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详细,但他其实也能够隐约感觉出来,其实这段时间蔺浔是很忙碌的,不应该有这样多的时间陪他一起回家。
对于乐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也帮不上什么忙。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开完会的蔺浔就回来了。
刚才开会的结果似乎并不好,和京听见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
悄然将心底的焦躁压下,和京询问情况。
蔺浔舒了口气,在凌乱的沙发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乐泽明说前段时间家里出事了,承诺接下来的演出不会缺席。”
这话连和京这个队外人都觉得奇怪:“他家里有事,为什么不提前和你们说呢?”
“不清楚。”蔺浔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了,“我已经让林佑若去找能补位的吉他手了。”
和京闻言只得点头,没有再问乐泽明的事情。
他看得出来,因为这个人,今天乐队的整个气氛都呈现低压。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阿维张扬的脸,他抿抿唇,忍不住说:“刚才那个彩色头发的就是阿维吗?他长得好像比照片上更好看,也很会打扮。”
蔺浔嗯一声,没太在意:“他每天都要直播。”
这个关键词提起了和京的兴趣,他扭头去看蔺浔,问:“是代表乐队直播?那你也会参与吗?”
“没时间。”蔺浔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回答完后又睁开,直勾勾看过来,“你这么在意他的事?”
和京一怔,摇头:“只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而且……
回想到方才阿维站在他面前时,眼神中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打量和讥讽,他就觉得奇怪。
阿维对他似乎很有意见,可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阿维为什么会讨厌他?
但毕竟有黄勤成这样一个过分典型案例在前面,和京也并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太久,讨厌一个人也并不是非得有确切的理由,或许就是单纯第一眼缘不好罢了。
工作的事情处理完毕,蔺浔稍作调整后便提出送他回家。
和京坐在车上,听着蔺浔询问自己的近况,只机械性简单回答,并未说的太仔细。
等没多久看见了自己居住的小区,他心底便莫名窜上了一阵淡淡的忧伤感。
和京很清楚,这次回到家以后,他和蔺浔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见面了,年底马上到了,节日活动诸多,蔺浔的乐队忙得不可开交,不会有太多时间来顾及他。
而他也已经想通了,以后会逐渐和蔺浔保持距离的。
心中百感交集,身边青年却似乎并未注意到,娴熟地将车驶入小区停在单元楼下,却并没第一时间将车门打开。
和京愣一下,扭头去看他。
“这次回去以后,别再不回我消息了。”蔺浔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这个,和京有些措手不及,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好,但之后我的工作也很忙,没有太多时间看手机。”
蔺浔闻言探身过来,像是想要捏他的脸,被和京给躲开了。
捂着脸贴在车门上,他有点郁闷:“你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京宝,需要我提醒你,我们之间差了多少岁吗?”蔺浔微眯眼眸,语气中带着点儿威胁的意味。
和京憋屈地不行:“四岁而已,又不是四十岁,你总是一副像我爸的样子。”
蔺浔认不出笑:“四岁教训你够了,以前还跟在后面喊哥哥,现在倒好,名字都不乐意叫一声。”
听见他的话,和京没忍住鼓鼓脸颊,扭头看着他,喊:“蔺浔蔺浔蔺浔!”
”还是叫哥哥更顺耳。”蔺浔得寸进尺。
和京闻言忍不住白他一眼,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闪过了那阿维那亲昵热情的称呼,出口的话忽然变得阴阳怪气起来:“现在喊你哥哥的人太多了,不差我这一个。”
说着他扯扯门把手,装作生气的样子:“我要回去休息了,快点开门。”
后边的蔺浔似乎还没转过弯来:“还有谁喊?”
“蔺浔!”和京气呼呼地看向他。
见他这副模样,蔺浔也只得将车门锁开了,趁着他去开车门没防备伸长手臂薅了一把他的脑袋。
“别生气了,都气成河豚了。”
和京下了车,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怎么这么喜欢摸别人啊。”
说完将车门关上,他望着车里头笑意盈盈的脸,怒意却又一下子散去了:“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啊。”
“行,有消息记得回。”
蔺浔也没再耽误,冲着他挥挥手。
知道他得看着自己上楼了才走,和京便转身快步离开,进电梯后到了指定楼层,打开灯以后就朝着阳台走去。
底下那辆颜色张扬的跑车果然还在,但没多久便亮了灯开走了。
看见他离开,和京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很清楚,接下来两人之间的交集就会少很多,他也要将重心放在自己的工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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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个月里,蔺浔时而给他分享自己工作的日常,为了不让他再担心,和京一一认真回复,但是却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自己的事情。
他最近忙于工作,几乎没时间去想更多事情,只偶尔给姥姥打电话聊天。
在他离开家的第二天,网购的新电视就到了,安装人员还在家里时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给他打电话,念叨他乱花钱的同时,又对新电视机满意的不行。
和京教她如何使用,心底很有成就感。
而这段时间来,他和白玉年的聊天频率也越来越高,先前柳月新只说白玉年的工作稳定,等两人熟悉以后,和京才知道原来白玉年也从事于珠宝设计行业,并且是业内有名有姓的人物。
这么一来,便解释通之前为什么他听见白玉年的名字会感到熟悉了。
了解到两人是同行后,话题便随之多了起来。
白玉年得知和京还是毕业没多久的实习设计师,给他传授了许多自己从前的经验。
和京起初不是很喜欢,毕竟白玉年对他好的目的很明确,但他却不能在短时间内给出回复,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占了白玉年的便宜。
可他疏远白玉年还没多久,对方就像是察觉到了一般,再次找他时不再说起有关工作的话题。
陆陆续续聊了有大半月,柳月新都忍不住来询问消息。
接到电话时和京刚下班回家,看见来电人就止不住感觉头大。
偏偏柳月新的兴致高昂,随便闲扯了些话题,没多久便暴露了真面目,开始旁敲侧击起来他和白玉年的事情。
和京听后有些无奈,将手机放在餐桌上,拆开打包回来的酸汤饺子准备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