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车头,缓缓离开。
心脏传来明显的疼痛,可和京深吸一口气,却感受到了莫名的畅快。
他也只是想要蔺浔幸福快乐而已,蔺浔有自己的主见,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应该为蔺浔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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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忙碌时间很快过去,和京敏锐察觉到了米萨最近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
起初他曾怀疑过是不是自己最近做的不够好,可之后却逐渐发觉,米萨带着他一同出行的机会越来越多。
他觉得辛苦,可心底更多的是成就感。
周六被米萨逼着加了一天班,但他却觉得很满足。
跟白玉年约的饭推到了周日晚上,他稀里糊涂睡了一整天,下午卡着点起床收拾自己,踩着点才到了约好的餐厅。
抵达的时候白玉年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他今天穿的很是休闲,浅色银丝衬衫搭配着西裤,头发也是明显做过造型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温和,有着属于成熟男人的冷静和可靠。
和京与他吃饭时还担心有些尴尬,但之后白玉年全程把控话题,气氛比想象中好很多。
他听和京说最近工作忙碌,也借自己的经验开导他。
“你上司的确是有心栽培你,别让他失望。”
和京听见他这么说,也松了口气:“我会努力的。”
在这个话题上,白玉年似乎还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最后思忖良久,却没有说出口。
和京觉得奇怪,但没有多问。
原本在出门前,白玉年还询问过是否需要别的安排,但得知和京已经没日没夜忙了一周,便还是将其他安排都推了。
吃过饭两人从餐厅径直散步到了距离和京家不远的公园,权当做消食。
一路上聊得很是畅快,和京觉得与白玉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再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去很久了。
“有点晚了,你住的远要不早点回去吧,车停在哪里了?”
“不远。”白玉年没有强求送他回家这件事。
只是到了要分开的街口,和京忽然感觉白玉年看向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情绪对和京而言很陌生,他抿抿唇,莫名有点不安。
“和京。”白玉年忽然喊了他的名字,语气是今天没有出现过的真诚,“我听月新说了你的身体问题,她说……你需要协助做脱敏治疗的对象,你找到合适的了吗?”
和京闻言有些诧异,摇摇头。
白玉年始终平和沉静的眼眸中忽然浮现出了几分攻击性,试探着上前半步。
“我可以试试吗?”
不等和京回答,白玉年便轻轻捉住了他的手。
男人身上的体温不算高,可和京却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止不住开始轻颤,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而很快,白玉年又俯身下来,手掌摊开覆上他的后背。
那是个温柔而又亲密的拢抱姿势。
和京嗅到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味,脸颊蒸腾般发起了烫。
说不出是不是排斥,他只是想要伸手把白玉年推开,可在他做出这个举动之前,抬眸便撞上了白玉年身后一道满是阴戾的冷漠目光。
青年不知在街口站了多久。
第20章
瞳孔骤缩,和京猛地后退半步。
而白玉年也并未强势锁住他,松手时还虚虚握住他的手腕,替他稳住身体。
被触碰到的手腕和侧颈泛着火辣辣的疼,后背和肩膀像是有蚂蚁在爬,让和京感觉自己的体温都猛地窜高了。
“抱歉,很不舒服吗?”白玉年的脸上浮现起歉意。
他还想说什么,但和京却忽然冲向他身后。
白玉年转身,便看见了和京的邻居立在自己身后,此时眼神冷到像是要杀人。
“你怎么来了?”和京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蹦到了嗓子眼。
他很害怕蔺浔会下一秒就转身离开,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更怕他发现什么,大骂自己恶心。
虽然和京知道……蔺浔是不会这样对他的。
可是,会失望的吧。
蔺浔的视线从他脸上扫过,在泛着湿红的眼尾上停留半秒,才终于看向了后面的白玉年。
“你们在做什么?”
和京听见他冷冽的声音,神智才像是终于归位。
“小京今晚喝了点酒,有些头晕,我正准备送他回家。”白玉年的解释很平淡。
和京闻言看他一眼,有些愣愣的。
蔺浔的表情没变,只说:“不麻烦你了,我送他回去。”
白玉年看了和京一眼,见他正在走神,但站在青年身边没有抗拒的意思,才答应了下来。
“好,那我先走了。”
他说完喊和京:“小京,回去早点休息,明早还要工作。”
和京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好的,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
“回去给你报平安。”
白玉年说完冲着蔺浔微点一下头,便转身离开了。
和京站在原地目送他背影消失,等到街口有狂风吹过打了个冷颤,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蔺浔。”
他反射性扭头去找,才发现蔺浔就站在他身边,眸光晦暗莫测地盯着他,仿佛在思考什么。
和京读不懂他眼中藏着的含义,只觉得后背莫名发凉。
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脑海中迅速回忆了一遍他刚才和白玉年做的所有事情,确定只是拥抱了一下,才稍微有了喘息的勇气。
等到他再看过去,蔺浔的表情已经恢复成了往日的冷淡。
他走出去几步,没听见脚步声便回头。
“还不走,想着凉?”
和京难得没有和他呛声,乖乖跟在他的身后。
穿过一条街便进了小区,和京走在蔺浔后面,脚下就是路灯拉出的长长影子。
他的鞋子踩在影子上面,但随着前面人走动,黑影又很快溜走。
脚步声逐渐变重,好像这样就可以将影子留在自己的身边。
没多久,影子忽然停住,和京一怔,心底莫名有些惊喜。
但等他再抬头,就看见蔺浔冷冷地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你在干什么?”
和京只觉心虚,将手背在身后,小声嘟囔:“没干什么呀。”
他不说,蔺浔也能猜到。
这次还没等他反应,蔺浔就大步走进了居民楼中,灯落在头顶,长影子消失了。
回到家后和京自觉去浴室洗漱,换了厚厚的家居服才出来。
但蔺浔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却没有要去洗澡的意思,反而从他出来的时候就紧盯着他。
和京很清楚,这代表他是要秋后算账了。
反正也躲不过,他在脑子里想好措辞,便主动坐在了蔺浔边上的小沙发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