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归腹诽,面上带着笑,向金钱低头“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毕竟我的实力你也是知道的,你目前也打不过我不是吗?”
顾客是上帝,金主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小金主也没隐瞒,非常诚恳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想学的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十分感谢你这半年的教导。”
嘶……
日向牙酸,他对这种彬彬有礼的人最没办法了,为了留住他的金主以及学生,他故作高深道“你说你学的差不多了,那你可曾听闻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木之本瑾第一次接触新名词,摇头“没有。”
日向暗自狂笑,心情像三伏天喝了一瓶冰般舒畅,“来来来,我给你讲讲网球的三大境界。
首先呢是初入门的无我,其次是无我中的千锤百炼之极限,然后是才气焕发之极限,最后,就是网球手梦寐以求的天衣无缝。”
“嗯嗯。”木之本瑾记下这几个词,“没了吗?”
“没了。”日向手一摊,颇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无赖风范“这些只有全心全意热爱网球的人才能领会,怎么样,你想学吗?”
日向的语气泛着满满的诱惑,然而木之本瑾压根不吃他这套。
“只有全心全意喜欢网球的人才能进入你说的那几个境界,但是全心全意喜欢上网球这件事,你应该无法教吧?”又不是洗脑催眠,怎么可能说教就教?
日向一噎,周身嚣张的火焰一下子缩了回去,脸上的玩世不恭被凝重代替,看木之本瑾的眼神变得凶狠,既然说不通,那就“比一场吧,小瑾!”
木之本瑾:???
“为什么?”
日向深吸口气“比一场,让您见识下我的实力。”然后证明我是有用的,你不要抛下我啊!
我一个年过三分之一百的孤寡老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心仪的徒弟我容易吗我?
“这个,我觉得就不用了吧…”木之本瑾嘴角微抽,语气吞吐道“你很厉害,我承认。”
你承认也没用啊!你都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日向欲哭无泪,浑身散发着哀怨、被全世界抛弃的气息。
“唉…”木之本瑾忍不住叹口气,“我可以聘请你当我的陪练吗?”
日向耳朵一动,不等他话音落下就喊“我愿意!”随后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不太稳重,轻咳一声,又补了一句“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新签了一份协议,薪资不变,只是教学任务变成每天八点到九点半的比赛与复盘。
第二天,晨光熹微,金鸡破晓。
早起的木之本小儿子碰上早起的木之本爸爸,木之本瑾问了声早安,视线注意到木之本藤隆手里的书籍,上前接过一部分“这也是爸爸要发表的研究内容吗?”
木之本藤隆是大学文学部史学系的教授,下下星期一要开一个发表会,发表他最近的研究成果。
“是的。”木之本藤隆嘴角上扬“我记得小瑾你也喜欢历史,有兴趣看一看吗?”
“可以吗?”木之本瑾眼前一亮,忙毛遂自荐道“我可以帮爸爸整理一些资料。”
木之本藤隆侧身打开书房的门,让出他的工作地,“把书放在这里吧,谢谢。”
“不客气。”木之本瑾搬过一张椅子放到茶几前“我坐这里可以吗?”
“没问题。”木之本藤隆温声答应,“工作之前,别忘了吃早饭哦。”
“好。”木之本瑾应下,转身跑到餐厅三两下解决完自己的早餐,随后又抱着笔记本,回书房帮木之本藤隆整理资料。
木之本藤隆将查到的资料传给木之本瑾,翻到有趣的内容也会讲给小儿子听。
木之本瑾一边听着爸爸的讲解,一边整理杂乱的资料,他以前做过类似的事,办起来还是很快的,等木之本桃矢敲门喊两人吃饭,那些资料他也整理好了。
“帮大忙了。”木之本藤隆简单翻了下,有些地方处理的不是很完美,但总体上没什么大错“今天辛苦你了,下午去找朋友玩吧。”
下午正好是与真田副部长约定比试剑道的时间,木之本瑾也没推辞,抱着木之本藤隆查完资料暂且用不到的书点头应好。
用过午饭,短暂休息一会儿,木之本瑾回本丸取自己练习用的竹刀,付丧神们虽然难受主公第一次与外人比赛不带他们,但也清楚两人的比试只是玩闹,不可能真刀实剑的对刚。
揣着说不上来的酸涩,刀剑们亦步亦趋地跟在主公身后,目睹主公挑选次品的现场。
木之本瑾被众人盯着,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转头看着一众刀剑欲言又止,想劝他们不要这样,可对上前排短刀可怜巴巴的眼神,他的话在舌尖打转一周又咽了回去,只好转回身子,定下心神,寻找自己的佩刀。
刀被斗牌握着,银发格斗少女此时正饶有兴趣地比划人类的武器,擅长体术的她学着平日里付丧神们练习的样子,将太刀舞得密不透风。
“只有形没有意。”刀剑们点评。
斗眼里闪过一丝冷厉,剑光一转,对准说出此话的蜂须贺。
“好了好了。”在两人快要打起来前,木之本瑾出声打断两人的眼神较量“你刚刚接触刀剑,不熟练很正常,如果你喜欢,我帮你定制一把新的如何?”
斗憋着气,重重点头,将手里的刀递给木之本瑾,表示要一把一模一样的。
“没问题。”
木之本瑾记下,带上自己的装备和付丧神们代表武运昌隆的祝福,骑上车,迎着秋日枯黄的落叶,去接他们比试的唯一观众。
“嗯?你要载我?”幸村精市早早地在门口等着,身后还背了一个网球包,看样子是要等比赛后跟人打一场。
“是的。”木之本瑾伸腿下车,腰身抻得笔直纤细,“部长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走路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幸村精市弯眼笑了下,“上车吧,这样也能快点。”
木之本瑾先一步上车,两脚着地等幸村上来,“我要骑了。”
“好。”幸村精市眉眼如新月,伸手揪住前面人的衬衫一角,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因为常年运动的原因,幸村精市的手一直都是干燥温热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衬衫穿透腰部敏感的神经,木之本瑾废了好大力才压制住自己躲避的本能。
路程并不远,有幸村精市的指导,木之本瑾很快便骑到真田家的道馆,彼时真田弦一郎已身穿深蓝色剑道服在道场等候多时。
“幸村,小瑾。”真田弦一郎手持竹刀,简单问候一番,对木之本瑾道“换衣室在那边,你先去换衣服。”
木之本瑾颔首同意。
换好衣服,两人立于两侧,唯一的观众坐在场外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