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秋生,“高桥是我母亲以前的姓氏。”
“而她……就是我的母亲。”
加茂哲成说着,将手指点上了旧照片。
秋生接过名片随意地瞥了一眼,紧接着顺着加茂哲成的话看向他手上的旧照片。
那是一位面容秀丽的大和抚子版的女性,穿着整齐的和服,面容麻木地抱着幼小的孩子。
“你的母亲?”
“是的,我不知道这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不过……”加茂哲成的手指移向女人身后的背景,“这里的这个挂画,是加茂家才会有的东西。”
秋生看着照片上那只能看出大致是好几个孩童的挂画,疑惑道:“那是什么?”
加茂哲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的嘴唇颤了颤,语气苦涩道:“是求子的挂画,是族里想要更多的生出有咒力有术式的男孩的愿望。”
这是在把一个母亲当成开出咒力盲盒的生育工具。
秋生看懂了那幅画背后的含义,心底一阵发毛,弹幕也在此刻不断地抨击着加茂家令人作呕的理念。
看着弹幕里没两下就飘过一句被和谐了的谩骂,秋生难得地对未曾到访的加茂家升起了曾经禅院家也拥有过的破坏欲。
“所以你找我是做什么?”秋生神情微敛,再次从盒子里拿出两包调糖倒进了杯子里。
“我…我知道你去炸过禅院家,也知道你和加茂家也不太对付。”加茂哲成收起了照片,声音低哑,“所以我希望您能帮帮我。”
“帮你?你是希望我也去炸了加茂家?”秋生搅拌的手一顿,提醒道,“我现在可是已经加入高专了。”
“我知道!”加茂哲成接过秋生的话,解释道,“我是想您能救救我的母亲。”
“她…她现在已经快死了,她几年前就丧失了生育能力,本来应该是会被加茂家驱逐出来的。”加茂哲成双手颤抖的手拢在杯子两边,“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明明应该被抛弃了,但…但她现在还在加茂家,听说族里在做什么实验,我…我怕……”
“怕她死?”
“不…事实上她已经快死了,我上次见到她,她就已经快死了!”
见面前的加茂哲成的情绪越发的激动,秋生再次拿调糖的手慢慢悠悠地拐了个方向,轻轻点了点他放在杯壁上的手背。
叹了口气,秋生瞟过弹幕上的义愤填膺,看向加茂哲成,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帮你?”
听到秋生的话,加茂哲成睁大双眼,直视着秋生的眼睛,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几秒钟的停顿后,加茂哲成再次张嘴,表情无比诚恳地陈述道:“加茂家的人,我一个也信不过,而放眼咒术界……只有你,与谢野同学,只有你能在死亡的刀尖下救所有你想救的人,包括我——”
“我也被您救过。”
……
在加茂哲成之后的补充下,秋生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在哪里听过“高桥哲成”这个名字。
是他差不多好几个礼拜前接到过的“救场”任务,当时是说明了现场有个咒术师生死不明。
结果没想到秋生进去以后救的,除了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咒术师以外,还有一位难得的,居然在“帐”内的咒灵手下死死抵抗的辅助监督。
当时发动完【请君勿死】的秋生见到对方破破烂烂的制服的时候,还满是惊讶地开口感叹:
“居然会有辅助监督在直面咒灵。”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高桥哲成。
也是加茂哲成。
秋生低着头再次把调糖撒入杯子,终于感觉杯子内的咖啡差不多了,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算了。”秋生放下咖啡,看向对面,“我答应你了。”
加茂哲成闻言喜上眉梢,他看向秋生的目光中满是感激:“谢谢,谢谢你,与谢野同学。
“别高兴的太早了。”秋生打断加茂哲成的喜悦,不咸不淡道,“要我帮忙可是有条件的。”
“比如你得告诉我,帮了你,我能得到什么?”
“我可以给你钱。”
秋生嗤笑一声,抬眸道:“我可并不缺钱。”
“那…我的命怎么样?”加茂哲成说道。
“你的命?”秋生身体往后倚了倚,“你也知道我曾经是【医生】,你觉得你的命能在我这里有多少的价值?”
秋生的话轻飘飘地落下,加茂哲成的背却沉重地一弯,他双手紧紧地锢住杯子,低垂的眉眼间痛苦与坚定同时闪过。
加茂哲成沉声说道:“我从小是被加茂家当成工具培养长大的,有咒力的我对他们来说还算趁手。但他们不知道,这把武器早在他开始磨刀前,便下定决心在未来会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他的磨刀人。”
“所以,只要您帮了我,我以后也可以成为您手上的工具,只为您效劳。”
“这个条件怎么样?”
听到这一段话,秋生扬了扬眉毛:“我的工具?”
“是。”加茂哲成坦然地迎上秋生的视线,“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和您立下【束缚】。”
这样一来,这把武器握在秋生手上就不会噬主。
“是嘛。”目光微微一凝,秋生指尖点着桌面,嘴角弯起一点弧度,“那就……成交。”
加茂哲成神情一松。
“那么接下来,你得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秋生换了换姿势,单手托着下巴开口道,“我可不会和之前一样,随便地闯进一个大家族。”
“当然。”加茂哲成缓缓颔首,看着秋生,说出了心里已经完善过无数遍的计划。
“您就这样……”
*
和加茂哲成聊过后,秋生明白了他的计划。
礼貌地对方告别离开,走出了咖啡馆的秋生顺势买了附近的栗子糕,提着一袋甜品回到了高专。
刚从夜蛾正道那里销完假,一脚迈出教师办公楼,只见有一只穿着高专校服的银白色长条猫猫向秋生扑了过来。
“悟!”秋生接过五条猫猫,被冲撞地倒退了两步。
感受着这一米九的高个子弯倒在自己身上,还顺势窝在自己的脖颈处左闻闻右嗅嗅,秋生一把将他从身上扯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秋生!”被扯开的五条悟满脸都是控诉,“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啊?”
看见秋生迷茫的表情,五条悟脸上的控诉之色更重,他语气怨念道:“你这个偷腥猫!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去和别人说正事去了。”
“怎么?老子就不是正事了?”
有的人的怨气已经直接冲到了秋生的鼻子上了。
秋生撇开五条悟投来的“你个负心汉”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发现五条悟一身整洁的校服,明显没经过打斗,更没去过外头。
秋生恍然大悟。
“杰今天下午也不在?”秋生问道。
“是啊。”五条悟回答道。
所以今天下午只剩