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枫战部足足三个团的精锐战士齐齐涌入大厂基地,此刻大厂基地已乱成了一团,根本没有对燕枫战部的入侵做出任何有效抵挡。
何况身在基地西侧的欧阳战直接欢迎燕枫战部入驻大厂基地不说,还甘做燕枫战部的先适,领着他的欧阳战部,怒气冲冲的返杀入基地中心,将冲天怒火与恨意全部洒向了基地中内乱的外来者。
“奉麟同志,幸苦了。吕从义同志呢?”
牧野作为代表,待欧阳战走后,开始鼓励着奉麟,并提起了平定大石基地这一战中居功至伟的吕从义。
奉麟看着牧野,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一边的许三多为人到底比牧野这个泼皮实诚多了,见到奉麟的样子,不由问道。
“我说,牧野团长,能不说同志么,我性取向正常,对男人不感兴趣。”
奉麟一张表漂的脸蛋上此刻满是纠结,很委屈的看着牧野。
“我草”
牧野无语了,身为正宗红三代,“同志”两字可谓是深入人心,结果看来此刻不适合了,还弄出了笑话,不由郁闷加开玩笑的骂着。
作为此战领头的几人如此开心,可见下面的战事已进入收尾阶段,众人的开心更多源于此战胜利的喜悦。
“忠信叔,你说燕头儿那边不会出问题吧,要不,你带着陵卫营的一些精锐过去支援燕头儿?”
大厂基地将定,许三多在战后喜悦之余,眉目间掠过几分担忧。
“放心,一切都布局好,虽然韩总参未参予此次战役,由韩总参带出来的整个总参部,还有你们,集众人之力设出的战略布局及战术,难道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
卫忠信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其实很担忧,孟常的实力太强大了,燕飞不好对付。不过,做为一个强者,还是年长者,卫忠信并没有把内心所想表现出来,给身边的年轻人增加压力。
众人担忧的燕飞此刻正不停的奔跑着,靠着深厚的异能力,似乎永远不知疲惫,已离开大石基地,往东方跑出数十公里。
孟常追着燕飞这家伙,越追越不是感觉,也担心起无常战部的战士们,怀疑他中了燕飞的调虎离山计,不过想到燕枫战部一贯的人品与燕飞在燕枫战部几乎神一般的威信,孟常心中稍定,继续埋头苦追。
“喂,燕飞,再往前跑,就到蓟县了,你让我跟你跑这么远,到底想做什么?”
哪想到这一跑又是半天,让孟常有种崩溃的感觉,这燕飞居然也不累么?
跑了这么久,虽有深厚的异能力撑着,但燕飞毕竟不是机器,也感觉累了,便放慢了速度,目光向着遥遥在望的蓟县城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说你小子,打还是不打,我不是你这年轻人,有用不完的精力,老身板不想陪你这么瞎折腾。”
孟常在燕飞放慢速度后,跑了这么久,打斗之心也淡了,更没有趁机在燕飞背后偷袭燕飞的意思,来到燕飞身边,并肩往前走着,有些抱怨的说道。
燕飞心里微笑,看来这孟常大叔倒还是个真性情的人,不知与易轩相比怎样,想到此,忽然问道,“孟常,对于北唐门与唐观音,你如何看?”
“呃”
孟常先是一愣,立刻明白过来,燕飞居然想打唐观音和北唐门的主意,脸上浮现几抹震惊之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怪异式的笑容,很值得玩味。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燕飞不解的问道,孟常这表情也太奇怪了些,哪里像一个刚折不屈的雄主,居然有了几分七叔的某种味道。
“给我说说,你因为什么才打唐观音的主意?”
孟常试探性的问道。
“我不仅打唐观音的主意,更主要是想打北唐门的主意。听说唐观音对药理之道研究很深,北唐门源出川蜀唐门,除了对于药物的研究外,暗器手法也独道,这样的人才,我燕枫战部当然想拉过来了。况且北唐门这么大一股势力,在末世中极为难得,你认为我燕枫战部会放过?”
燕飞缓缓的说着,两人此刻虽放慢了速度,但奔行速度依旧比常人奔跑快出太多,快到很快就来到蓟县的郊区。
“唐观音,可不止你想的这么简单,不过,我倒是支持你打唐观音的主意,或许,我还可以给你出出力,但你与燕枫战部必需放我无常战部一条生路!”
孟常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对北唐门的兴趣比唐观音更大,”燕飞再次说明了一遍,想了想孟常方才的语气与神态,道,“你认识唐观音?”
“说起来,观音还要叫我一声舅才对,他母亲是我同族族妹,血缘关系还没出了五服。”
孟常的回答让燕飞一愣,旋即产生些震惊,想起无常战部中的那些战士们,再看此刻的孟常,目光已变得不同。
“无常战部,是你的族部?”
燕飞猜测性的问道。如果无常战部是孟常同族之人在末世中形成的战部,那么也就可以解释为何这些战士会随着孟常死战不退,战斗意志这么强悍了。
在末世,亲情显得更加珍贵,由亲情血脉凝聚起来的族部,凝聚力更大得惊人,何况孟常本就是一位雄主,手腕实力一样不缺,将这支由亲族起家的无常战部打造得如同铁血亲兵一般,不是不可能。
“不错,无常战部,正是我孟氏一族的族部,在这末世中,去哪里活不得,你燕枫战部休想将我无常战部吞没!”
孟常这一刻气势又变得凶猛起来,如同一头人形猛兽,看着燕飞,满是敌意。
“我本不愿末世相残,如今你我以武相争,我修行时日不长,或许还比不过你,”燕飞有些头痛的说着,道,“这样如何?你助我收伏北唐门与唐观音,我让你无常战部与我燕枫战部结成同盟,守望相助。”
“嘿,小子,你的算盘打得鬼精呀,可是,我无常战部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这该不会是另一种形式的吞并吧?”
孟常冷笑着,看向燕飞的目光格外锋利,似要将燕飞刺穿,看清燕飞内心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