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答:“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贺景言。”
乔娘原是贺将?军贺老太太身边的侍女,心系贺将?军已久,一心一意想?做妾室,奈何贺将?军的眼里始终是贺重锦母子。
那?年贺将?军回皇京几天,由于路途遥远,舟车劳顿,便独自回来,没?有带着妻儿,乔氏设计灌醉贺将?军,一切发生后为时已晚。
他不得已才将?乔氏纳进了后院,离开皇京没?多久,这乔氏如愿有了身孕,但乔氏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孩子尚未出生她就守了寡。
太后恢复了朝堂上的威严,扬声厉色道:“乔氏。”
乔氏反应了一下,这才从适才的冲动情绪中抽离,当即来到御前跪下:“乔氏有错,对贺大人出言不逊,还望太后娘娘赎罪。”
“以?往看在?景言的面子上,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重锦成亲,哀家岂能轻饶了你?”太后威声道,“来人!把乔氏拉下去掌嘴二十?。”
“太后娘娘赎罪!太后娘娘赎罪啊!”
一声令下,几名士兵上前便将?乔氏拉了下去,巴掌声混合着惨叫声,让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士兵的手劲儿可比宫中老妈妈的大多了,二十?巴掌下去,可想?而知会被打成什?么样。
江缨想?安慰贺重锦,毕竟这乔氏看起来比许姨娘和吴姨娘还要猖狂,但不知如何开口。
殊不知贺重锦始终很?平静,就像刚才被拉出去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发生的也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听见他柔声道:“缨缨,我们继续吧。”
*
成亲仪式都已结束,百官们携着家眷陆续离开了贺相府。
今日成亲,他们的喜房被精心布置成艳丽的红色,囍字贴窗,被褥绣着并蒂鸳鸯,条案上摆着喜烛,点心被叠成精致的小塔。
女子一边举着却扇,一边低头翻阅诗书,这次桂试八雅,兴许是以?诗词为主?,琴棋为次,总之不能落下。
一丁点时辰都不能浪费掉,浪费读书的光阴便是罪恶,会睡不着觉的。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贺重锦来了。
她赶紧将?手上的那?本书卷塞进被褥下,慌张之余又找不到其他的地方,便把放在?腿上的几本也一并塞了进去。
江缨有孕,闻不得酒气,所以?在?成亲宴上,贺重锦特意没?喝酒,而是以?茶代酒,好?与她在?这儿度春宵一刻。
贺重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觉得心跳得实在?是太快了,心里就像是有万千浪潮翻涌着,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映着嫁衣朦胧的红,这一切美好?的是那?么不真实。
见贺重锦久久不说话?,江缨试着开口:“夫君,你可以?快点揭开却扇吗?我……我的手腕麻了。”
话?音刚落,接下来仍是一阵静默,静到外面微弱的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静到江缨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再一次高高地悬了起来。
江缨先是压抑了一会儿,而后素手捏紧了嫁衣的布料,紧张道:“贺大人,你不说话?,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第23章花烛夜(修)
贺重锦笑笑,抓住她的手?腕缓缓移开却扇,在看到却扇下的面容后,瞬间怔了?几分。
海棠花钿,白皙的面颊上,嫣红胭脂慢慢铺开,柳叶黛眉,眼尾处用红线勾勒描绘,这张恬静的面容在胭脂水粉的作用下,竟是成?了?花容月貌之色。
但,贺重锦还?是喜欢江缨平日里的模样,小巧利落的发髻,一身?干干净净的书卷气,只是她太?过于恬静了?。
如果她活泼一些,或者泼辣一些,会是什么模样?
她合该是那个模样。
却扇被放置在了?桌案上,同那纸婚书一起,侍女端来了?合卺酒,当?然江缨的那一杯自然是兑了?大半杯的水。
两杯酒有红线串联,意味着两个人恩爱长久,永远地锁在一起。
喝合卺酒时,贺重锦的目光始终落在江缨的脸上,眼底笑意流淌。
谁知刚抿了?一口,江缨便不喝了?,盯着杯里明晃晃的酒水看。
贺重锦问道:“怎么了??”
江缨用手?扇动着发红的面颊,唇都抽了?:“为何兑了?水的酒还?是如此辣?”
“第一次喝吗?”
她忍不住吐舌头?,闻言点点头?。
江缨从前?滴酒不沾,如果不是成?亲需要,即便是兑水的酒,她想她不会再沾染半分酒水了?。
“好辣。”江缨实在被辣得舌头?发麻,问贺重锦,“夫君,这酒可不可以放到明日在喝?”
贺重锦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从她手?中拿过酒杯,起身?连同他?自己的一起,撒在了?喜塌前?。
这一举动令江缨不解:“夫君,这不合规矩,合卺酒的寓意是夫妻长久地在一起,如果倒掉了?就不灵验了?,它兑过水,我?可以少喝些的。”
他?笑道:“别?担心,一杯酒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说完,贺重锦重新回了?她的旁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江缨发现此时的处境比较尴尬,就好像今日的一切仪式都做完了?,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
好像,是圆房,是做那夜在宫园里的事。
虽然此事说出口未免有些羞涩,但他?们是夫妻,洞房花烛夜不圆房是不合规矩的。
江缨抚摸着小腹,难免犹豫,话?虽如此,只是她现在可以吗?
“夫君。”江缨试着征询道,“我?们接下来……唔。”
不想,对方早已按耐不住,将她反扣在了?榻上,目光带着些许飘忽不定。
此时的他?好像比以往更加的柔和了?,薄唇移到了?她的脖领处,呼吸清浅:“洞房花烛之夜,我?们合该圆房。”
在听到这话?后,女子的姣好面孔瞬间涨得如苹果一样红,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等一下,可是......”
尚未说完,打在脖颈处的温热气息瞬间变得炙热滚烫,细细麻麻的刺激令她控制不住仰起玉颈,两条纤细的腿本能地缩紧。
鲜红嫁衣抛在了?塌下,紧接着覆盖在上面的是贺重锦身?上的喜服,以及她藏在被褥下的那几本书卷。
女子胸前?的衣衫松垮,雪白锁骨下半遮半掩的饱满,在这个人的眼前?暴露无遗。
她抓着贺重锦的肩膀,他?的一缕墨发随着亲吻的动作垂落在女子胸前?,丝丝缕缕划过时,带着冰凉的,不可言喻的触感。
意乱情迷之间,江缨的手?无意覆上小腹,混乱的思绪瞬间清醒。
“夫君,快停下。”江缨略带凉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