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围剿汝南王。
贺重锦早早地就出去了,至今都没回来,她真的不希望他走,如果去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她还想要个女儿呢。
只可惜,江缨除了读书?,也没有什么勇气?。
史书?上多少的著名战役,哪一战是不死人的?围剿叛党,那必然是尸山火海,血流成河。
没想到,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冷气?扑面而来,身着亏掐
贺重锦的盔甲是冷的,可江缨却感觉到他的心是热的,是滚烫的。
她说:“夫君。”
他说:“叫贺重锦。”
“贺重锦......”
怎么非要让人叫他的大名?好不礼貌。
炙热的呼吸打在江缨的脖颈上,她下意识一缩,随后捧着贺重锦的面颊,踮起脚尖就这样吻了上去。
他们的身份,本就有着天?差地别,一朝宰相贺重锦,亲吻起来却丝毫不令她排斥。
急促而炙热交融着,纠缠着。
江缨轻轻喘息着,杏眼湿润:“贺重锦,不知为什么,我丝毫不惧你,也不怕你,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就像......就像我们是一样的人,相同的人。”
贺重锦愣了一下,随后垂下眸,又在她的唇角边碰了碰:“文钊回守着这里,若有变故,随机应变,照顾好岁安。”
照顾孩子?,逃命,随机应变,除了第二个,其余两个词完全不在江缨的字典里,尤其是最后一句随机应变。
她说:“......我能行?吗?”
“相信自?己。”
贺重锦留下这句话,转身欲要离开,却被女子拉住:“答应你可以,作为交换,你应该答应我之前的要求。”
之前的要求?
贺重锦恍然明白了过?来,她说的是关于再?要一个孩子?的事。
他嘴角勾了勾,声?音很轻很温柔:“趁人之危。”
江缨和小?岁安呆在房间里,她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看着床顶发呆,她控制不住地担心贺重锦。
“红豆,外面怎么样了?”
红豆答:“不知道,夫人你就安心在屋中陪着小?公子?,贺大人一定会得胜归来的。”
江缨实在忍不住了,可一想到外面也许都是尸体,也许都是血,就停在房门边止步不前。
无论怎么鼓励自?己,江缨还是觉得害怕,如果,她能够勇敢地面对一切就好了。
会有那样的一天?吗?
皇城外,为首的汝南王身着铠甲,身后是在他皇京之中培养了三年?的暗军,看起来威风八面。
见来守城的是贺重锦,汝南王略带嘲讽地道:“贺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能拦得了本王吗?”
贺重锦握紧缰绳,昏暗的月光下,他俊美?的五官却格外的清晰,
“汝南王殿下,若你投降,兴许太后和陛下会免你一死。”
“投降?呵呵。”
冷笑着,汝南王一抬手,弓箭手得令,身后密密麻麻的,银白色的流火箭,齐齐对准了贺重锦。
第77章交战(修)
宫变发生的突然,殊不知?梁帝的暗卫正站在宫门不远处的楼阁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
汝南王的暗兵们手持流火箭,银白色的箭簇纷纷对准了贺重锦,贺重锦缓慢沉下眼眸,再次抬起时?,竟是那般的阴冷。
如此转变竟是令汝南王心中一惊,只听贺重锦冷声道:“乱臣贼子,你怕不是忘了,若非姑母既往不咎的情义,你此刻想必还在被流放,哪里会有今日的锦衣玉食。”
闻言,汝南王却笑?了:“贺重锦,你身居高位,怎还这般愚蠢?同情义比起然,权力才是至上的。”
贺重锦的目光黯然了一瞬,脑海中掠过江缨的模样,随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是啊,无?论是大?盛还是大?梁,权力至上,高位者习惯性地将卑贱之?人踩在脚底,他苦苦挣扎着,在绝望至极之?中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他想要争名逐利,想要金银财宝......曾经的确是这样的。
那也只是曾经罢了。
他要守护皇京,不仅仅是为了偿还太后当年的恩情,更是为了他的家?。
令汝南王所惊讶的是,贺重锦却丝毫没有惧色,反而依旧以倨傲地看着他,那是一种属于少年人才有的胜券在握。
贺重锦缓缓开口:“汝南王,正因为你口中嗤之?以鼻的情义,重锦才从林院首口中得知?你在皇京之?中安插暗兵,及时?以虎符调动皇宫精兵。”
文钊递给了贺重锦一支箭矢。
黑夜之?中,那支箭矢在黑夜之?中盈盈亮着焰色的光泽,汝南王认出了那就是流火箭,他下意?识看向暗兵手中的流火箭,竟发现巨大?的不同。
他当即明白过来自己?被人算计了,咬牙道:“姚氏......”
那姚氏,到底是对贺重锦的新妇动了恻隐之?心,把流火箭的冶炼之?法告诉了贺重锦。
不过,很快汝南王就从方才的恼怒之?中收回了心神?,他仍旧气宇轩昂地道:“贺重锦,纵然你有流火箭又能如何?我的暗兵可都是武功高强的精兵,以一敌百!这皇宫,你终究守不住!”
文钊习过武,一眼就看出汝南王说?的不假,他们的流火箭虽然没有流火石,可暗兵的身手却是经过千锤百炼,远高于大?盛士兵。
何况,他跟在贺重锦这么久,从来都没见过贺重锦使用过武功。
文钊犹豫:“大?人……”
贺重锦锐色道:“杀……”
骏马之?上的贺重锦,早已将流火箭搭在了箭弦上......
一场厮杀,就此开始。
*
黎明已至,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了屋内,摆在西窗桌案上的红烛已经燃到了底。
“娘亲。”小岁安轻轻拍了拍江缨,“太阳,照屁股,天亮。”
江缨却蒙上被子,被褥之?下传来了她闷闷的声音:“天还没亮呢,快睡觉。”
经过一晚,汝南王的叛军与贺重锦的皇军应该已经定出个胜负了。
虽说?贺重锦有流火箭,但他毕竟是个文官,纵然会一些功夫,面对汝南王的暗兵,她还是一千个担心,一万个担心。
小岁安哪里懂大?人的想法:“可是,天亮了呀。”
江缨:“别乱说?了,天还没亮呢。”
“好吧。”
因为贺重锦的教导,小岁安自小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他下了塌,自己?提上靴子,准备来到桌案前写字了。
突然,塌上的江缨掀开被子坐起来,屋中的日光刺眼,她披头散发,甚至忘了穿鞋,就这样赤脚下了塌。
不行,哪怕贺重锦真?的战死了,她是他的新妇,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