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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可不必……
海源北斗那时都快要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手足无措了。上一次他和陌生人这么亲近是什么时候来着……反正他记得是很远很远的时候……
久远到了此时的他对突然的靠近都会感到寒毛耸立。
‘嗯?’金发碧瞳的女老板见此迟疑地轻喃一句,‘莫非是身体不舒服吗?’
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海源北斗听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见到他呆呆的样子,乔治妈妈叹息:‘看来是的。’
于是海源北斗得到了他第二天的休息。
真是令人羞愧的原因……
虽然他本人的确很抗拒和陌生人的身体接触。但海源北斗实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故。回想起来的黑发黑瞳的青年羞愧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靠枕里。
待情绪平息后,他顶着翘起来的头发做起来,情绪有些失落地抱着靠枕。他还记得上次被陌生异性握手的瞬间,一把小刀自她垂落的袖口中弹射而出,而在距离他眼瞳几厘米的位置才稍稍被停滞住。
真是危险的举动。
倘使海源北斗真的是什么天赋异禀的魔术师,那么想必会轻描淡写地笑着吐露着以上的话语,之后不以为然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但他不是。
他只是个伪装自己很厉害的正常人,以至于过去那么久都还会为突然浮现脑前的画面感到心惊。
然而不幸的是:这不是最令他烦恼的。
海源北斗了无生机地托腮叹息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纪德不当法国人的话,那么我当吧。”
在了解完一些纪德的情况后,黑发赤瞳的少年低头思索片刻后果断向着在场的海源北斗道。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件随处可见的小事。但是话语的内容却彻底震惊到了海源北斗。
“好呀!法兰西欢迎你!“
“不行!!!“
海源北斗悲痛喊出的那刹那,和他话里情绪截然相反的话也被纪德道出来。
约翰顿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不要参与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海源北斗语气诚恳,态度真切,一步一步逼近约翰说道。
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被威胁的约翰望着北斗遽然逼近的面容,迟疑地歪了歪头:这么大反应吗?
“可我们组织的确缺少法国人呀……”
话筒里的法国人还不了解现场情况地痛心抗议道:“我们法国地大物博,怎么可能一个法国人都没有呢?!”
“这么说也对……”约翰犹疑地附和。
假的法国人快给我闭嘴!
海源北斗小人突然暴起,就差瞬移几千公里掐死安德烈·纪德了。他笑着一脸头冒青筋,内心吐槽着:约翰这是语出惊人死不休!
然而单纯只是他突发奇想还好,可歌德老师……
歌德老师你可千万不要发现什么啊!
前不久刚刚得寸进尺,毫无疑问成功得罪歌德的任务者还在‘友好’地微笑挣扎道:“不要把身份搞得这么复杂……”也不要增加我的工作量。
“可歌德先生只是假身份换个国籍而已啊?”话筒里的纪德困惑不已。
“复杂吗?”约翰好奇回问。
海源北斗听后瞬间沉默。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的脑子开始疯狂刷屏着重复的两个字,祂们的声调从最开始的抑扬顿挫到后面的宛如和尚念经般的枯燥。
而在这魔音摧残之下,海源北斗平静得思考起自己抱大腿哭诉能不能解决问题。
当然问题最后还是没有解决。
“歌德老师,求你行行好吧……”宝贵的休息日下午,海源北斗可怜巴巴地探头问道。
“拒绝,闭嘴。”
【人设任务:歌德的要求(0/1)】
限时:无
倒计时:无
任务描述:
我对此事保持沉默,但组织内必须要有位法国人。
望着眼前的面板,海源北斗哭得好大声:“呜呜呜……”
然而对此,发誓要成为冷酷无情之人的歌德选择面无表情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第145章请再等等
少许的阳光洒在窗外的银杏树树叶上,在地面留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微风摇晃着银树梢。在沙沙声中银杏叶纷纷落下。干枯的、稚嫩的、腐烂的树叶这下全部都在寒冷的泥土上安息。
快要冬天了。
站在落地窗后的青年又一次想到:不知道今天的冬天又会带走多少人……
距离他离开战场已经很久远了,但即便时间再久远,一旦他闭上眼帘眼前仍会回忆起令人作呕的灰色画面。
腥臭的土壤,泥泞的水坑,还要那一闪而过的众多尸块……
这些画面不全是他的,更多的是被他精神链接共享传给他的。而他和那些目睹悲惨画面的人的关系很多只是敌人。
席勒轻声叹息一口。他的手抵在窗户的玻璃上,感受到的也只有刺骨的寒冷。
前几日的信件还原封未动地放在碗柜上。
席勒偏眼看到的瞬间不由得轻轻苦笑,正如他和好奇询问的邮差阐述‘歌德向来不会给自己写什么重要的内容’那般,他也没有重视过两人的通信。
因为他从未回信。
很惭愧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是他主动和歌德结交的,现在故意不回信的人也是他。如果世界上除他们彼此以外的第三人清楚他们情况的话,席勒觉得自己会被他劈头盖脸骂。
和我这样子的人认识真是太糟糕了……
青年深红色的眼眸轻微低垂,修长的睫毛遮掩住他眼底的繁杂情绪。于是他再度看向窗外的银杏树。
那是当年歌德栽下的树。他将此作为乔迁魏玛的贺礼送给自己。
数年的时光转瞬即逝,不过占据彼此漫长一生短短几载的光影。而在这短短几载岁月之内,世界被悄无声息地拉扯入战争的泥潭。
等到席勒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轮一轮的战争早如秋日落叶般在地面上积累了一层又一层。
超越者是什么?
他初次听到这个单词的时候,他担忧自己会因此和歌德分离。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对于一个刚刚与憧憬之人缓和并建立关系的人都太值得担忧了。
他不想变得不同,尤其是和歌德相比。
可在他知道彼此皆为超越者后,他突然松了一口气。因为伦理和岁月这下都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了。
他变得不同,像歌德那般。
只是……
当时间流转到现在,过去惧怕被远离,容易患得患失的他终究还是主动制造了彼此的间隔。
歌德会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吗?
席勒伫立在灰暗的客厅里,望着相隔一面玻璃的银杏树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