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偏堂。
三十多名秦州本地商贾,正在等待拍卖会开始。
昨天秦牧约见十二名商贾代表,提出要成立秦州商会后。
这个消息便不胫而走。
今天一大早,便有商贾来州牧府报名。
截止目前,一共有15名商贾加入秦州商会。
还有二十多名商贾,心存顾虑,选择观望一番,再决定是否加入商会。
而他们之所以来参加拍卖会,原因是昨天州牧大人只是说优先对商会成员供货。
即使没有加入商会,也可以进购琉璃镜和香皂。
价格贵一点,他们也能接受。
秦牧走进偏堂,正在议论纷纷的商贾瞬间安静下来。
“草民见过州牧大人。”
“都免礼吧。”
秦牧摆了下手,坐下后,直接说道:“由于产量有限,今年琉璃镜和香皂只面向商会成员供货。
其余未加入商会的商人,可以先行离开了。”
那二十多名商贾一听,脸色剧变。
“大人,我等现在加入商会可以吗?”
秦牧平淡的说道:“今年秦州商会的成员已经收满了,诸位想加入等明年再申请吧。”
“这……”二十多名商贾懊恼的离开了州牧府。
偏堂中剩下的十五名商贾,现在非常庆幸自己的选择。
赶走了闲杂人等后,两名小吏展开了一幅大炎王朝地图。
秦牧开口道:“诸位,因为加入商会的成员较少,今年琉璃镜和香皂的销售权,该为抓阄决定。
代理费用根据州郡的繁华程度,分为三个档次,一万贯、六千贯和三千贯。”
十五名商贾震惊的无以复加。
惊喜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一万贯的代理费用,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秦牧这么大方的原因是,他需要树立一群榜样。
秦牧要让其他人知道,跟着他干,可以赚得盆满钵。
只有这样,后面才会有更多的商贾心甘情愿的加入秦州商会。
一名侍卫抱着一个小桶进来。
小桶中装着几十个纸团。
“诸位,抓阄吧。”
十五名商贾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往后一年能否一飞冲天,就看这次抓阄了。
很快,第一个商贾已经完成了抓阄。
众人都期待的看向他。
后者展开纸条,惊呼道:“宣州,我抽到了宣州。”
听到这话,其他商贾也忍不住了,纷纷将手伸进小桶中。
秦牧不由得看了那名商贾一眼。
宣州地处江南要地,位于金陵和临安之间,是南方有名的富裕之州。
能抽中这個州的代理权,运气确实好。
紧接着,其他商贾的抓阄结果也都出来了。
抽中的州郡,主要分布在南方和中原。
运气最好的是葛宝和黄布,分别抽中了徐州和宣州。
其余商贾,运气各有好坏,但每个人都很满意。
为了保证公平公正,秦牧示意侍卫将剩下的纸团全部展开。
纸团上写着大炎王朝所有的州。
这也让那些运气稍差的商贾无话可说。
此外,除了州郡的代理权,秦牧并没有限制他们在其他州售卖琉璃镜和香皂。
代理权只保障某一个州的销售权利。
因此,秦牧特地交代一众商贾。
在前往各地行商时,一定要向当地商人和百姓介绍秦州。
要告诉其他地方的人,秦州不再匪患横行,
秦牧喝了口茶水,便开口道:“诸位,正常情况下,代理权的期限为一年。
但鉴于你们是第一批加入商会的成员,所以本官决定授予你们永久的代理权。
希望你们能牢记商会成员的职责,千万别成为白眼狼。”
听到秦牧最后那句话,十五名商贾立即拜伏在地:“大人教诲,我等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秦牧笑了笑:“诸位记住就好,不用行此大礼。”
一众商贾胆战心惊的站起身。
“琉璃镜和香皂的代理权,会有专门的官吏与你们对接。
同时官府也会委托你们收购粮草和矿石,希望诸位能以身作则。”
秦牧给予商会成员这么多优惠,自然要有所回报。
回报就是帮忙去其他州收购粮草和矿石。
秦州商会第一次销售代理权分配完毕的消息,再次迅速的在秦地商人的圈子中传开了。
那些没有选择加入商会的商贾,肠子的都悔青了。
反观那十五名加入商会的商贾,正在开心筹备组建商队。
等到这些商队出现在各地,秦州也将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
……
河西郡。
下辖某村庄。
今天早上,村里一个村民报案,下地回来发现妻子上吊自杀。
官府第一时间派来捕快和仵作,来勘察现场。
捕头的名字叫柳宁,今年刚满二十岁,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
原因是柳宁嫉恶如仇,一心惩治凶恶,而且还侦查了很多冤假错案。
民院的房间中,仵作正在验尸,而柳宁则是在观察现场。
房间外,一个汉子坐在地上哭泣。
“绣娘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啊,绣娘啊。”
围观的村民也在低声议论。
“唉,绣娘怎么就上吊自杀了。”
“好好地一个人就没了,我看八成是被她男人逼的。”
“前天晚上我还听到小两口吵架呢,好像是周二欠了好几贯赌钱。”
“……”
柳宁环顾房间一圈后,看到了立在墙角的锄头。
随后,他又将目光放在死者身上,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死者的衣服有撕扯的痕迹,并且死者的指甲中有血迹残留。
仵作查验完尸体后,起身说道:“柳捕快,死者的死因确实是窒息而亡。”
听到这话,门口的那个汉子哭的就更大声了。
“绣娘啊,绣娘啊……”
柳宁走到汉子跟前,一把拽住汉子的衣领。
“别哭了,周二,你勒死自己的妻子,还有脸哭?”
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兵和围观的村民,都一脸疑惑的看向柳宁。
坐在地上的周二,直接就愣住了。
“官爷,您说的话,小人怎么听不懂啊,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妻子。”
围观的村民也不信。
要说周二逼着绣娘上吊自杀,这倒是说得过去。
可要说周二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这不可能啊。
柳宁自信的说道:“周二,你露出的破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