过去自他思维之海深处浮现出来的痕迹。
“你很无聊吗,波德莱尔?”
声音制止了波德莱尔的进一步回忆,他转头正好看到穿着黑色皮衣的红棕发青年讥笑一声:“这辈子头一次遇到你第一个到。”
“福楼拜,”波德莱尔没好脾气地皱着眉,烦躁地直呼其名。他和福楼拜正如纸面意义上的关系不和。
“那我是不是应该庆祝下我们的打卡冠军第一次迟到?”深绿色头发的青年用笔帽抵住自己的下唇,刻意地戏弄道。
波德莱尔外貌十分出众,但是属于那种艳丽尖锐的美。哪怕只是素颜,不作任何打扮,他也经常无意引诱到一些外貌主义者。
今天他做了些简单化妆,眼角也特意画了一颗泪痣,让他整个人格外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