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出来,米萨的性格总是难以捉摸,大家都不知道他会选择谁,但换句话来说……那也就证明谁都会有机会。
他不想错过,所以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不能给米萨留下坏印象。
好在明天就是周六,他只需要再上今天的班,今天晚上开始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么想着,他就更没办法说服自己请假了。
起来点了一份早餐,他从药箱里面翻出了退烧药揣在包里,准备下午难受的时候再吃一颗。
可等早餐到了,他正浑身酸痛蜷在沙发里头休息时,却忽然接到了一通来自海外的来电。
一怔,他连忙坐起身清了清嗓子,确保对面不会听出来他的不对劲。
接起电话,对面很是安静。
“刚结束拍摄,太累了。”蔺浔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要后天才能回家。”
和京小声说:“那你快点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上班了。”
他不想和蔺浔聊太久,毕竟他知道这人耳朵有多好。
可还是迟了。
蔺浔几乎想也没想,便问:“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和京没想到这样也能暴露,心虚半天才说:“是有一点,嗓子不太舒服。”
“没发热吧?吃药没有?”蔺浔叹了口气,“吃了饭再吃药,别空腹吃。”
和京点点头,但很快意识到对面是看不见的,才又说:“知道了,我把药带着呢,明天周末就可以休息了,我今天早点下班。”
“实在不行休息一天吧。”蔺浔声音迟疑。
知道他担心了,和京忙道:“没你想象中那么难受,就是喉咙发炎,少说话就行了。”
“行,那不舒服的话记得多休息,多喝水。”蔺浔叹口气,“我就不逼着你跟我聊天了。”
听出他的失落,和京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没多说什么。
等电话挂了以后,他便是一阵猛咳,脑袋又沉又重。
果然还是很难受啊……
去上班的路上,蔺浔给他发了晚安,他回复完到了公司,便开始了快节奏的开会工作。
一整天下来,他的状态逐渐变差,就连同事都忍不住劝他偷会儿懒。
但和京想着过两天蔺浔要回家,他又不想将这些工作留在休息日,便没有多懈怠。
午休时间眯了一会儿,在退烧药的作用下很快便睡着了,但醒来的时候却痛苦万分,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
脑袋像是要爆炸了,可一扭头却看见桌子上多了一个饮品外送的打包袋。
品牌很熟悉,和京混沌的大脑终于捋出了短暂的清明,扭头去看身边已经开始开电脑的同事。
“这是谁送的吗?”
他以为是某位同事或是米萨请客。
但同事却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相同品牌的奶茶杯,笑着眨眨眼说:“不是你点的吗?人手一杯呢,不过外送员特意说了,那杯是你喝的。”
和京一怔,缓慢坐起身将袋子打开,看见是一杯梨汤。
忽然意识到会是谁的手笔,他心底一暖,拍了张照片发给蔺浔。
手机屏幕太刺眼,他又开始头晕眼花,只得懒洋洋趴在桌子上,将简单的话给打完了发过去。
【同事说谢谢投喂。】
对面回复的很快。
蔺浔:【嗓子疼的厉害吗?】
和京纠结一下,安慰他:【不痛啦,马上就下班了。】
随便聊了几句,他便开始投入工作中,浑身酸疼的厉害,画图的时候感觉眼前都发晕。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么高的烧了,今天很多时候都差点没有能坚持下去。
加了一会儿班,离开的时候小组临时开展了一个会议,他又不得不强打精神泡进会议室讨论。
等离开公司的时候,他简直觉得自己已经被榨干了,没有任何精力应付其他的事情。
“和京,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同事收拾东西时看向他,面露担忧,“你看起来状态很差,脸都是红的。”
和京想了想,说:“吃退烧药应该就可以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没什么关系。”
同事闻言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一同下了楼,没体力再去挤地铁,他索性打了车。
只是回到家的时候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门锁半天打不开。
身上热得不行,他有点喘不上气来,只能将额头抵在门上,借着冰冷缓解一些头晕的症状。
手指怎么也找不准地方,好半天才终于按在了解锁的位置。
【欢迎回家。】
进门以后将背包丢了,他踉踉跄跄躺在沙发上,将扶手上的毯子卷了过来盖在身上,一会儿又忍不住踢开。
头晕。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很脆弱,他这会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空旷的客厅,就不可抑制去回忆前两天蔺浔在家里的画面。
要是这会儿他在的话,肯定会忙前忙后给他收拾东西,强硬带着他去医院看病,然后又开始研究那些清淡的食谱。
光是这样想着,和京心底就止不住滋生出点儿莫名的高兴。
但是回过神来,身体上的不适又将他击倒。
浑身发汗,他过一会儿就会忽然惊醒。
也不知道这么心惊胆战地睡了多久,脑袋边上忽然响起一怔嗡嗡的震动声。
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只看清楚备注是两个字,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是米萨的名字。
是今天工作出了什么差错吗?
下意识滑下接通,他喂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到了极致,止不住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太阳穴紧跟着咳嗽带出的震动发疼发晕,等他缓和下来,才听见对面不悦的声音。
“不是说只是喉咙痛吗?”
听出是蔺浔的声音,和京只是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后委屈窜上心头,声音里也忍不住带了点儿哭腔。
“我难受。”
他几乎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蔺浔在那边叹了口气:“发烧了?”
“嗯。”和京吸吸鼻子,鼻尖连带着眼眶都泛起了酸涩,“我的头好晕。”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难得显得很乖。
“现在身上还有力气吗?”蔺浔的声音变得很温和,但并没有刚才清晰,似乎已经没有凑在手机边上说话了。
和京察觉到这一点,心情变得更差,好像回到了他知道蔺浔谈恋爱的时候。
“可能没有。”
“这会儿倒是知道自己偷偷躲起来哭了,等我回来再哭吧。”蔺浔安慰他,“我让人接你去医院,发高烧很危险的。”
和京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我不要。”
蔺浔说的朋友,他只能想到乐队里的人。
以蔺浔的性格,他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