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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吗?那么看来你真的只是一介‘冒险者’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后暗自皱起眉来。
“有些真实并不值得挖掘。”绅士单手托起下颚,嘴角翘起地用蓝眸注视对方,默念道:“尤其是当止步于挖掘是相当无意义的事情时。”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后莫名不悦。他压低声线,一板一眼说道:“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将怎么做。”
“你当然没有说。你所探究的尚浅还是空中楼阁,你所遵循的也只不过是普世法则。两者互相靠近但互不干扰,而我也只是平添口舌之劳。”绅士优雅地放下刀叉,轻轻摇头道:“等到下次我们再聊这个话题吧。”
“暴风雨来了,该回家了。”
伴随着这句话,魔人注视着眼前的人如记忆宫殿的剪影般消退了色彩,最终消失了身影。外邦人沉闷地站立在原地。
此时,咖啡店旁边店铺里的广播台突然切换了频道。周围响起了突兀、沙哑的机械音,而人声在尖锐的噪音中若隐若现。
【很高兴能接受贵电视台的采访。】一个哭笑不得的女声响起:【说真的,我没想到竟然会有节目邀请我过来讲述我和丈夫的相识过程。】
【可真的很多人都好奇您和您丈夫的相识呐。我听说您们曾在舞台前相互交谈过,那么能有幸透露些内容吗?】
【哈哈哈,那时候我实际上是因为紧张,所以才去打扰维恩的。当时说的话也全都是现在回忆起来令我相当惭愧的话。】女士相当愧疚地回答,但很快她话锋一转,含笑说道:【可我还记得维恩称呼当时自己在上台前比的手势为“胜利手势”。】
【他告诉我说:那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梦想的舞台,等待的观众,即便在这里发挥失常,自己的梦想也——】
广播的话音戛然而止。
真实和虚假也在此刻相互交错。
第185章瓶子恶魔
陀思妥耶夫斯基沉默地摇晃了手中的酒瓶。
他有些难以言表自己当前的处境是个什么状态,但现在毫无争议,百分百能被他理解到位的一种极端现象是:他眼前的、前不久刚刚出言讽刺他的幽灵正在牢牢盯着他晃动的酒杯,看表情像是很想喝。
“啧,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带伏特加偷渡的偷渡犯。”幽灵嫌弃地开口。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酒鬼……
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满心凌乱地吐槽着这显然易见的现实。他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现在的情况,也想不到试探的话语了。
“你……能喝吗?”于是俄罗斯人眼瞳无神地再次摇晃了手中的酒瓶,而他果不其然再次看到了对方的眼珠跟着酒瓶晃动了一下下……
他沉默地拿远,眼瞳也随之聚焦;他沉默地拿近,眼瞳立刻涣散。
“……”
我怕是忘不掉今夜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神情麻木地对当前情况得出结论:近代有厕所外交,现在有伏特加外交。当今世界的外交手段可真是出奇的离谱啊。
“看来我戒酒戒过头了。”被美酒吸引的幽灵突然叹息一声。
是的……话说有多少人知道你是酒鬼……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满头凌乱地微笑。他此时正身处另一个安全屋,刚刚手头拿出自己前不久空运过来的伏特加,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转头的刹那便发现了幽灵专注的身影。
真是另一种的始料未及。
“很意外我会出现吗?”绅士语气慢悠悠地陈述着现状。他神情很平静,平静得宛如现在做出多余举动的人不是他。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只好微笑回答。
“很正常的。”绅士听后动作慵懒地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着还站着的俄罗斯人说道:“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也不能随便和人交流,处境简直就和坐牢差不多。能多个聊天的对方实在是求之不得。”
他叹息般陈述着自己的现况,但很快他话锋一转,深感无辜地眨眼道:“当然固定剧情还是要认真走的。”
“……”您是与时俱进到把自己当成RPG游戏的NPC了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内心表示微笑。
“不用关注我。”青年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相当随意地抬眸:“要知道我只是一只无家可归,什么事情都做不到的幽灵。”
“真的?”
“是真的。”绅士语气安详地躺平在沙发上。如果不说他三分之一身影快融入沙发的惊悚现实,任谁都觉得他颓废到极点:
“毕竟你面前的幽灵还是一只被同伴背刺的可怜幽灵。”
“天晓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容易被背刺……怕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不稳定因素……”幽灵满心幽怨地喃喃着他过去的经历。
“被背刺?”陀思妥耶夫斯基有些困惑地重复道。
“有什么奇怪的吗?”绅士听后转动眼珠望向对方。
“我以为你们不会有这困扰。”
长年累月被背刺习惯了的俄罗斯人面无表情地吐露道。他已经放弃去计算多少目前合作的人期待他死于非命了。
“嗯……让我想想……”绅士听后手指腹部摩擦着下颚回忆,随后他叹息般喃喃:“当初首领让我当军师的时候,说得实在是很好听。”
“他说了什么?”
“他在我严肃强调我习惯暴力处理事态,很大概率把组织发展为恐怖组织时,相当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说‘我们正需要像您这样的突破口!’”
“……”
果然乐子人组织里存在的只有乐子人首领。
陀思妥耶夫斯基选择性回忆了下目前‘七个背叛者’的风评:嗯……比恐怖组织还像是恐怖组织……
“可惜我当年还对此心生雀跃,准备大展身手……结果到头里还是被背刺了……”绅士面色如常地托腮叹息讲述:“我可真容易被骗啊……”
他说话的语气要多感叹就有多感叹。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此摇摇头。他轻手轻脚放下自己手中的两盏玻璃酒杯,向着杯底倾倒着澄清的高浓度蒸馏酒。
液体无色醇香,宛如婀娜的异域舞女腰间佩戴的香囊。
“啧,只能看不能喝的感觉真不好。”
青年只是抬眸打量一眼便偏过头不再注目。他的坐姿慵懒而随意,显然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而此时说不定是被当成和熟人家里的小孩的闲聊。
“原定欧洲是没有特异点的。”
望着碰也碰不到的玻璃酒杯,绅士突然神情平静地讲述着事实:“也因此英国的特异点缺少规划,布局很乱,内部情况差不多可以类比临近搬家时杂物满地的房间。”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后陷入思索。
因为他所获取的情报和青年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