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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发现了她的尸体,崩溃报警。之后的故事情节围绕调查女租客之死展开,画家不信任警方,自己私下调查,逐渐揭露女租客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犯罪嫌疑人一个接一个登场。
江沅也撑着下巴盯着平板,片中的画家天性胆小懦弱,为了追查凶手不得不逼迫自己跟一个个可疑之人周旋打交道,过程中被人威胁嘲讽打骂,贺珒南将画家的无奈无助和愤怒绝望刻画得入木三分——跟他本人形象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角色,但贺珒南演得很好。
电影过半后,故事开始反转,画家在自己的画作里找到可疑线索,发现还有另一个不知明的嫌疑人存在,画家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画下的这些线索也想不起来。
随着剧情推进,浮出水面的线索越来越多,画家逐渐感到不安,也终于意识到那个不知明的嫌疑人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画家患有双重人格分裂症,他深藏起的内心阴暗一面分裂出属于恶的那一重人格。他其实早发现了女租客人际关系混乱,远没有他画作里描绘的那样美好,于是另一重人格出现,帮他杀害了女租客。而他出于自保,完全遗忘了另一重人格的存在。
电影最后一幕,是两幅画面的交替——
画家发现女租客尸体后在她身旁蹲下弯腰低头,颤抖嗅着女租客颈间流出的血,切换成那夜另一重人格在杀人之后做出的一模一样的动作。
画家抬眼的瞬间,镜头定格,那个眼神有如他的两重人格重叠,麻木的、空洞的,又似糜烂腐朽里刺出的淬了毒的利刃,直剜人心、鲜血淋漓。
江沅也有一瞬间头皮发麻,像被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这种莫名其妙生出的错觉让他分外不适,吓得赶紧把平板往床边地毯上一扔,不看了。
快十一点,他索性关灯睡觉。
结果这一夜却没睡踏实,乱七八糟地做着梦,梦里都是那部电影里的画面。
他自己也在其中,变成了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女人,贺珒南蹲在他身边,贴近嗅着他颈上渗出的鲜血,像随时要将他吞吃入腹。
再之后贺珒南的脸愈凑愈近,吻上他嘴角,摩挲过唇,连触感都格外逼真。
……真真是噩梦。
边凌是一早过来的,他手里还带了几个新人,昨天在淮城这边出席一场庆典晚会,今早特地来慰问江沅也,参加开机仪式。
江沅也做了一夜的噩梦,神情萎靡、魂不守舍。
边凌瞧见他这样怀疑问:“你昨晚做贼去了?今天开机大批媒体会来,你怎么一副被人吸干了精气的样?”
江沅也揉了一把脸,嘟哝:“被你说中了,可不就是被人梦里吸了精气。”
边凌噎住。
丁明捡起扔在地上的平板,江沅也没设密码,随便一碰屏幕便亮起,仍是昨夜定格暂停的画面——贺珒南直视镜头的那张脸。
丁明:“呃……”
边凌无话可说。
他就知道,果然是被这位吸了精气。
江沅也拿回平板,也没解释,直接退出。
“你真要跟他谈恋爱,我也拦不住,”边凌斟酌着劝道,“不过多少收敛着点吧,别做太过了,这跟炒cp毕竟是两回事。”
江沅也没力气争辩:“边哥你想太多。”
“你是我们风扬的摇钱树,我没法不想。”边凌说着先将丁明打发出去,鬼鬼祟祟拿出两样东西搁茶几上,“注意安全。”
江沅也看清楚那是什么,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边凌语重心长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个圈子是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之前在别的剧组打你主意的人就没少过,早晚有这一天,都是成年人了,解决个生理需求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做好防护措施就行。”
“我就是没想到你也找了个男人,”边凌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别以为不会搞怀孕就掉以轻心,那些乱七八糟的风险也得小心着,这两样东西一定要用。
“还有,注意节制,工作要紧。”
江沅也人麻了。
他的经纪人可能真是个傻子。
丁明的电话进来,说剧组那边刚告知要提前过去,让江沅也现在就下楼。
江沅也站起来,手指用力一点那两样东西,冲边凌说:“赶紧扔垃圾桶。”
到片场后先是上香拜神仪式,之后还有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
现场大批媒体记者,江沅也只能勉强打起精神笑对镜头。
紧接着开始第一天的拍摄工作,为了讨个好彩头先安排的是江沅也当时试镜的那场戏,他和贺珒南的第一幕正面交锋。
现场工作人员还在做着准备,等候开拍的间隙,贺珒南忽然问:“你昨晚没睡好?”
江沅也身旁有造型师在帮他调整妆发,他偏过头,撞上贺珒南探究看过来的眼睛,不尴不尬地说:“梦里跟妖精打架,害我做了一整夜噩梦。”
贺珒南的目光一顿:“跟妖精打架?”
江沅也干笑,转开眼,不想解释。
一切准备就绪,场记打板,正式开拍。
郑小磊上车走进拥挤不堪的卧铺车厢,在人群中发现罗斌,挤过去往人对面一坐,厚着脸皮开始搭讪。
罗斌表现冷淡,无论他说什么,都没太大反应。
这一镜尚未拍完邓友川先喊了停,说要再来一遍。
紧接着是第二遍、第三遍。
江沅也还没进入状态,跟他之前拍摄电视剧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机位多、镜头角度刁钻、细节把控严。邓友川有自己的风格,一个细微的表情又或语气不对随时都能喊停,江沅也还不太适应。
第四遍时,贺珒南忽然伸手过来,手指曲起在他眉心间弹了一下:“不用紧张,按你自己的想演就好,放开点。”
江沅也的那一点焦虑瞬间化作不满:“干嘛你?”
“就这个状态,”贺珒南道,“适合你。”
江沅也拖长声音:“贺老师——”
“嗯?”
“不要耍流氓。”
贺珒南弯了下唇:“嗯。”
监视器前邓友川原本想起身过去亲自指点一下,屁股离了椅子看到这一幕又坐回去。
得,好像没他什么事了。
这条总算过了。
贺珒南没像试镜那天那样自由发挥,江沅也好歹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
亲身上阵跟贺珒南演对手戏更能感受到他演技里的压迫感,江沅也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人是凭真本事拿的奖。
好处是,江沅也这样的个性轻易被激起胜负欲,放开投入进去很快找到了感觉。邓友川频频点头,自觉没有看走眼。
拍摄进行到将近两点才停,从十点开始四个小时也就拍完了一场戏。
之前江沅也就做好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