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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猛地一滞。
“夫君与阿郁成婚四年了,但留在府邸的时间,满打满算加起来也没有四个月吧,”屋子里太冷了,宋郁为自己围上了棉被,他一边悠悠说道,“其实夫君恨我也罢,爱我也罢,若夫君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不再离开,就算是厉鬼,于阿郁而言也是没有关系的。”
“宋郁。”
傅离咎的拳头已经缓缓捏紧。
明知道宋郁是在逢场作戏,可是傅离咎听了这番话,心底却又会忍不住会有波动。成婚四载,傅府外的人都只当宋郁是个寻常男妾,然而傅府中人却个个尊宋郁为少夫人,也足以看出傅离咎的宠爱非常。但尽管他始终将宋郁当作自己结发妻子对待,他也确实日日忙于经商,很少陪伴在宋郁身侧。
可他自以为除了陪伴宋郁的时间不多,没有什么对不起宋郁了。
“你如今说这些话,又是想叫我动容吗?”傅离咎冷笑道,看清人的意图,他越发不信宋郁的说辞,“阿郁,你来来回回,不过就这些本事。”
“夫君说的是。”宋郁沉默道。
“宋郁!”傅离咎见宋郁不否认,却更加的恼怒,那便是宋郁自己都承认了刚才的话只为了讨好他,好散去他心中的怨气。即便是他已经死了,宋郁仍旧在演。
“你这样同台上卖笑,台下卖屁股的戏子又有何两样!?”傅离咎冷声斥道。
“夫君怎么会这样想我,”宋郁顿了顿,抬起头缓缓道,“难道身为丈夫的妾室,说这些话不是应该的吗?”
宋郁又靠近了,从围着的被子里出来,他想要抱住傅离咎的腰,就像那日一样。“夫君若不喜欢,阿郁以后便不说了,免得夫君又以为阿郁是要赶跑你。”
傅离咎猛然后退一步,他好像知道此时才发觉宋郁对自己的爱有多寡淡,他攥紧拳头,沉沉看着人,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回来所求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既然他没办法得到宋郁的爱意,那他也只能一直纠缠着宋郁,直到此生结束了。
屋外头知了在一声声叫着,夏夜静谧,任何声音只要重些都很明显。这些天宋郁的院子里都会有仆婢自发守夜,为的就是护少夫人无恙,但傅离咎就是想要让他们看看,他们所伺候的夫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又看向宋郁,目光中涌动着浓烈的恨意。
“把你的衣服都脱干净了,”傅离咎冷声开口道,湿冷意再一次散了开来,“你不是想要和台上台下的戏子一个样吗——为夫今晚就来满足你。”
宋郁瞳孔骤然一缩。
第77章小寡夫6
(9)
昏黑的夜里,城中的灯火零星亮着,宋郁的院子里还带着烛火光,隐约着那主屋中的烛光好像闪烁了一下,但是外头的仆婢们都没有注意。
宋郁躺在床榻上,身子猛地一颤。
“夫君……”他轻声唤道。
“闭嘴。”
帐子只朦胧放下了一层,就连窗子都是半开着,那件松垮的半透衣衫根本遮不住什么,细碎沉闷的铃铛声一下晃荡,宋郁咬住自己的手,只感觉身体深处都是冰凉的。
若有人能看见那犹如实质的身影欺压而上的场景,瞧见床榻上散着长发的男妾面色窘红,尽力隐忍却还被撞出声的样子,恐怕都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
很快,脚踝上那铃铛的声音就变得响亮急促起来。
宋郁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不受控地绷起身形,指尖一下攥住枕巾,他又竭力地偏过头去咬住自己的手,好藏起那些不堪的声音来,然而却能感觉身上那道身影戏弄的举动。
一下一下,好像偏要他流露出最狼狈的一幕那样。
宋郁的眼睛被发带蒙起来了,他低低被撞出声来,他根本不知道窗外有没有仆婢在张望,也不知道他这副样子有没有被外头的人瞧见,他能确信的是只有他自己能看见傅离咎的身影,而外头的人若是来瞧,只能瞧见此刻他在床上一个人放肆而又狼狈的样子。
他又一次紧皱起眉头来,闷哼出声,那露出的大片体肤和关节处已经被染红了,他微微垂着脖颈,呼吸间流露出经人事的风情,身子却在不受控地一下下蜷紧。
“夫君……”他小声又嘶哑地乞求着,“夫君……别……”
“闭嘴。”回答他的仍旧只有那一声冰冷的呵斥。
一下,屋中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仆婢们发觉的时候,来到墙角,隐约可以听见屋中传出的急促隐忍的声调,还有断续的哭声,那听起来分明是同人欢好的样子,可谁都知道今晚少夫人是一个人睡的。
他们对视一眼,试图从窗户开着的缝隙张望进去,朦胧里只能看见帐中那道身影独自跪伏在床榻上做着什么,那姿势大胆又放荡,即便看不真切,只有一道模糊的印儿,结合他们听到的声响,也立刻吓得他们收回了目光。
一个丫鬟连忙放下窗。
“里面的是……少夫人?”
“呸,他算什么少夫人,”立刻有人低声斥责道,“大少爷刚死,他一个男妾召些不三不四的人进门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一个人做这种事,当真是思春思过了头。”
“莫看莫听,丢傅府的脸面。都回自己院里去!”
管家来了一趟,听见里头的声儿就脸色难看地走了,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仆婢张望,即便他们看不清什么,也知道屋里头这位男妾是何等的荒唐。
一夜的时间,宋郁在床榻上几乎受尽折磨,恍惚间他只感觉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梦里好像还被傅离咎抱起来把尿了一回,醒来以后才发觉是荒诞的梦,可现实的场景也同样荒诞难言。
人力尚且还有耗尽的时候,但鬼魂却无停歇的那刻,若不是日出之后傅离咎的力量消减很多,恐怕还是会继续折磨于他。
直到天亮,宋郁几乎筋疲力尽,浑身被篡夺了阳气,湿淋淋地躺在床榻上,发带不知道何时掉落,那衣衫虚虚遮在身上,他的眉眼沾着色,骨节处泛着红,就连进来为他洗漱的丫鬟都羞于看,开窗散了屋里的难言气息便跑了出去。
而宋郁才有些失神地睁开眼,望向半空,一夜的时间,他眼尾都哭得发红。
傅离咎已经离开了。
这便是他这位好夫君的报复之法吗?宋郁别过头去。
真是恨他,就应该杀了他,让他死生不能,将他千刀万剐,这又算什么报复。宋郁攥紧枕巾,用尽唯一一丝力气,恼怒地把身上的衣衫丢了出去。
(10)
紧接着是第二晚,第三晚。
(11)
几乎夜夜仆婢们都能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明明屋里头只有宋郁一人,但那声音却不堪听闻。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府中的闲话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