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妻了,我说过,他高高在上,眼里必然不会只有你一个人。”
江缨:“林槐,你……”
“我不?同,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特别?的。”林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是三?年前的最初,我的追求你是有意答应的,否则,我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你。”
历史总是如此惊人之相似,江缨心中倍感崩溃,她想?,倘若那晚她真的强求了贺重锦,亲了他。
那么,贺重锦一定不?会原谅她了。
就在江缨的手摸到书架上的瓷瓶,准备把林槐打晕时,贺重锦不?知何时进入了藏书阁,声音极具威严:“林公子。”
林槐愣住之际,江缨抄起瓷瓶打在了对方的头上,他捂着额角的血,身形恍惚,江缨顺势脱逃。
她来?到贺重锦身边,素手抓着他的衣袖,却被对方冷淡的挣脱开?。
江缨讶异地看?向?贺重锦,只见他俊美无暇的面庞,温柔荡然无存,连平和都没有了。
“???”
贺重锦:“……三?年前,你有意想?和林槐在一起吗?”
见此情景,林槐冷冷一笑:“江缨,看?来我说对了。”
江缨哑口无言,低下头道:“是,刚来到书院时,我曾想?过忘了你和小岁安,专心读书,所以才与林槐接触,试着答应他的追求,但是……!”
泪水从眼角滑落,江缨道:“但是,我现?在只想?与你和岁安在一起。”
贺重锦袖口下的手攥成拳头,最后缓缓松开?,他眼角红了,语气却冷漠至极:“江娘子,三?年前,我们就已?经和离了,既然和离了,何必还要纠缠在一起?”
“贺重……”正要开?口,江缨看?到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岁安,那双葡萄眼里饱含泪水与委屈。
“原来,爹爹、娘亲和离了……不?在一起,爹爹,不?喜欢蝴蝶仙女。”
说着,小岁安张大嘴巴,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那一刻,江缨的身躯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的内心。
恍惚之间,哭泣的小岁安竟与另一个小影子重叠,那是年幼时的江缨,没有家的江缨。
蝴蝶死在秋天了吗?
江缨:“岁安……”
贺重锦没有去哄小岁安,他神?色冷然地将他抱起来,疾步离开?了藏书阁,只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抱着小岁安走在雪庐书院的长廊,小岁安还在嚎啕大哭,如今,这孩子知道了真相,知道了爹爹和娘亲已?经和离的事情。
“爹爹和娘亲,不?要和离!”
换做以往,如果小岁安哭起来,贺重锦必然会手足无措,要么就是摸头哄一哄,要么就是用糖水棍哄他开?心。
可这一次,贺重锦什么都没有做,小岁安察觉到温柔的爹爹一反常态,于?是哭得更厉害了。
贺重锦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止不?住的愤怒,尤其?他亲眼目睹了藏书阁中,那二人一副亲密的模样。
恰巧,小岁安的哭声点燃了贺重锦的怒火。
他将其?放到地上,语气骤然冷了,像是来自一个父亲无可抗拒的威严,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贺岁安,我的确与江缨和离了,夫妻离心,纵然如此,你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小岁安被吓傻了,眼泪一下子就憋了回去,站在原地呆呆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抽抽搭搭道:“爹,爹爹。”
“你是男子,日后或是顶天立地,或是成家立业,就这样脆弱?经不?起挫折吗?”
小岁安哽咽了一下,又吓得憋了回去:“呜……”
男子眼中那一抹阴鸷一闪而过:“你还没有体会过血雨腥风,食不?饱腹和毫无容身之处的滋味,不?过是区区和离而已?,少了江缨,多了江缨,又有什么区别??”
“再过两日,我若查不?出真凶,就会回皇京赴值,北境天寒,从此再不?来雪庐书院。”
“我从来都不?需要她……”
这天夜里,江缨在塌上落泪,不?一会儿哭湿了枕头,便?听见有人敲门,是小岁安。
“娘亲!”
小岁安委屈至极,江缨心疼地将她抱起来,心想?这么晚了,小岁安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
他哭了半天,嘴里念叨着:“爹爹,坏人,不?喜欢,爹爹。”
她愣了一下:“不?喜欢爹爹?什么意思?”
江缨大致猜想?,一定是贺重锦凶孩子了。
做了近十个月的枕边人,除了公事上,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贺重锦也会凶孩子。
想?到这里,江缨嘴角扯出一个很浅的笑容,又弱了下去。
好?不?容易以为贺重锦对她的态度会有所缓和,成功近在眼前,却不?想?林槐此举,令她瞬间离成功远了十万八千里。
殊不?知,未来许多年后,江缨向?贺重锦再提起此事时,忽然忍不?住笑了。
那哪里是远了?分明?是近在咫尺了!
另一边,女先生找到了贺重锦,贺重锦虽在气头上,但还是收敛了神?色,微微低头,还了一礼。
只听女先生道:“贺大人,近日院中考核,贺大人可有意愿为女学子们做考官?考察琴棋书画的技艺?”
第63章美梦成真(修)
这晚,小?岁安就留在了江缨的房间里,贺重锦没有?来找他。
江缨给小?岁安洗了澡,将束发的银冠拆下放置一旁,用梳子轻轻的,寸寸的梳理着孩子的墨发,小?岁安继承了她的发色,黑而偏棕,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异常的奇妙。
“娘亲。”
她梳着梳着,却见这小?男孩又红了眼,江缨柔声问:“岁安,怎么了?”
兴许是白?日里被贺重锦吓坏了,小?岁安没有?哭得太过?分,只是忍着哽咽,一个劲儿地?掉小?泪珠。
江缨有?些心疼,用手指擦拭着他柔软的面颊,把小?泪珠通通擦干净。
小?岁安的脸憋得又红又圆,盈着泪的葡萄眼似乎更加晶莹了,他委屈得不行:“娘亲。”
“娘亲在这。”
“你?为什么要和爹爹,和,和离啊?”小?岁安皱巴巴地?哭着,“是乔姨,对娘亲,不好?还是,爹爹?”
“乔姨?”江缨问,“乔娘吗?”
小?岁安道:“乔姨,是坏人,心是黑色,像黑乌鸦一样,害了爹爹。”
江缨又问:“是贺重锦和你?说的吗?”
小?岁安摇摇头,江缨细想下来,他才三岁,贺重锦一向把他保护的很好,不让他接受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污浊。
原来,纵然贺重锦从不说什么,这孩子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