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瞬间脑子里是什么想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整张脸烫的吓人,心跳的频率快到了某个疯狂的程度,只能凭借深呼吸让自己勉强平静一些。
真是疯了,为什么要在那种时候叫他的名字,就好像……
和京身体一僵,不敢再去多想。
大门在身后紧紧关着,他累了一天很想休息,现在却连视线都不敢落在门上一秒。
真的太奇怪了,蔺浔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吧?
这个猜测一出现就被他摒除了,他知道蔺浔虽然有时候会使坏,但不会做这么恶俗的事情。
所以……
不知站了多久,等回过神来以后,他只觉得自己腿都有些酸了。
猜测着里面有没有结束,可只是这么一想,那低低的喘息声便又重新在脑海中开始回荡,让他好不容易降下温度的脸重新翻涌起了热度。
找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他纠结片刻还是下了楼,去门口水果店提了点梨上楼。
进门时和京心底很是紧张,原本他以为蔺浔还在房间,所以起初并没有多紧张。
可刚从玄关绕进去,便看见一道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似乎正低头捯饬着什么。
心底一惊,他脚步瞬间顿住,简直后悔自己上来的这么早,想直接转头离开。
但还没等他这么做,沙发上的人便忽然开口了:“回来的这么早。”
声音很正常,没有听出任何不对劲。
和京的思绪一下子打了结,想了想还是走过去,看见蔺浔正在整理拼图分类,这才松了口气。
“嗯,同事说忽然有事先回去了。”
他说完,将梨放在茶几上,瞥见蔺浔好奇的目光,又欲盖弥彰地解释了句:“刚才在楼下水果店买的。”
蔺浔眼底闪过几分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要吃吗?”
和京猜到了他的想法,便道:“我给你洗一个?”
“好,谢谢小京。”蔺浔笑着说完,继续低头整理去了。
而和京抓着梨去了厨房,那句话却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们两个关系好,从来都是不说这些客套话的,怎么今天这么奇怪,一口一个谢谢,听着还真是不习惯。
等解决完这件事回到房间,和京正打算收拾一下衣服去洗漱,可等视线落在凌乱的大床上,却又止不住地脸红。
蔺浔刚才就是在这里……
他忽然就觉得很慌,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
脑海中的声音重新响起,他甚至觉得这个房间好像都弥漫着古怪的气味,夹杂着蔺浔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很不安。
“京宝。”
房间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力道不轻不重,可却像是叩在了和京的心上,让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过去开门。
蔺浔人高马大的,这会儿却靠在门框上,眉眼微垂,似乎有些疲惫。
“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
和京一怔,下意识抬手贴在他额头上。
“发热了吗?”
蔺浔还是摇头,额头一接触到他的掌心便自觉靠了过来,显得有些粘人。
摸了半天没感觉出来什么,和京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见他这副样子似乎是不太舒服,便还是让他在床上坐着,自己去客厅找体温计了。
“你这两天是不是着凉了?除了头疼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蔺浔乖乖坐在床边上,膝盖分开让他站在中间,虽然一副无害的样子,可却还是让和京觉得有点古怪。
测完以后显示体温有些偏高,和京止不住蹙眉,又将掌心搭上他额头。
“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吃一片感冒药。”
蔺浔闻言点头。
于是和京便又忙前忙后给他找药倒水,这会儿看着他的眼神中不自觉浮上担忧紧张。
“休息一下?”
“我睡一觉吧。”蔺浔自觉伸手抓住衣摆,顺势将卫衣脱了下来。
和京没想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猛地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腹肌和人鱼线给吓了一跳。
视线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放,还没等他将视线移开,蔺浔便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松了口气,和京没再打扰他,将杯子倒满热水放在床头柜,便进了浴室。
热水淅淅沥沥砸在地砖上,热气升腾盘旋,也不知是被热度蒸腾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莫名觉得自己身上也开始变得燥|热了。
-
晚一些柳月新回来,坐在沙发上便开始同和京吐槽起今天的遭遇。
和京安静倾听着,时而安慰两句,没多久柳月新便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好在她情绪也发泄差不多了,扫了一眼紧闭着的主卧房门,便开始试着询问起来:“你们怎么?吵架了吗?”
“没有。”和京小声解释,“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我等要睡觉了再进去,不然会吵到他的。”“
柳月新闻言表情变得有些愧疚:“我在这还是很打扰你们。”
“不会。”和京有点无奈,他想安慰柳月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重复,“真的不会。”
好在柳月新也不是矫情的人,转瞬便笑了:“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嫌弃我了,不过我那边也快聊得差不多了,找个阴天再去看看,签好合同选个周末的日子,你帮我过去收拾收拾?”
“好。”和京一口答应下来,但紧接着又忧愁起来。
这几天同事总在问他是否真的不再考虑搬过去的事情,他推脱几次以后,竟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其实他是很想搬过去的,本来就是答应好的事情,之后反悔本来就不厚道,如果这次再答应,又没能做到的话,他真的要没脸面对同事了。
听他简单描述完,柳月新也跟着啧啧两声。
“那也没办法,我看蔺浔对你很认真的,你要是说搬出去,他不得跟你急吗?”
“……”
和京抿抿嘴唇,没敢说已经急过了。
柳月新又瞥了眼房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叹口气。
“怎么了?”和京有些好奇。
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柳月新还是凑近他,压低声音道:“小京,我真的觉得你对自己太苛刻了,有时候看着你……我都蛮心疼的。”
她平时爱开玩笑,和京以为她只是在胡说,可等听完想笑,看见她脸上认真的表情,才发觉不是这么回事。
情绪逐渐安静下来,他思忖片刻,却并没有觉得柳月新的话有道理。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我在你眼里这么可怜吗?”
他声音里带着无奈的笑,柳月新却并没有流露出半分笑意,反而叹口气靠在沙发上。
“我说真的,你要是真的不相信,不如就试一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