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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说出来后就永远可以变成骂人的话?
[那就没问题了,让凡尔纳小朋友长长记性,不要这么信任同僚。]他好像注意到了旁边安静地注视着他的黑猫,于是伸手一把拎起他的脖颈。
少年边提着猫走,边‘友善温和’地道:[异能外借这种事情,超容易惹到杀生之祸的。他越早意识到这事情,越不容易死。]
泰戈尔听后眼皮直跳,他皱眉问道:[你要不老实说下自己干了什么吧……]
[这个问题就……额,很为难我了。]
[约——]泰戈尔无可奈何地呼唤着名字,但他刚发出第一个音,话语就被打断了。
[不,我的名字是席勒!]少年态度严肃,语气老成地指出错误。
可席勒他第一个名字不就是约翰吗——你用得了这么警惕吗——
泰戈尔对此表示沉默:[行吧,席勒你干了什么?]
[说来挺话长的。]自称‘席勒’的他叹息。
[那就长话短说。]泰戈尔决心打破僵局。
[那简单来说,就是我不小心复制多了几个巴黎。]席勒苦恼着摇着头,感叹道:[这异能可真难用啊……]
[嘶……]泰戈尔听后瞬间秒懂。他特异点构建失败了好多次,只得急匆匆重复在原来的旧特异点根基上搭建新的特异点。
这些就好比是:明知道大厦地基不稳,黑心建筑公司却因为时间短缺,昧着良性去继续搭建大厦。
[我只能说……人没死真是万幸……]泰戈尔想象了下凡尔纳那边的压力。
虽然搭建好的特异点从外在看起来只有一个,但考虑到特异点’水中巴黎’内部的多重空间相互叠加产生的负担,对于异能持有者的他来说,受到的压力已经和同时搭建多个特异点差不多了。
难怪啊……连我都担心他还活着没有……
[没事没事,这又有什么问题?伏尔泰和全世界最顶级的医疗团队都会拼尽全力抢救他的命的。]席勒态度恢复一贯的漫不经意,说出很像是风凉话的话。
泰戈尔:[……]
他对此感到万分好笑:伏尔泰异能实际上和治疗只有零星片面的关系,之后却硬生生被群魔乱舞的法国异能界搞成现在在当专职医生……
法国人的操作永远只有他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不过,我觉得你早晚会因为你这张嘴被送上断头台。
刚刚从口袋里抓出一只酸奶味的棒棒糖,一把撕开外包装,塞进自嘴里补充糖分的席勒敏锐听出泰戈尔话里有话。他挑了挑眉,一脸嫌弃吐舌:[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我第一次接手非封闭式的特异点啊,我能把祂维持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好不?]
席勒一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整个人恨不得放弃特异点的维持,自己出门和在巴黎的超越者们互打。
过去他一直将特异点搭建形容成搭积木游戏,只要将合适的积木放到合适的位置,特异点的完整搭建就很容易成功。
结果当他遇到[海底两万里],他麻了。
什么搭积木啊,这根本就是在搭沙滩城堡!搭沙砾城堡他还行,但谁晓得一阵海浪冲上沙滩,他之前搭的城堡就全没了……
接连好几天,该死的海浪无时无刻都不在侵蚀他辛辛苦苦搭起的城堡。
他这爆脾气,后期简直就恨不得直接开自己特异点和对面碰碰撞。
“该死!”席勒越想越生气,嘴上的酸奶味硬糖被他咬得嘎吱响。咀嚼声听起来微妙地和玻璃被捏碎的声音重合。
被他拎住命运的脖颈,全身悬在半空中的黑猫一脸无奈。
[我当时本着‘一旦撑不下去,就开自己特异点出来覆盖’的决心才终于撑过去的。]席勒咬牙切齿地吐露着字眼,[不是自己异能用得真不顺手……他们动作慢到我都快饿死了……]
啊这……
坐在安全屋深红色沙发上的泰戈尔回顾了下[飞鸟集]带来的信息有说纪德拉着和他两个学生同名的两个异世界小孩去开开心心吃了个豪华奢侈的鹅肝大餐。
此时他再一想到对面的德国人已经几天都没有吃过餐,目前唯一碰到的,算得上食物的是他手里的棒棒糖。
泰戈尔莫名沉默:这件事还是不要和他说了吧……
再单手从口袋里掏出葡萄味棒棒糖,用嘴一把撕开外包装,继续往嘴里塞的席勒终于恢复了点理智。
此时他突然抬起手,一脸困惑地和自己右手提着的黑猫面面相觑。很微妙的是倘使有第三者在场,就会发现这一人一猫表情几乎同步,都在迷茫地思考人生。
“你怎么就突然出现了?”黑发赤瞳,长发被深红色发带扎成低马尾的少年疑惑地问道。
黑猫正欲回答,但转瞬即逝之间,他任意妄为的主人直接一把把他塞回口袋,边塞还嘴里嘟囔着:“算了,应该没什么事。”
正在被埋头塞入口袋的黑猫内心挣扎:……好歹让我回答下啊。
行动上虽然很草率,但席勒随后还是去检查了下自己东西有没有带齐。他深知自己即将脱离这边的世界了。
当他推开大门的时候,外面早已雨后初晴。碧蓝澄清的天空上游荡着零散的云层,街道上的红花绿叶上还有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凉爽朗感。
“很快他们就要回来了。”
穿着漆黑夹克的少年踏着皮鞋走出自己待了好久的房屋,对着空旷无人的街道感慨。他的脑海里闪现过去的老旧画面。
‘等到战争结束,他们就又会回来了。到时候这里又会和你记忆里一样热闹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的母亲牵着他的手目睹被军队招募的男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离开的身影,这么说道。
母亲柔软的金发轻轻拍着作为孩子的他的脸颊,只是他还是童言无忌地、茫然地询问着留着泪,牢牢怀抱他的母亲:‘可那又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可在场所有留下的母亲,留下的妻子,留下的孩子都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而他活了很久很久,活到母亲离世的那天,活到认识的小伙伴都变成一块小小墓碑的那天,他都没有看到过母亲口中说过的重聚画面。
战争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家庭身上。
而那时在场的成年人都意识到:这是一场和家人的永别。
“嘎吱——”
席勒嘴里的硬糖又一次被他咬到四分五裂。明明是本该伤感的场合,他却意外地任性而冷酷。
他踏着自己的马丁靴,毫无留念地走在离开巴黎,去往安全屋的道路上。
这个世界的战争即将结束,不管是以怎么样的形式。
至于其他的,也都不是他应该想的事情。
[泰戈尔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