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钱。”
秋生摆了摆手:“等下就还你。”
禅院甚尔“哈”了一声:“你怎么确定你能还给我?”
因为我不是你这样赌运极差的倒霉蛋啊。
秋生没张口,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工作人员在这时转身回来,快速地给两人递上了票据,秋生拿过自己的那张,冲禅院甚尔摇了摇。
“看看不就知道了,大不了我之后把钱赔给你。”
目前是穷光蛋一个的秋生如是说道。
*
“滴——比赛结束,本场名次如下,第一名:六号,第二名:三号,第三……后一名:八号,播报完毕。”
跑马场的播报声传到了看台上,禅院甚尔看着秋生从兑奖处回来的身影,忍不住咋舌。
六号是第一名?
居然真让这小子猜中了?真是见鬼……
秋生一回到座位上,便扬起嘴角扭头冲禅院甚尔笑了笑。
“你的钱,还需要我帮你保管吗?”他说着抽出一张纸钞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切。”禅院甚尔瞥了一眼纸钞,转过脑袋不去看秋生得意的嘴脸。
不过就是赢了一把有什么好得意的。
秋生见到禅院甚尔的样子,本就因为试验成功的好心情,更是添加上了一份调味剂。
他满意地把那张纸钞放回了口袋,还在衣服上轻轻拍了拍。
这张纸钞不管是不是禅院甚尔让他保管的,在他看来可都是给惠存的。
秋生数了数到手的纸钞,抬头看了看场上似乎又在吊车尾的另一匹八号马,语重心长地对禅院甚尔说道:“今天八号不吉利啊。”
“闭嘴,小鬼。”
“这可是我的忠告哦。”
“……”
阴沉着一张脸的男人并不听劝,秋生见状只好耸了耸肩看向弹幕。果不其然,弹幕里都是在惊叹秋生的好运气,顺便还拉踩了一下禅院甚尔。
-甚尔手气是真的臭哈哈哈哈秋生第一次赌马都赢了。
-秋生运气真不错。
-希望不是一次性的好运气。
一次性?
秋生移开目光轻笑一声,收拢了手上的纸钞再度离开看台,向购票台走去。
是不是一次性,试试不就知道了。
*
三个小时后。
秋生看着禅院甚尔输掉了最后一张票,慢慢起身。
“不走吗?”
禅院甚尔抬眸:“走去哪?”
秋生歪了歪脑袋,伸手指了指男人手上的票,又点了点自己的口袋。
“今天的马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赌,甚尔。”
“你的票应该没了吧,要不要来看看我赢了多少?”
禅院甚尔闻言将手上的最后一张八号票揉成了一团,随意地往后一丢。
翘着的二郎腿缓缓放下,他紧盯着秋生的口袋。
他身边的这个小子自从第一次购买号码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购票台兑换过。
这样的情况通常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都输了,所以不用兑奖;一个是赢了很多,所以不能次次去,太显眼。
禅院甚尔发问道:“你没有都输吧?”
秋生挑了挑眉:“我不是你。”
言辞简单而有力。
禅院甚尔明白了,那就是后一种。
寻思着秋生一开始只有那一张纸钞,禅院甚尔觉得对方利滚利也不能滚多少,没多大兴趣地撇了撇嘴。
“你又不可能次次赢。”禅院甚尔说道。
秋生听到了男人的话,轻笑了一声。
“那可不一定。”
“什么意思?”禅院甚尔站了起来,他看向秋生的双眼不由得眯了眯。
这小子赢了很多?
禅院甚尔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信,但左右自己没事干,就朝着秋生挥了挥手。
“行啊,给我看看你赢了多少。”
他倒要看看这小鬼能赢多少,还说什么不一定呢,呵呵。
呵…嗯?等等。
不对。
这家伙怎么赢了这么多?!
禅院甚尔和秋生来到了兑奖处。
他眼看着对方拿出了口袋里的几张票据,工作人员扫视了每个票据上的号码后,说出了自己从未听过的“请您稍等一下,我们需要清点”这句话。
工作人员转身走进了后边的房间,秋生回头朝着禅院甚尔再次挑了挑眉。
看到了吗?
禅院甚尔微恼地撇过了脸。
秋生是带禅院甚尔来兑奖处并不是单纯为了炫耀,更多的是需要一尊煞神在旁边镇场。
毕竟他清楚自己赚了多少,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兑奖环节上,因为工作人员和赌场而出现什么“意外”。
果然,有了禅院甚尔站在旁边,工作人员兑奖的速度快了不少。没几分钟,秋生便顺利地从对方的手上接过了一个大纸袋。
禅院甚尔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兑奖是用大纸袋装的。
秋生带着禅院甚尔走到一边,在其好奇的目光下,一点点地打开纸袋。
纸袋的里面放着一叠叠扎好了的纸钞。
好多钱。
秋生的嘴角上扬,他看向禅院甚尔道:“如何,看着怎么样?”
禅院甚尔艰难地将目光从纸袋里移走,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没有回应秋生的询问,禅院甚尔抱胸道:“你这家伙赌运还真好。”
秋生也这么觉得。
这个天赋在这方面的试验真成功。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但秋生的嘴上还是说着:“毕竟甚尔已经帮我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了。”
此话不假,因为秋生确实一个八号都没买。
“啧。”禅院甚尔说不出话来。
欣赏够了男人郁闷的神色,秋生眉眼一弯,财大气粗地拿出一叠纸钞道:“想要吗?”
“当然。”禅院甚尔的眼神落在钱上,肯定地回答道。
“那这样吧……”秋生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语气上扬道,“说出我的名字,我就送你这些。”
他可还记得禅院甚尔说过的话呢。
什么我从来不记男人的名字。
呵呵,他倒要看看禅院甚尔为了钱能不能记起什么本不该存在的记忆。
第8章摇钱树
最后秋生还是没能从禅院甚尔的口中成功听到自己的名字。
秋生无语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家伙居然是说真的,他根本不记男人的名字。
瞧瞧禅院甚尔说的:
“你叫田野秋子?”
“……”
“山野秋子?”
“……”
“中野秋子?”
“我不叫秋子。”
秋生看着禅院甚尔拧在一起的眉头,第一次怀疑有人是在拿装逼的幌子遮掩他痴呆的现实。
秋生第三次在对方的面前介绍了自己:“我叫与谢野秋生。”
“好的,与谢野秋生。”禅院甚尔顺着秋生的话从善如流地说道。
看着眼前男人的这副样子,秋生暗道一句“算了”,伸出另一只手从一叠纸钞中抽出了一张对着对方挥了挥。
“拿去玩吧。”秋生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