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身,就这样面对面地将她抱了起来。
感觉有些晃,江缨捏紧他的肩膀,说道:“夫君,稳一点。”
也不知怎得,说完后只觉得更晃了,晃到她的唇快要撞到他的唇了,后来贺重锦得逞不成,慢慢才稳下来。
昨晚确实亲够了。
有贺重锦抱她,江缨一伸手,轻而易举地就够到了雪蚕丝。
雪停,路现。
二人多?番寻找,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回?去?的路,贺重锦在前面走,牵着后面的江缨。
贺重锦并不知道,江缨一直在看着他,神情带着些许疑惑不解。
卑贱、老鼠......贺重锦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先前已经问过了一次,当时她不以为然,却在今夜的情到深处之时,又问了一次。
江缨自诩不是个聪慧的女子,之所以心?生怀疑,只是曾有过类似的经历罢了。
那是年少之事发生的事了,江夫人为了让江缨读书,日后嫁一个好郎君,为此省下一年的吃穿,送到了皇京之中最好的学堂里。
因为是皇京之中最好的学堂,所以同?窗们都是显赫的出?身,而她只是八品官员的女儿。
每日去?学堂,尚是孩童的江缨只敢坐在角落里,做一个透明如空气之人,不敢出?头,更不敢说话?,始终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有人关注到她。
她能体会?到任何一人的自卑,与之共情。
可在洞中,当贺重锦问出?那个问题时,江缨嗅到了同?类的气味儿。
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吗?贺重锦的出?身,会?产生与她相同?的自卑吗?
*
二人回?到书院后,小岁安正在房间里哇哇大哭着,红豆把买来的糖水棍给他,被这孩子气呼呼地扔到了地上?。
“红豆姐姐骗人,说好了回?来,为什么?
“这……小公子,你再等等,小姐马上?就回?来了。”
这时,屋外传来江缨愉悦的声音:“岁安,爹爹娘亲回?来了!”
第67章浴潮(修)
一家终于团圆。
江缨给小岁安梳好发,换好衣衫,来不及在房中停留太久,就把孩子丢给了贺重锦。
“夫君去做考官,想必也是?为了见我吧?”
一语说中,贺重锦怔然了一下,只听江缨笑道?:“我从前只顾读书,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夫君也是?不通情爱之人,所以,不是?很难猜不出?。”
贺重锦对小岁安发脾气,是?因为见到她和林槐在一起,吃了醋。
贺重锦做考官,是?为了见到她。
贺重锦在琴试上刁难她,自然是?她只顾着院中考核,从而不理?会他。
而她,在最后之时,也只是?如贺重锦一般,心有城府,看破不说破,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这个?时机就是?在她走到温泉的时候。
身为权臣,他不难料到江缨心中所想,于是?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弧度:“看来,我被缨缨算计了,不过,男女?之情爱,我早就懂了。”
话音刚落,江缨刚拿起书囊,准备带着雪蚕丝准备去学堂考试。
闻言,她又?打算在房中停留片刻,走到贺重锦的面前。
小岁安正在坐在书案边,聚精会神地叠着纸蝴蝶,并没有看到江缨踮起脚尖,在贺重锦的左侧的下颚角上留下一吻。
他还?在想,如果把纸蝴蝶折好了,爹爹与娘亲就不会和离了。
女?子清浅的呼吸竟然将贺重锦的半边脖颈打得?通红。
他心口之中的心跳,正在强有力地跳动着,他听见她说:“夫君现在想的事,缨缨知道?,待今日?的绣试结束,功成名就,今晚就做吧。”
做?
这个?字一出?,身躯一震,贺重锦整张面颊都红了个?彻底,他倒退一步,尽量让自己面上保持镇定。
缓了一会儿,贺重锦刚要开口回应她,江缨早已带着书囊,如一阵风般离开了房间。
久久的寂静,小岁安发现听到关门,抬头?看去,就看到了站在原地,逐渐变得?有些呆木的爹爹。
此刻,贺重锦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能把这种?事时常挂在嘴边上呢?
传扬出?去,倒显得?他这个?一朝权臣,是?色令智昏之人,会被人笑话的。
不过,绣试结束的应该会很快吧,等?院中考核一结束,她今夜回来的应该不会太晚。
贺重锦将床铺铺的整整齐齐的,随后出?门去调查探子一事了。
既然是?千里迢迢地来到了北境,又?无声无息地来到了雪庐书院,除非是?鬼魂,否则途中不会没有痕迹。
毕竟,是?探子,而非鬼神,不可能避开所有人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更何?况,北境天寒,根本不适合长时间的潜伏,那名探子必然会在附近的小镇之中过夜。
贺重锦披上外氅,临走时又?觉得?不妥,便让红豆出?去寻一件雪庐书院的学子服来。
探子不可能不知晓他的模样,若是?寻常的打扮势必引人注意,但若是?雪庐书院的学子,收敛气势,应该不会被人察觉。
很快,一名貌美?的男学子就这样走出?了雪庐书院的大门。
兴许是?坐落于雪庐书院的缘故,山下的镇子虽小,但五脏俱全,不仅什么都有,人也热情。
小镇上的客栈有三家,前两家他已经询问过,直到他来到最后一家,注意到一名女?子。
店小二知道?,能在雪庐书院读书的都是?贵人,于是?笑着招呼道?:“公子,喝什么?”
“随便。”
店小二眼珠一转,嘴上应道?:“好嘞。”
贺重锦有意无意地察觉这那名女?子,她虽是?一身寻常女?子的装扮,给他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他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茧,忽然想到了文钊。
文钊自小习武,常年练剑,手上结起了厚厚的茧,在北境这寒冷之地,发展成了无可掩盖的冻疮。
而这名女?子的手上也有许多冻疮,她是?练武之人。
贺重锦一直留意着女?子,只见女?子将钱袋放在了桌上,店小二上前收了钱袋:“姑娘在店中住了这么久,今日?可是?要离店了?”
“不是?今日?。”
“姑娘是?外乡人,不知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店小二道?,“我店中有马车,可以租给姑娘,至于租金......”
女?子冷声道?:“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哈哈,是?是?是?。”
贺重锦听着他们的对话,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的杯盏,冰凉的水刚一入口,他瞳孔一震,一股火辣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味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