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高高挂起,说:“了不起,你小子好命!哎我瞧瞧这时间点儿,哎呀我得快点挂了,做人不能扰了别人好事,您吃好喝好——”
他顿了一下,再添一句:“跟人大明星做好措施。”
“……滚。”
——“谁啊,一出来就听见你让人滚。”
景天手机差点滑下来掉进烤盘里。
他闻声回头,白翌这会儿只穿了件纯白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胸口一整个深V漏得性感。
多半故意的。景天心想。
他慵懒擦着头发,水汽中沐浴露的香气烘着若有若无的费洛蒙香拥到景天身后,弄得那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alpha又紧绷起来。
白翌贴着景天的脖颈猛吸一口:“好香啊。”
景天痒得缩了脖子,但也没把那故意捣乱的omega推开。
“是卫驰,狗东西又让我帮他带孩子。”
第58章我非常爱你
白翌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答应啊,好久没见到小洛了,小孩子身体长得快,这半年多半变了许多!”
“是啊。”景天举着油乎乎的双手扭过身,以牙还牙似的也贴着白翌的脖颈嗅上一口:
“他前阵子还总跟我念叨,想漂亮爸爸的费洛蒙味道了。”
白翌嗤地笑了,啾一声亲在景天侧脸:“你呢,你不想吗。”
小妖精,小狐狸。
“想,说一千八百遍了。”他回身把肉夹出来摆进盘子:“那也得先把你喂饱,再说那些体力活的事。”
“嘁。”
“喝点吗。”景天从冰箱端出一提啤酒:“你不是喝了一半儿跑出来找我的,不尽兴。”
“好啊。”
饭菜很快上桌,白翌换了件宽松的T早早在饭桌旁等着了。
“当大明星真是一点儿不轻松。”白翌大嚼嘴里的白菜:
“休息几天过后全是排满的行程,那些品牌方为了抢夺先机,代言行程早安排到明年去了。”
景天摊了生菜在掌心,包着肉问:“你那剧不是还没定档。”
“等播出以后,人气再次爆发时邀约就晚了,而且现在的邀约我的价格肯定比将来大红时合算,不过好在代言红毯一类的工作算是我的老本行,得心应手,没什么太大压力——”
白翌又补上一句:“比起拍戏来说。”
“怎么。”景天说:“你不是演的挺好。”
“他们都是科班出身啊。”白翌叹了口气:
“只有我是个半路出家的,演技处处不如人,专业性也不够,本来就低人一等,特别是卡戏反复重拍的时候,都觉得对不起别人。”
景天探身把包好的肉菜包直接塞进白翌嘴里。
白翌边嚼边摇触角,看着就是味道很好心情不错的样子,只是景天给他包的太实诚,费劲嚼半老天才能胡噜着说话:
“特别是一些幕后的配合,没他们那些专业素养,真的很难受。”
“幕后?”景天筷子停了一下,偷偷笑了:“我看你倒是表现得挺好的。”
白翌顿感手脚蜷缩了一下,尴尬的心情随莫名其妙的释怀涌上心头,让他有种想从这儿土遁到什么没人的地儿,再没法面对景天了似的。
“你……你都看见了……”
他说的是自己跟陈卓意的那段被偷拍的‘约会’视频。
“我怎么看不见。”景天往后靠着椅背,笑得另有其意:
“全网热搜沸沸扬扬都是你的名字,我又不是与世隔绝住在山里看不到手机,就算这样周围朋友也会上赶着转给我。”
“……说的也是。”
“演的不错。”景天说:“是让人嫉妒。”
“你都知道不是真的了。”白翌委屈道:“嫉妒什么啊……”
“嫉妒他能天天和待你在一起?假的也好,演技也罢,至少他在事业上是真的有助于你。而我——”
景天一口闷了杯中剩下的酒:“我只能担忧心疼,帮不上半点。”
“你不能这样想啊。”白翌也往杯中倒了酒:“情绪价值很重要,除了你谁也给不了我。”
“陈卓意帮过你许多,虽然你可能不记得。”景天沉了些声:“你要知道我永远不会对你产生怀疑,但心里总不会真的能和说说那般大气。”
一些焦灼感越发涌入心头,白翌在酒意上来时心跳不断加速:“我不记得什么了。”
“你在拍卖会那次被人下了药,费洛蒙失控,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那时候是陈卓意帮了你,是他的费洛蒙将你安抚下来的。”
“我说过他是个好人,而且看样子你们二人的匹配度很高,想来拍戏配合应该也不差。”
景天的声音异常平静,像在说什么普普通通的事儿,但白翌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会有多梗结于怀。
alpha对另一半的占有欲大得可怕,这是一种处于本能的,基因的,甚至是费洛蒙影响的占有欲。
alpha这种强势的群体在共聚一处时常常敏感且尖锐,不愿俯首输于任意一方,就像是动物界的求偶,平时孔雀一样招展出费洛蒙的气味,危机时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雌性和对方打得你死我活,守着属于自己的地盘,不容侵犯。
若事实真如他说言,那就代表着那一天。
他为了让我能够好受一点,而亲自将自己的omega拱手让人的时候,该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是本能逆行,咬碎牙关硬是忍下那种泼天的挫败感,将尊严放在脚下,去求另一个可以释放费洛蒙的alph来安慰自己的omega。
不像他。白翌想,这不像景天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
他是在四角笼里养大的野兽,蛰伏不代表彻底磨平了棱角。白翌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许那天他情绪失控,差点活活打死侵犯自己的前任老板的原因,会不会和这有关。
他需要一个发泄口,需要宣泄掉一些废物情绪。
白翌捏着手中的易拉罐,咔哒咔哒按瘪以后,整瓶酒咕咚倒进嘴里。
可我并不知道那时候具体发生的事情,等神志清醒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这件事上两个人也从此心照不宣地不愿再提,就算自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心里仍旧自私地不想回忆,不了了之,也就更没想到其中还藏着这样的隐情。
“所以你生气吗。”白翌问。
“不。”景天摇摇头:“你现在坐在这里,一切不言而喻。”
白翌的鼻子有些发酸。
“嗯。”
桌面上不知不觉堆了许多啤酒空罐,烤肉吃完只剩下一些下酒用的小菜。
饭厅的灯光并没有开得太亮,双双一旦沉默下来就会陷入一种很不安的静。
景天的喉咙动了几下,他很少会将无奈的语气挂在嘴上。
“我总会想自己到底能拿什么留住你。没有费洛蒙的alpha,才还完债务的底层人,做过灰色工作的孤儿,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对你的事业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