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呢。”
“心意?”这话提醒了刘裕:“对,表嫂说的对,朕要问问曲姑娘的心意。”
“是啊。”江缨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只是今天,未免不合适,陛下刚才在天香楼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曲姑娘现在必然跟害怕,我是女?子,女?子最懂女?子了。”
见刘裕的反应,应当是信了。
“那怎么?办?”
“先让曲姑娘静静吧。”江缨语调恬静,“陛下,我们同昭阳郡主去附近的茶馆里喝茶,等曲姑娘冷静下来之后,陛下再好好问问她?的心意。”
果然,刘裕到?底是年?纪小,信了江缨的话,三人去茶馆的路上?,江缨悄声对昭阳郡主道:“郡主,能否化解这次危机,就靠郡主了。”
呼,她?刚才骗了皇帝,算是欺君之罪吗?
想着,江缨将红豆刚刚买到?的一包蒙汗药塞进?昭阳郡主的手里,昭阳郡主一脸问号:“江缨,什么?意思?”
江缨难道是想让她?像在宫宴那晚对付贺重锦那样,对付刘裕,在茶里下药,让他?昏睡过?去?
“是郡主所想的意思。”
闻言,昭阳郡主不禁在心里嘀咕,原来这世上?真?有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狐狸精。
到?了茶馆,不出片刻后刘裕一头倒在了桌子上?,长睡不起,好在刘裕的侍卫是个明事理的人,帮着昭阳郡主把人抬上?了马车。
江缨松了一口气,以前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算计帝王,冷静下来后,她?对昭阳郡主道:“郡主,我们一起进?宫将这件事告诉太后,至少一切来得及收场。”
昭阳郡主面上?不情愿,最后还是道:“行,本郡主勉勉强强答应你吧!”
然而就在江缨准备上?马车时,一人叫住了她?:“夫人。”
江缨转头一看,正是贺相府的管事,只见管事朝江缨行了一礼,语气谦和道:“夫人,乔姨娘和老夫人带着贺二公子来府上?做客了,大?人不在,夫人是否该动身回去见上?一面?”
乔娘……老夫人……
江缨不由得想起成亲那日,那个离得很远的一桌坐席上?,周围的宾客笑容盈盈,这一桌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画面。
他?们就是贺重锦的家人,与贺重锦冷淡生疏的家人。
她?该怎么?面对呢?
管事说,他?已经将贺家人安置在贺相府的正厅,贺老夫人和贺景言倒没什么?,只是乔娘,嫌弃等得久不说,还将火气全撒在了府中下人身上?。
一会儿说茶水不好喝,一会儿说屋里太冷,叫人添炭,可把府中的下人折腾坏了。
马车上?,听管事说完后,红豆忍不住打抱不平:“夫人,乔娘定然是知?道大?人去颍州了,所以才敢在相府中兴风作浪。”
江缨的内心是忐忑的,按理来说,新妇嫁到?夫君家中的第二天,就应该去拜见婆家人。
但贺重锦与贺家人不好,唯有太后待他?是真?心实意,所以江缨只进?宫去探望太后,从未见过?贺家人。
江缨心里是忐忑的,她?胆子小,小时候顾着读书,见过?的人无非是江家的两位姨娘,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乔氏。
红豆知?道江缨的性子,于是提议道:“夫人不想见,大?可以称病,不见好了。”
是啊,称病。
江缨的手抚上?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如果今日称病,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怀孕的妇人百般不适,不宜见人,本就是人之常情。
但她?怕,怕乔氏借此发挥,在贺重锦回来后发难,朝中事本就让贺重锦内心忧愁,她?又怎能为?贺重锦徒增麻烦?
他?们虽然约定好,各自实现各自的心愿,但夫妻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做的事。
她?要替贺重锦分担。
*
颍州。
贺重锦与文钊踏着雪路,来到?了一处山崖底,文钊不明白自家大人为什么会带自己来到?这里,
“大?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说着,脚尖忽然撞到?了一块滚圆的东西,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觉涌上心头,文钊俯身,拨开积雪定睛一看,当场吓得瘫坐在地上。
前方的贺重锦停了下来,回首看向文钊,文钊指着积血:“大?人,这里有尸骨。”
听到?尸骨,贺重锦竟丝毫没有惧色,反而平静异常:“是啊,这里埋葬着许多人的尸骨。”
明明是一句寻常的话,那一刻,文钊仿佛看到?了地狱阎罗:“大?人知?道是谁的尸骨?”
贺重锦冷冷笑了笑,不说话。
很快,青年?走到?一处雪壁前,他?拔出文钊的剑,狠狠插入雪壁之中,一方雪壁就这样轰然倒塌下来。
贺重锦抬眸,眼底杀意渐渐隐匿了下去,恢复镇定柔和的神色。
每次来到?这里,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回到?颍州,看到?这颍州的雪,那个‘自己’就会出现。
满含杀意与戾气。
他?记得,当年?就是在这里。
积雪全部崩塌下去,那一方山洞赫然出现在眼前,即便在洞外,洞底中的生长的大?片火红色晶石也清晰可见。
他?命文钊道:“带走。”
“是,大?人。”
文钊还以为?寻到?流火石要数月之久,想不到?贺重锦只用了一日就找到?了。
马车离开颍州,返回到?皇京的路上?,文钊问贺重锦:“流火石难以寻找,大?人是怎么?知?道那里会有这么?多流火石的?”
贺重锦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在沉思着什么?,再开口是,竟是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大?理寺验尸的时候,姚逊的尸体上?可有烧伤?”
“回大?人,姚逊来到?皇京已经很多年?了,烧伤早就愈合了,即便有也只剩下疤痕。”文钊道,“大?人为?何如此一问?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就算没有烧伤,流火石在白日里不易难寻,夜晚会发出火光,姚氏与姚逊夫妻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流火石的存在?”
文钊道:“应该,是姚氏误以为?是姚逊打铁所伤。”
贺重锦沉默。
按理来说,他?们从皇京启程到?颍州,已经有数月之久,如果流火箭真?的到?了大?梁的手中,想必早已锻造出来。
以梁帝的性格,有了能够一举击溃大?盛的神兵利器,必然会立刻发兵攻打,丝毫不拖泥带水。
还有,姚逊临死之前,说的是颍州而非流火石,使得贺重锦前往颍州调查,他?没有明言,是在忌惮着什么?人知?道吗?
以及……姚氏并?不知?道姚逊临死前为?何说出颍州二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